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 (第1/4页)

冯简气得用手指了指李宛云,转身走了。

会议中途,何泷压低声音问宛云:“你俩最近又在闹什么?”

宛云不出声,看着手下的资料。

过了会,她淡淡道:“离婚吧。”

何泷只当玩笑。

冯简大换血了新的西服后,对宛云开始避而远之的冷淡。

与此同时,周愈的电话越来越频繁。

他很耐心,一直很耐心。

挂掉后再回拨,一天三次。

“你到底想要什么?”有一天宛云终于问,她说,“十年前,你赢了我是不是?现在要破坏我和冯简,恭喜你已经做到。但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周愈在电话那段笑。

他说:“我想让你承认你坚持的东西一直是错的。

宛云扔了电话。

所谓近墨者黑,最近她的脾气变得非常非常不好。有时候会议上都在走神,直到旁边冯简突然撞她一下,面无表情的推来纸条。宛云沉默片刻,照着纸条把数据念出来。

何泷看在眼里,不过她不再心心念念关系两人关系。

自然有私心。何泷诚希望宛云幸福,但此一时也彼一时,宛云重新入主企业,利益重新分配,和冯简的关系的确不能总这么亲密无间,有些争执也是好的。

——太遗憾了,是不是?母女都做不到坦率相处,更不要说夫妻。

完美关系,只出现在画里。

馆长来参观宛云将近完工的油画。

画室只开了两盏灯,油画的背景是稠密的全黑,眼睛略微适应了一阵才看到目标。

依旧是衣着无华,沉静羞怯的少女。但被宛云上色后,仿佛水汽般附在油画表面有生气,色泽均匀撒布出珍珠般的光辉。

少女很真。但那又的确是画,带着美到不真实的温柔冰冷,只在朦胧的画布中隔岸观火,用媲美加勒比海蓝的眼眸深深注视来客。一时间,天地仿佛被画中人不可透露又呼之欲出的心事抚慰到鸦雀无声。

他久久不能移开目光。

“要是你死了,这画价格能再翻一倍……”馆长回头看着宛云脸色,干笑两声,“嘿嘿,我只是随便说下艺术家的最终宿命。”

宛云淡淡道:“即使加了增稠亚麻籽油,晾干仍需要半个月,赶得上拍卖?”

馆长点头:“速干的问题交给我。”近几年他主要以修复油画为主,这方面是行家。

“云云,你真的不想拍卖这幅画?”

宛云点头。

“这幅画现在能卖很多钱啊……不过这些钱,你回到李氏也能赚回来。”馆长遗憾的说。

油画再配上之后隐藏的故事,加上馆长的巧舌如簧的推销,想必值得一个好噱头和好价格。

不过宛云倾向于自己珍藏它。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碰到难得而纯净的感情而且幸运到参与其中。如果自己从来得不到,至少还目睹过别人曾经有。

扪心自问,冯简喜欢她吗?他动心了,她又不是瞎子。但如果按照这个要求推算,周愈曾经甚至现在,也都是喜欢她的。

那一点点程度的东西,只会让人更加寂寞。

宛云实在有点累。人人都有自尊,没道理她总比别人更坚强。

烦恼和心事总是那么多,偶尔做梦,看到自己有着满手的好牌,却坐在不明规则的牌桌面前。

太可笑了。

“这画还没有名字。”

“馆长帮我取一个吧。”她强笑道。

回到卧室便躺下睡了,窗外熟悉的风景带不起其余想法。

等忙过去了再去一次医院,宛云朦胧的想。

馆长带走油画,几天后把内部的拍卖草稿单传真给她。

那幅油画被馆长非常恶俗的取名为:希望。

他龙飞凤舞的在下面写着诗句注释:

希望是什么?

是娼妓:她对谁都蛊惑,将一切都献给;

待你牺牲了极多的宝贝——你的青春,她就抛弃你。”

宛云摇头笑,她还没有欣赏馆长向来拿手的冷笑话和恶搞,顺手先翻到画册背面,

和这幅画一起陪同展示而供拍卖的珠宝有些熟悉。

——交错的光辉,闪亮的珠宝,巧妙的设计,天工般的镶嵌,昂贵至极价格,最后取自神话的标题——鹅掌的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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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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