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4页)

的苍凉。毕竟是外地人,好多事办起来不是很顺。今天如往常一样,依旧在步步高的二楼雅间里等欧阳路,这种等待让他有一种亲切感,只所以亲切就是他在欧阳路那里能获得更的理解、更多的安慰。这些都是纪彩虹以及何婉如不能给予的。

次次相聚,他们都要抛析一番红尘俗事,评说几位失意之士。欧阳路依旧如故,一进房间笑声就起,他乐呵呵的说:“我说今早喜鹊怎么在我屋外疯狂的猛叫,原来有人请吃午饭,幸福啊。”“既然这么谗,那你自己点吧。”“这我可不能点。”“怎么了?”“客人点菜,主人醉了没人买单啊。”“瞧你那点出息。”面对“狡猾”的欧阳路,宇文强就笑着问了一句:“你知道,你将来会怎么死吗?”欧阳路瞪大眼睛问:“怎么死的?”“吝死的。”“又装大尾巴狼,我还以为你会看麻衣相呢。”“说正经的,我那事有希望吗?”“你那事希望是有,不过我没绝对的把握;虽然进行了一番精密的策划,作了一些周密的部署,但得到的回音都不是特别的理想;你们单位的人都象疯子似的,似乎人人都想往外蹦,仿佛你们的单位是个万劫不复之地,随时能把你们给灭了似的。”“这种危机感是你们政府造就的,没你们强拉硬拽的搞什么招商引资,那有现在这人人‘逃离’的状况。”“但你与那些已经调走的人不一样,多了一份失意在其中。”“怎么讲?”“桐叶辰飘蛩夜语。旅思秋光,黯黯长安路。忽记横戈盘马处,散关清渭应如故。江海轻舟今已具。一卷兵书,叹息无人付。早信此生终不遇,当年悔草长杨赋。这应该是你真实的心声吧。”“没发现,你这眼力神还挺锐利的,就是有点酸。”“我酸吗?”“酸啊,你不觉得,山西的老陈醋都被你的酸给压住了,哈哈哈。”“你小子笑话我?这还不是被你传染的。”“应该说是沾光,不然你怎么能记得这样的好词,对不?”……

在如今是个“竞争”非常残酷的社会,对漂泊于异乡的宇文强来说有很多的无奈。他在参加工作以前一直在他父亲的“爱护”中甜蜜的长大,不曾有过什么坎坷的阻力,所有他需求的事都是在他出口后,就可得到圆满的解决,从来不用自己去花费丝毫的力气。现在却截然相反,事事都失去了从前的“顺利”,不再有往昔那些“恭维巴结”的面容。现在他彻底明白,人为什么都喜欢去当官,都喜欢金钱。这样的失落,时常在深夜从他的口腔里随着叹息声在他的书房里乱窜。大有英雄落难的悲凉,壮士断魂的凄怆。不得志的阴隐也就这样浮坠在他的思绪里时时翻滚,时时鸣叫;犹如一个屈死的冤魂,用撕心裂肺的喊声来辩驳自己冤屈的原由。偶尔,他也失眠。失眠的时候,他就解析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每当解析无果之后,就问自己是否是因自己年少时的狂妄才造就而今这般黯然伤神的结局。

早先年,他认为安居、饱腹就是一个简单纯明的人生。如今随着年龄、阅历、见识等等一些社会景象的彻悟。让他突然间认识到一个人社会地位的高低、手中社会所有资源支配量的多少、才能使得所谓的幸福、欢跃、等等一系列被称作快乐的东西茁壮、展露。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所有的这一切必须在自己年轻的时候就得铺好根基,就得做好应有的铺垫。所以,他时常在寂静的夜里独自神伤,甚至嘲笑自己当初无知的思想。正是当初过于纯净的思想,才有了如今这样使他烦乱的结果。这也使他不得不时常想起父亲当年一句话:“你怎么老比同龄人活的幼稚,缺少该有的成熟。”当时对父亲这样的评判,他自己从心里不怎么服气。在他想来,这有什么成不成熟的。

此刻,宇文强立在黄昏的河畔,思绪万千。他感慨世事的变幻莫测,人生选择的换得换失。他寄予在欧阳路那里的希望已成泡影,无法走出“泥潭”的苦涩使他有了一种难言的痛苦。他面对眼前汩汩奔腾东去的河水,他油然间吟出了这样一首词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人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是李煜的,如今他的心情似乎与此词有着几分相似。是啊,失去的早已走远,就如东流的溪水,永远无法回返到当初“拔脚”的起点。

宇文强在河边彳亍而行,尽管此时已是万家灯火,但他依然没有肌饿感。任由自己的思绪与流水一起翻腾,他忽然感觉到自己是一个“高贵”的“战俘”,被人很“尊敬”的安置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而自己却无力寻到走出的门口……翻腾的思绪使他有了不可言语的惆怅,惆怅中他看见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向他走来,他仔细瞧了半天,才看清是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