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耳边的风吹叶落中,好像有无数人的脚步声,“啪嗒”“啪嗒”“啪嗒”……

太黑了,视线不断被光影效果迷惑,安道长表示自己的强大三观也有些扛不住了,终于认输,决定回旅社洗洗睡吧。

安道长扶着墙,开始往记忆的路灯方向摸索。

安道长觉得这路实在太黑了,越来越黑了,眼睛跟瞎了一样,只有耳朵能用。但在漫天漫地的黑暗中,安道长表示那比平常敏锐了十倍的听觉实在是很吓人。

那呜呜如同哭丧的风声,那咚咚的仿佛在骨头外震动的心跳声,还有自己的脚步声,“啪嗒”“啪嗒”“啪嗒”“啪……”

安道长一下子僵住了,明明他刚刚还在走,那跟在他脚下的脚步声却先停了……

稳住,三观!那只是落叶声,听错了而已。安道长安慰了自己,然后瞎着眼继续往前摸,摸着摸着,好像摸到了几根贴着墙垂下的皮管子,细长的几根,有点冰凉。

越过。

安道长继续往前摸,并在心里埋怨怎么还没有看到路灯的倩影。

要不是怕跟踪被逮到,这大半夜出来他怎么会不带手电筒,真是!

咦?

“又是水管?这条比较粗。”安道长有点奇怪这里的人家怎么弄那么多水管,型号还不怎么标准。

继续越过,继续往前摸。

摸着摸着安道长突然想到了有什么不对。

对了!

哪来的水管,根本没有水管!他靠着的这面墙,是破旧小区的围墙,不挨窗不挨户的,哪来的水管从墙上垂下来。

安道长有点风中凌乱了,如果不是水管,那他刚刚摸到的都是什么东西?

手指那么细长的几根……

手臂那么粗的一根……

安道长贴在墙上的手顿住了,如果他再往下摸,会摸到什么?

安道长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向前……

错觉吧,一切都是错觉吧。安道长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

可是……

当向前伸的手,摸到了一堆粘腻的毛发样东西,毛发下面掩盖着空空的两个窟窿,两个手指一不小心戳进去的窟窿下面,是人鼻子样的东西……

“啊————!啊啊啊啊——!”

※※※

“三百年……”

“护阵……”

“有利……”

“有利……”

“同…意……”

“去……”

或男或女的说话声停了,方善水立刻掏出几张剪好的纸人摆在地上,“哗啦啦啦”一阵响动,火盆旁边,那几个巴掌大的纸人,仿佛真人一般自己站了起来,动了动手脚,然后就又倒下去了。

不过,倒下的纸人,身上各自多了个名字,那字迹似乎是用纸灰写出来的。

方善水松了口气,没想到这次这么顺利,一次性就把剩下的阵基都招齐了。

上了年纪的老鬼果然比较稳重,一听有利可图,没怎么为难他,就同意了。

方善水正准备收摊回去,突然听到了转角处传来安道长凄厉的惨叫声,顿时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些天一直有人跟踪他,因为今天来的是鬼都,一次性要招的魂比较多,昨天还特地警告了跟踪他的人。

没想到今天还是有人跟来了,来人还是那位整天缠着他的讲科学道长先生。

“叮——铃……”方善水一摇手里的摄魂铃,幽声念唱:

“阳人事毕,谢诸位至。香火自取,完请自去。自去,自去,自去,自去……”

“呼~”阴风在街道中狂吹,黑暗中响起了密集错落的脚步声。

“哒哒哒……”似近。

“嗒、嗒、嗒……”似远。

方善水提着东西走出街道,来到安道长晕倒的地方,低头看安道长。

方善水的视线,让那只从地里伸出来,紧抓着安道长脑袋的手,瑟缩了下,然后不情不愿地松开手,缩回地下,不见了。

方善水还要赶在正午前回山给师父上供,昨天看好了今早清晨4点半的航班,酆市夜间连个出租车都没有,方善水得从这里一路走到机场。两个半小时要走几里路,根本没有功夫多理会安道长。

方善水在安道长衣襟里别了一张黄符,并帮他摆了个舒服点的昏倒姿势,然后就自顾自地走了。

方善水从挎包里翻出了一张神行符,皱着眉地往腿上一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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