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眼见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字来,赫勤天索性不再作声,随手抽了支笔,又抽了张纸,磨墨开始写了起来。

“老大,你在写什么?”

“派令。”头也不抬地,赫勤天说道。

威胁人的方式,他向来深谙,所以他深信不会有自己问不着的事情。

“老大……”任骆方哀嚎着,抢身过去想要阻止他写那张派令。

可他那求饶似的举动却换不来赫勤天半丝的同情,他只是冷眼瞧着他,继续写着。

“好啦,我说啦!”宁愿被他的怒火烧死,也好过到大漠去被太阳烤死,任骆方除了屈从威胁之外,再无他法。

“我等着。”手中的笔还是没有放下,威胁的意味依然浓厚,只消任骆方有半句假话,他便会大笔一挥,让他去大漠数骆驼去。

闭上了眼,不敢直视赫勤天的眼,任骆方开始一古脑地说道:“就是那房家的婆娘心生不轨,用青儿爹娘的性命威胁青儿,要她对嫂子下药,那时你身受重伤,在鬼门关前绕了又绕,没人有那心思去防,结果……结果……”

“结,果——怎——样?”几个字都是从牙关迸出来的,虽然他的话还没说完,但赫勤天的一颗心已经沉到了底。

“结果大嫂就喝下了那碗汤。”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索性全都招了。

“然后呢?”

轻轻的声调带着几分的迷离,可任骆方却知道,此刻老大的心情只怕已经是气到了最高点,再也不敢有所吞吐,急急地说道:“然后大嫂怕你为了要替她寻求解药,不肯安心养伤,所以逼着让我发誓,要我不能透露半点风声给你,否则她即刻走人。”

“是什么毒?”他再问,一双手已有想要往任骆方颈项上指去的冲动。

“就是……就是……”

“快说!”他低喝,手上那支狼毫笔“”地一声,硬生生被折成了两截。

望着那支断笔,任骆方忍不住咽了咽囗水,很难不把自个儿的小命和它的命运联想在一起。

“唐太医说了,是残红。”

出乎意料之外的,赫勤天听到这个答案,并没有如任骆方所预料的那般暴跳如雷,只是缓缓的起身,步至他的面前。

出其不意的给了他重重的一拳,拳方落下,任骆方已经跟跆跌倒在地,赫勤天居高临下的瞪着他,咬着牙说道:“你不该瞒我的。”

“我也不想瞒你望!可是嫂子威胁要走,那时你又躺着,我没辙……”任骆方咕咕哝哝地喊着冤,可谁理会他那么多。

赫勤天脚跟一旋,已经往外急急地走了出去。

勤天,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答应我不要悲伤。

你为么要离开?我要一辈子把你锁在我的身边。

一辈子太久了吧!

不想陪我一辈子吗?

想,但……

但什么呢?

没事儿,你答应我好吗?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一步也不会。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会离开,如果可以的话……

蓦地忆起昨夜那段耳鬓厮磨时的对话,赫勤天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现下她只怕已经离开了。

那可恶的、倔强的女人,连面对死亡时依然倔气得让人忍不住咬牙切齿。

如果说她是刻意要挑战他的怒火,那么他必须恭喜她,因为她成功了。

成功的挑起了他的怒火,而且是浇不熄、灭不了的熊熊怒火。

房初城早被调养得红润的脸庞如今整个刷白,他奔跑着,一心只想要找到可以给他答案的人。

他听到人家说,姐走了!

他也听到人家说,姐中了毒伤,不日便会离世。

他还听说,那个下毒的人正是大娘指派的……

怀疑、愤怒和不信,让他处于疯狂的边缘,他得找个人问清楚。

“姐夫……姐夫……”慌乱的他,连门都来不及敲便一头撞了进去,门才开,

便见他那将军姐夫向来自若威严的脸上被泪水划过的痕迹。

他瞪着眼前的景象,怔愕着。

这代表着那些流言可能都是页的,姐离开了,否则像将军姐夭那样刚直的男人 怎么可能流泪!

无力的滑坐在房门边,房初城只觉心中一抹剧痛袭来,他知道自已真的失去了 他唯一的亲人。

闭上眼,淌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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