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真正进门的时候,俩人几乎都傻眼了,陪审团倒是没来,但是修长城的来了一批。

诺大的客厅里烟雾缭绕,四四方方的麻将桌旁几个人鏖战正酣。老傅抬头和女儿、女婿打了个招呼,一边摸着暗张,一边招呼老婆:小薇他们回来了,赶快接下东西。

小薇妈从油烟四溢的厨房里赶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个嚼了一半的黄瓜,兴奋地说:回来了啊,好,好!

傅雨薇捅了捅李成,李成才瞅了瞅老婆,老半天才想起来说:“妈,我们回来了。”

三天回门,习俗上是正式改口的日子,这一天一要给老丈人、丈母娘最好的印象,一年也才有个好兆头。

屋子里的人立刻都把目光转移了过来,应声赞叹着:“老傅,你这女婿这么高啊!”、“恩,这就是小新郎、小新娘子吧,婚礼上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呢,果然郎才女貌啊!”“老傅,你打哪提着灯笼钓的金龟婿,慢着,胡了,自摸带两杠……”

东西也没必要交到老妈手里,守着身大力不亏的李成,全拎着就可以了。傅雨薇拉着老公的手,进了自己当初的闺房。

虽然说在“回门”这个庄严的时刻遭遇了这么一出,傅雨薇还是很快就兴高采烈地出去看麻将去了。毕竟这是回到自己家了,而且打小就经常看老爸打麻将,有时候还经常上去替老爸打两把呢。

老傅有两大爱好,一是看关系国家社稷的历史书、秘闻书,二是打麻将,这个李成早就知道的。

而且安徽人一向的朴实、平易近人,也让他和这个“爸”丝毫没有过距离感。

老傅不太讲究那些繁复的礼节,即便是元旦、端午什么节日的,也可能依旧呼朋唤友地去玩点小麻将。不过在三天回门这样隆重的日子里,还是麻将声、胡牌声、声声入耳,实在是他所没想到的。

早知道有这么一出,干嘛还着急外回跑,自己都没来得及和田总多解释几句,不知道蜜月回来以后会不会失宠,不再是公司力捧的主力策划师了。

坐在傅雨薇当年的卧室里,李成不禁想起了两人就是在这里,就是在麻将声中偷尝的禁果。这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15)战果

等到最后,李成实在有些累了,靠在枕头上就睡着了。

隐隐约约外面的麻将声小了起来,有人在旁边摇他的胳膊。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是傅雨薇,正端着一碗盖着猪头肉的米饭,送到他面前。睡意盎然的他摆了摆手,示意不想吃东西,翻了个身,接着眯他的小觉。

突然,傅雨薇使劲地掐了他一把,李成有如杀猪般真实地叫了起来。

“我说,三天回门你就是回来睡觉的啊?快起来吃点东西,出去说几句话啊!”老婆再次把饭送到了面前,他只好顺手接了过来。

望着那上面刚刚蒸过的猪头肉,肥瘦翻滚地泛着油泡泡,他一点胃口也没有。这本来是自己灵机一动想出来的好点子,没有猪头用酱猪头肉来带替。他搜肠刮肚了半天,就希望能把回门礼尽量置办得有型有款的。可现在呢,外面是一堆打麻将的陌生人,自己在躲在这卧室里吃东西,什么事啊。

他端着饭碗忍不住感叹道,“猪头肉啊,猪头肉,本来你是今晚的主角,没想到临了被麻将抢了风头。”

“贫什么贫啊,咱爸今天是手气特别好,说是女婿给带来的呢。”傅雨薇神采飞扬地说。“先掂对几口,一会我们全家出去吃晚茶去,庆祝下。你也别老在屋子里闷着,出去说几句话。你这躲在屋子里,是回门呢,还是闭门思过呢?”

李成对老丈人这些铁打的麻将流水的牌友,没什么太高的兴趣。要是到了厅里,和阿谀奉承的话就得没完没了,他还得不着痕迹变着法地说,想起来都觉得累。傅雨薇看他提不起兴致也不强求,又跑出去看麻将,出门前叮嘱了一句:“别吃太饱,一会还晚茶呢。”

就一碗饭,几片猪头肉,能吃多了才个怪。况且,回想起这忙忙碌碌的一天,李成就更觉得这饭菜索然无味。

好不容易挨到牌局散了,也快到晚上十点了。老丈母娘倒是辛辛苦苦弄了一桌子菜,都摆在厨房呢。李成溜过去观摩过几回,糖醋排骨等他爱吃的那几口赫然在列。无奈,总不能客人没走就胡吃海喝的,只能留着口水望菜兴叹。

老丈人数完今晚的“战果”,随便就揣在小手包里,十分有兴致的挥了挥手:“走,吃晚茶去。”

一句话,把那一桌子菜都变成了堆到冰箱里的剩菜。傅雨薇兴致盎然,丈母娘则敢怒不敢言,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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