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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产。父曰:'春暖温也。愿休强也。'即字温休。温休者,盖幽婚也。其兆先彰矣。」儿遂成令器,历郡守二千石。子孙冠盖,相承至今。其后植,字子干,有名天下。

二十三

后汉时,汝南汝阳西门亭,有鬼魅。宾客止宿,辄有死亡。其厉厌者,皆亡发失精。寻问其故,云:「先时颇已有怪物。其后郡侍奉掾宜禄郑奇来,去亭六七里,有一端正妇人,乞寄载。奇初难之,然后上车。入亭,趋至楼下。亭卒白:'楼不可上。'奇云:'吾不恐也。'时亦昏冥,遂上楼,与妇人栖宿。未明发去。亭卒上楼扫除,见一死妇,大惊。走白亭长。亭长击鼓,会诸庐吏,共集诊之。乃亭西北八里吴氏妇,新亡,夜临殡火灭,及火至,失之。其家即持去。奇发行数里,腹痛,到南顿利阳亭加剧物故。楼遂无敢复上。」

二十四

颍川钟繇,字元常,尝数月不朝会,意性异常。或问其故,云:「常有好妇来,美丽非凡。」问者曰:「必是鬼物,可杀之。」妇人后往,不即前,止户外。繇问:「何以?」曰:「公有相杀意。」繇曰:「无此。」勤勤呼之,乃入。繇意恨,有不忍之心,然犹斫之,伤髀。妇人即出,以新绵拭,血竟路。明日,使人寻迹之。至一大冢,木中有好妇人,形体如生人。着白练衫,丹绣裲裆。伤左髀,以裲裆中绵拭血。

【卷十七】

陈国张汉直,到南阳,从京兆尹延叔坚学《左氏传》。行后数月,鬼物持其妹,为之扬言曰:「我病死,丧在陌上,常苦饥寒。操二三量不借,挂屋后楮上;傅子方送我五百钱,在北墉下,皆亡取之。又买李幼一头牛,本券在书箧中。」往索取之,悉如其言。妇尚不知有此。妹新从婿家来,非其所及。家人哀伤,益以为审。父母诸弟,衰绖到来迎丧,去舍数里,遇汉直与诸生十余人相追。汉直顾见家人,怪其如此。家见汉直,谓其鬼也,怅惘良久。汉直乃前为父拜,说其本末,且悲且喜。凡所闻见,若此非一,得知妖物之为。

汉陈留外黄范丹,字史云,少为尉从佐使,檄谒督邮。丹有志节,自恚为厮役小吏。乃于陈留大泽中,杀所乘马,捐弃官帻,诈逢劫者。有神下其家曰:「我史云也。为劫人所杀。疾取我衣于陈留大泽中。」家取得一帻。丹遂之南郡,转入三辅,从英贤游学。十三年乃归,家人不复识焉。陈留人高其志行,及没,号曰贞节先生。

吴人费季,久客于楚。时道多劫,妻常忧之。季与同辈旅宿庐山下,各相问出家几时。季曰:「吾去家已数年矣。临来,与妻别,就求金钗以行,欲观其志,当与吾否耳。得钗,乃以着户楣上。临发,失与道。此钗故当在户上也。」尔夕,其妻梦季曰:「吾行遇盗,死已二年。若不信吾言,吾行时取汝钗,遂不以行,留在户楣上,可往取之。」妻觉,揣钗得之,家遂发丧。后一年余,季乃归还。

余姚虞定国,有好仪容。同县苏氏女,亦有美色。定国常见,悦之。后见定国来,主人留宿,中夜,告苏公曰:「贤女令色,意甚钦之。此夕能令暂出否?」主人以其乡里贵人,便令女出从之。往来渐数,语苏公云:「无以相报。若有官事,某为君任之。」主人喜。自尔后,有役召事,往造定国。定国大惊,曰:「都未尝面命,何由便尔?此必有异。」具说之。定国曰:「仆宁肯请人之父而淫人之女。若复见来,便当斫之。」后果得怪。

吴孙皓世,淮南内史朱诞,字永长,为建安太守。诞给使妻有鬼病,其夫疑之为奸。后出行,密穿壁隙窥之。正见妻在机中织,遥瞻桑树上,向之言笑。给使仰视树上,有一年少人,可十四五,衣青衿袖,青幧头。给使以为信人也,张弩射之。化为鸣蝉,其大如箕,翔然飞去。妻亦应声惊曰:「噫!人射汝。」给使怪其故。后久时,给使见二小儿在陌上共语。曰:「何以不复见汝?」其一即树上小儿也,答曰:「前不遇,为人所射,病疮积时。」彼儿曰:「今何如?」曰:「赖朱府君梁上膏以傅之,得愈。」给使白诞曰:「人盗君膏药,颇知之否?」诞曰:「吾膏久致梁上,人安得盗之?」给使曰:「不然。府君视之。」诞殊不信。试为视之,封题如故。诞曰:「小人故妄言,膏自如故。」给使曰:「试开之。」则膏去半。为掊刮,见有趾迹。诞因大惊。乃详问之,具道本末。

吴时,嘉兴倪彦思,居县西埏里。忽见鬼魅入其家,与人语,饮食如人,惟不见形。彦思奴婢有窃骂大家者,云:「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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