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我笑,“谢谢您的诊断。”

他将水喝完递给我,又利落打了一杆,我道了声好。

“把球给我捡过来。”他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我望着硕大的青绿草坪,麻利放下手中物品,朝球的方向进发,这个时候,我与一条带了项圈的狗别无二样。

我几乎可以认定,与他交手,需要的绝不仅仅只是智力。

三千米的烈日长跑,并非每个人都能坚持下来,我的心跳越来越快,然后慢慢的转缓,拿着球跑到他面前时,我几乎只听到脑中轰轰的闷鸣,牧师说的对,我有一副绝佳的忍耐和意志力。

“柯先生,你的球。”

“好。”他接过,眼里已有一丝别样的光线划过。

再打过一球,他将球杆递给我,转身朝正在看台的妻子摇手打招呼。

我与他同时转身,就在这一刹那,我的屁股挨了重重的一击,劈啪清脆,我咬牙,闷哼一声。

“很好。”他大踏步离开。

回到更衣室,我放下高扎的马尾,咬牙换回衣服,连澡也未洗,直接开车回家,现在,只想回到我的床上,趴着,睡个天昏地暗。

天晓得,我从来就不是运动健将。

球童哭哭啼啼将我这个莫名其妙的“表妹”从睡梦中吵醒,“季小姐,你害我失去了工作!”

“不,一个月后,你可复归原职。”

“你说的是真的?”

“也许更早。”我合上电话,继续入眠。

3、第 3 章

说好订婚席上那天再见,我仍然未坚持得住,现在与白兰一同挑订婚礼服。

“毕业后,你好像特别忙,佑宗说你没时间,我才不信。”

我挑了本杂志坐下,“是你没有时间,贺家家大业大,七姑八婆,够你周旋。”

“是的,真怀念我们以前简单的生活。还好妈妈很照顾我。”

贺夫人对白兰是真心的喜欢,当年若不是因为我,她一定把白兰领养回去,现在也好,兜兜转转,没有成母女,成了婆媳。

“你们有缘份。”

“是的,我和佑宗。。。”

“我说的是你和你婆婆。”我没有附和的指出。

她羞红了脸,“那当年我们差点做了兄妹。”

我不置可否,“爱情与婚姻不必看得太重。”

“千冬,你始终是这样,小时候就不相信家庭,长大了,不相信爱情,不是每个人都像遗弃我们的亲生父母,也许他们也是有苦衷的。”

是的,所以我一直在孤儿院长大,不愿意被领养,也不愿意白兰被接走。这样不是挺好,靠我自己,我仍然将我们顺利的养活到大学毕业。

这便是我与白兰的不同,她懂得遗忘,长得也有福气,而我阴沉又刻薄,世人皆欠我,所以当年,白兰如何恳求,贺夫人也不愿意将我一起带走。

“当年我进去时,已经六岁。”

“六岁能看清什么?小时候的事,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我笑笑,端起水喝了一口,火辣的阳光照得玻璃似乎都要裂开,好像随时可能在我面前破碎一地。

“千冬,过来试试这套?”

“不要。”

“先试试啊,你晚点总要穿的。”

我脱口而出:“我不会有机会穿!”

看到白兰忧伤的表情,我收口已经来不及,该死,我说好不想让她为我担心的。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却无能为力,我的直觉向来很准,白色不适合我,白色的婚纱更不会有机会近我身,我已经选了另一条路在走。

“你别穿黑色丧服来参加我的订婚宴。”她气呼呼一个人走在最前面。

“不会。我穿明黄。”

她到底还是妥协,“我不过想你过得更好一些。”

我叹息,“你们总是用好坏来评论别人的生活,幸福并不仅只有一种定义。”

“佑宗也是这样和我说的,你并不接受我们的好意。”

“好了,我们去喝杯咖啡。”

“我以为我和佑宗在一起,能让你知道,这世上还是有许多值得你期待的东西,并不是每样都这样灰暗。”

“我知道,都知道,白兰,你幸福就好。不要担心我。”

“我一定会和佑宗白头到老,你会看到的。”她信誓旦旦。

我有些感伤,事实上,我非常不愿意从她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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