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页)

她沉默了下,俐落地站起身来反问:“你觉得我有办法拆散你们吗?”

“不能。”凌睿唐笃定地回答,从那一张明信片开始,他们之间的牵系就再也断不了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认定了晚晶是他一生的伴侣。

“那你还问我?”斋藤凉子的嘴角跃上一抹调皮的笑意,“你又不是来娶我这个单身老太婆,问我干什么?”

凌睿唐难以置信地轻笑出声,“我很庆幸晚晶有你这么好的母亲。”他明了斋藤院长故意开玩笑来调适他凝重的心情,她是个能体贴他人心意的好人,而晚晶也承接了她的善良。

“但愿我真的是。”斋藤凉子的眼神依依不舍地望着她最贴心的养女,口吻带着一个母亲对女婿的告戒,“也但愿你真如当初向我保证的,绝不能伤害她。”

陶晚晶足足昏迷了一天才醒来,她初醒时静静地躺在温暖而熟悉的怀抱里,凌睿唐拥着她。黑暗的房间令她顿时有些怀疑自己身处何地,她拧眉瞪着半似熟悉的家具,才想到这个地方是她和他在台湾的家。

那北海道呢?在她昏迷前不是在北海道吗,难道在她昏迷的时候,睿唐将她带回了台湾?她缓缓地移动视线,注视着他沉睡而宁静的睡容,他源源不断的体温传进她的身体,然而她却不觉得难受,反而可以毫无困难地接受他的体热,甚至在最深层的梦境里,她也未曾想过,有一天她真的可以与人相拥而眠。

陶晚晶无法自抑地在唇边泛出笑容,更加偎进凌睿唐的胸膛,缠绕住她心中的温柔。她从来没想过有体温是这样的,比起冰冷的孤寂,一个雪女对于温暖的渴望竟然因他而实现,他真的粉碎了传说带给他们的压力,不敢爱人的她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爱上他。

温暖,就是这样啊!陶晚晶缓缓地闭上眼,莫名地发觉与归属感随之而来的倦意,她的柔荑揽上凌睿唐的颈项沉沉地再度睡去……

第九章

从来没有想过第二次醒来的时候,陶晚晶会在这种地方见到他,这一切就像是场醒不过来的恶梦,就算她再怎么紧掐着自己的掌心,试圆以痛觉拯救自己清醒过来,但这场梦境就象是永无休止似的,她几乎无法再相信自己。

她从来没有遭受到这种对待罪犯的待遇,她没做过亏心事,连拿了张公司的明信片也会自责许久,但她却没有想过自己为何会变成这群人眼中的犯罪者。

五百亿美金?她想都没有想过这样的数目有多么庞大,这些不知去向的钱害得她最亲近的上司自杀,最疼爱她的凌伯伯因此而斤责她,而最令她感到震惊的是,那个她已爱上的男人居然是艾蓓的弟弟,一个为了调查她而接近她的男人。

她毫无怀疑地信任他、爱上他,结果在这背后却隐瞒了最深的欺骗。他骗了她,那个在她生命里留下爱情,让她鼓起勇气去突破雪女身分,却在她醒来的时刻不见人影,留下她惊惶地被这群人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强行带走,遭受攻讦的冤屈,然他却是这群人的其中之一。

她好冷,陶晚晶不禁颤抖着,原来寒冷是这般的可怕,身为雪女的时候寒冷令她舒适,从未觉得寒冷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当她如愿地褪下雪女的外衣成为正常人后,她才明白寒冷远比炽热来得凶猛。然而最令人恐惧的不是冰冷带给身体的刺痛,而是那种自心底感受到的冷意,一点一滴如万蚁啃噬地自心灵深处攻击,直到冰冷而残酷的恐惧打倒她。

他说的那些会保护她的话,全部都是谎言……

早晨的阳光透射地照耀着这间医院临时商借给凌鹰的咨询室,除她之外,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负责在这间独立而空白的房间看管她,陶晚晶不由自主地敏感察觉她腕上的冰冷铁铐似乎想夺走她如常人般的体温,就像夺走她的自由和希望一般,她挪了挪手,清脆的声音在这宁静得窒人的囚室里轻响着。

此刻异常的沉默更加速她想尖叫出声,这些人的缄默远比先前的那个人大声恐吓强迫她认罪更让她恐惧。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他们硬要她承认自己辛苦存来的钱都是公司的公款,强迫她承认她是犯罪组织的一分子,然她连听都没有听过什么暗云组织,她又怎能承认?

为什么会找上她?不管是凌鹰集团安全部或是那个叫做暗云的犯罪组织,为什么要将目标针对她?难道她为育幼院而省下所有的钱也错了吗?连那个在初冬的夜里出现在她家门口的男人,也是为了调查她银行里庞大的金额而来。

她不怪自己居然好心地收留了一个陌路人,但她怪自己想得太过天真,轻易地就相信了他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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