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上官倩儿轻叹了一口气,想着这一整件事。

她当然也想到了在夜深人静时,和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约在沈家后门外见面,是非常不妥的事,如果自己的行踪让人家看见了,恐怕沈家和上官家的名声都要扫地了。可是她真的很想再见夜无踪一面,她只是想再看看他,跟他道声谢而已,她自认绝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沈家或沈文扬的事,一思及此,倩儿的心中也就理直气壮了起来。

熬过了漫长的一个时辰之后,期盼中的二更天终于来临。

上官倩儿依旧先推窗查看着屋外的动静,沈家内院的各处房舍虽不是灯火俱灭,但院中一片寂静,只有几间房舍仍有灯光透出,这样的情形已经让倩儿较安心了。

上官倩儿轻手轻脚的打开自己的房门,出了门后,又轻轻的掩上了门扉。

藉着月光的照射,她蹑手蹑脚的朝沈家后门走去。

她来到沈家的后门,赫然发现门上竟有一把大锁锁住了门闩。

她失望的望着那把大锁,看来沈家的门户严谨,自己是出不了这个门了。

她下意识的走上前去,伸手拉了拉那把大锁。

没想到大锁却应声而开,如果不是她动作敏捷伸手接住,恐怕这把大锁就要掉落而发出声响了。

上官倩儿轻拍着胸口庆幸自己接到了锁,尽管如此,她仍是被自己吓得一颗心狂跳不已。

一跨出门外,四周围是一片黑暗。

树影幢幢,不闻人声,只有秋夜的凉风一阵阵的袭来。

上官倩儿心底一股凉意骤然升起,不是为这放眼一片的黑,而是这秋夜的风吹在她单薄的衣衫上,让她禁不住的打起哆嗦来。

沈家后门门外的大树下,一个人影牵着一匹全身毛色墨黑的骏马站在那儿。

他专心的注视着沈家的后门。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希望见到倩儿从那扇门走出来,或是希望那扇门就这么紧闭着,他只知道自己的心矛盾得不知如何自处。

他不该以这种身分、这种打扮,在这种时辰来见她的,可是他又别无他法。当他的身分是她的未婚夫沈文扬时,他根本没什么机会和倩儿多接近,因此他才想到以夜无踪的身分约她一叙。

是的,夜无踪就是沈文扬,太原世绅沈子清温文博学的独子。在无数个黑夜里,只要他一换上黑色的夜行装,骑上那匹心爱的黑马,一切就都改变了。

沈文扬变成了夜无踪,翩翩书生变成了夜盗。

沈文扬的思绪渐渐地飘回多年以前——

八岁的那一年,沈家突然来了一个孤苦无依又一身是病的老人,那是沈子清在太原街上请人抬回来的。太原城里几乎没有人认识他,他当时因为又老又饿,而且身上还染了重病,而流落街头。在救人要紧的意识下,沈子清二话不说,也不管老人的身分背景,就把他带到家里来了。

沈子清请了太原名医细心的为老人诊治,在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和可观的医药费后,老人的身体逐渐好转,渐渐的也能行动自如。

老人因为孤苦无依又无亲无故的,所以在沈家的热情慰留下,那位老人,也就是沈文扬心目中的章爷爷,就在沈家落了脚。

那时候,沈文扬老缠着章爷爷说故事时,章爷爷总是会摸摸他瘦弱的臂膀,叹息的说道:“小孩子应该把身体练壮一点。”

沈文扬就这样跟着章爷爷练起强身健骨的武功,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学的是那么高明的武功。

沈文扬一直以为那些武功招数只是用来锻练身体而已,他丝毫不知道自己苦练多年的功夫已能让他跻身武林一流高手之林了。

一直到四年前的秋天,山西省境内闹起水患,太原城里的庄稼才刚要收成,就被无情的风雨给彻底摧毁殆尽,等着粮食过冬、缴地主租金的佃户和农人们生活顿时陷入困境,不但缴不了地租、还不了前债,就是勉强求三餐温饱让一家人捱过寒冷的冬季都有困难。

可是那些狠心的地主们仍然天天上佃户家催帐逼债,无可奈何之下,佃户只好再向地主或钱庄借更多更高利息的钱来维持生活。

当时的沈家仍有余力能帮助贫苦的佃户、穷人们,但水患一发生,沈子清就把沈家所剩无几的田地又卖了出去,以换取粮食衣物好帮一些陷入困境的太原人捱过寒冬。

可是那一片祖产并没有帮太原人买到多少粮食和御寒衣物,因为懂得生意之道的商人们了解沈子清急迫助人的心,所以他们便压低地价,以低于一般行情的价钱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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