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雁虹怔忡的视线胶着于他,仔细瞧,一身只留意到他温和俊秀的神情,今日他像是故意的,平时左边垂发今挽束脑后,颈间遭焚烧过的伤疤虽渐淡化,其色暗泽犹清晰可见。

“谢谢。”突然的情绪激动,她脱口而出。

易为宾似乎很讶异,笑了笑没问为什么,只轻轻拉过她。

娘家父母想是中意林易斋乡试中举有仕途,经媒妁之言,两人新婚不及一月,丈夫即赴京参加礼部会考便再无音讯。而她独立奉养婆婆多年,虽然困苦穷厄,从不曾有怠,或口出怨言,因她性子好强,即使苦不堪言也咬紧牙关苦撑过来,绝不乞怜。

而易大夫一年前搬来为邻,乡村小镇说是邻居,其实户户之间也相隔大老远。她唯一一次的软弱,是在婆婆已经撑不下去了,急乱恐慌、痛哭失声的情景被正巧路过的他发现,主动帮忙解决危机。

之后过几个月,他开始定期来探,他们甚至无一字之语,他做他的大夫工作,她开门迎他来、送他走,仅止于此。未多问原因,他大概也多少洞察她的自尊心强,所以每次送什么东西来都是搁在桌上,想是若交于她手,施舍意味太浓,她铁定觉得受辱推拒。

雨唇轻沾,他浅尝即退开来,两眼凝视,握在她腰肢的手略使了点力,雁虹笑微微,头轻点,拉起他往靠里边的木板床走。这里是离婆婆最远的角落,木板床便搭在一进门右手的墙角,反正山村小户没有什么访客,卧床与客厅兼餐桌并不突兀。

解开外衣,裸裎相对,易为宾矫健的身子覆上她的,激起哆嗦撼动。她颈抬起,亲触他左颊后的皮肤,他直觉避转开来,她伸手圈住他的颈后,执意再吻,再生的肌肤凉凉的,稍粗糙些。

易为宾皱眉着她,她没让他深思就闭上眼凑前吸吮他的唇瓣。“你在想什么?”一有空隙,他低问。

“抱我。”她热烈承迎,舌深入的侵略他的喋喋不休、不解风情。

他了解的很快跟上激情的步骤,专心投入,手一滑过她结实曼妙的身段,劳动惯了的她,虽没有千金小姐的柔嫩和细白,但触感仍则有番销魂滋味。流连在她浑圆挑逗的掌心惹得她一阵阵低喘,剧烈起伏,随着他缓缓下移的动作,她紧咬下唇,不让呻吟声送出,唇上的红丝沁溢。他将自己移到她腿间,抬起她饱满的圆臀,欲望核心紧密得摩擦,爆发无与伦比的快感。

她经过日晒,麦色般健康的双手撩开他仍套穿在身上的中衣,摸索着向他背后……他明显僵住,想推开……

修长匀称的双腿有力的圈紧他,不容他阻止,不知为什么,她今天就是想真真实实的清楚了解他所有遮盖的地方。这次相好带着某种意义,她不要只是情欲交欢的生理冲动。

他发怒了,箝制住她双手,猛一冲刺,硬压着便律动起来,怒容横向她倔强的表情。几乎不需加添任何进一步的刺激,魂飞也似的迷乱,沉沦,醉了、疯狂了。

雁虹燥热的身体与其紧紧相贴,难忍情欲的随着蠕动附和他的节奏,迷失在渴求中,终于——嘤咛冲出檀口。

那细微呻吟的春情足以逼使任何男人勃发得更狂野,她尖叫,再尖叫,差点因狂喜的激情昏厥,同一时间,他也尽数释放所有欲望,双双忘情的呼喊出声。

力竭、瘫软、喘息。她心中和身体犹自激动不已,易为宾却已经恢复平静,翻身起床着装。一阵悲哀凄凉,她仍是起身服侍,不料却遭他拒绝,心中突生不知是何滋味。

他整好衣冠,着了她萎坐床沿的神情几眼,终究不忍。

“下次别再这样了。”临走前他说道,雁虹在门边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内室怪声杂响,吓醒了她的神智。

婆婆!想起方才的肆无忌惮,天——

又糊里糊涂睡了一天,日暮黄昏,纤云傻望着窗棂投射进来的金黄,回想刚才梦中又见的熟悉面孔,却怎么也记不起他们的名,那种温馨喜乐的感觉是和易大哥一起时不同的,常让她不由自己的眷恋。

易大哥待她自然是无微不至的,非亲非故,只因爹的一句交代,就让他背负照顾她的责任,纤云只能不断的希望自己健康些,独立些,不要再添加任何麻烦。但隐约中,她总是对他有点疏离,还有打心底来的一点畏惧,因此,她自觉更对不起他,可即使再如何说服自己,那感觉还是真实的,不会有任何改变。

真矛盾啊。就像那常常带着讥诮、如天仙般美貌的男子,每当睡梦中有他,她都会特别高兴,可是一股不知名的压抑反教她早早醒来,不愿面对接下来发生和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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