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部分 (第1/4页)

“老师,你的招不行啊,这‘圣夫子’还是有一套的啊,这么一瞎掰,倒是平息了大部分的人怒气……我看这一关是难不倒他。”

朝鲜那《说字解文》是教科书的参考材料,加上朝鲜之前儒者的批注,曹大中一番话,显得极有说服力。

纪巧巧也是觉得有些棘手,分析道:“谁说的,我看男理事的是服气了,可女性理事们只怕是更愤怒了……”

翠翠听着这话望去,只看范龙配身边的那些理事中,男的都是满脸轻松,而女性们则是神色不悦,在纸上不断写写画画的,好像对曹大中的解释并不满意。

纪巧巧此时也望向了苏怀,问道:“小苏哥哥,你觉得这‘圣夫子’解论语水平如何?”

苏怀沉思片刻,这朝鲜儒家水平确实不差,这句解读是和钱穆先生的论点一致,但是却不准确。

众人只看苏怀站起来了,缓缓走上论政台,范龙佩问道:

“苏先生有什么想说的吗?”

直播间里,主持人珍妮此刻很兴奋地道:

“看来苏怀是不肯认输啊,但是朝鲜的《说字解文》是世界最权威的汉字解读经典,现在联合国法定用的《新曰字典》就是以其中的解读为官方准则,苏怀恐怕根本没办法反驳。”

钱教授,迈教授也点头称是:“朝鲜儒院,毕竟有几百年的文化底蕴,确实有难以撼动的优势。”

对于这古文理解方面,还真是只有朝鲜儒院研究得比较透彻。

正说着,却看论证台上,苏怀昂首道:

“各位,这朝鲜儒家的残本论语和解读,都是基于现代人思想对儒家字句的解读,所以才产生了误区,这‘圣夫子’解法,也是硬生生洗白罢了,并没有什么道理。”

“你不同意?”范龙佩惊讶道。

此时曹夫子却是微微笑道:“某非在华夏的《论语》中,这孔子是个鄙夷天下女子之人,所以苏先生觉得这句确实是侮辱女性?”

这话的意思是,他们朝鲜的曹圣人可不会侮辱女性,至于你们孔子就不知道了。

苏怀却是道:“儒家学术,诞生于孔子,孔子被称为文圣,自然不会是偏颇之人。”

说着苏怀对在场众人,朗声道:

“孔子三岁时,其父早逝,孔子与母亲相依为命,历尽磨难。孔子十七岁时,其母颜征在卒。孔子不知其父墓地,‘乃殡’其母‘五父之衢。人挽父之母诲孔子父墓,然后往合葬于防焉’。

由此可见,孔子对其母感情深厚,非常孝敬。

而从《论语》来看,孔子常言‘父母’之爱,所谓“孝”不但指父,也同样包括母。

如《学而》篇:‘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里仁》篇载中,子曰:

“事父母几谏。见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这些都是“父母”连言,并非只称父而不称母。

孔子对人母是如此的重视,从任何道理来说,他都不可能将包括人母在内“女子”诋毁到这个地步……”

苏怀一番解释,竟然是跟曹夫子一个立场,令众人都是面面向觎。

可众人正这么想着,却又听苏怀话锋一转,笑道:“但是这句中的女子,确实就是指的天下所有女性~~”

此时,曹治宇愤然而起,指着苏怀骂道:

“苏怀,你说来说去还是诋毁儒家!?你今天还敢妄称儒家之人?还敢说是儒家是你们华夏诞生的!?你这分明是在毁儒!”

苏怀话语前后矛盾,就连宋濂和王先生听着都微微皱眉,搞不清苏怀到底想说什么。

苏怀却在曹治宇质疑中,从容不迫道:

“这女子指的是天下女子,但是这句话却不是骂女人的,只因为你们搞错了重点。”

众人见苏圣人满脸淡定自如,不像是无中生有,心里都纷纷暗想,这句话就这么长还有什么重点?

导播室里,钱教授,迈教授都纷纷猜测:

“这苏怀应该说的重点,应该是这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中的‘与’字。

我听过一种观点,那就是‘与’不是连词,而是动词,是赞许、嘉许、参与之意。……

朝鲜的《说字解文》:“与,党与也。”是就‘与’之古意而言的。

而这句中,其实‘女子与小人’是一子句而作全句的主语,‘难养’是全句的谓语。

全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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