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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去。

直到咖啡吞入腹中，他才能够感觉到口中的苦涩——没有一丝甜味的苦涩。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杨康呆呆的看着王其英，问道。

“我不知道，这份资料，应该是他们想要让你看到的，否则，我不会拿到。”王其英说道。

杨康呆呆的靠在椅子上，问道：“还有咖啡吗？”

“咖啡有，我以为，你会要一点酒。”王其英说着，当即就指着摆在桌子上的红酒。

“不用，咖啡就好。”杨康摇头道，“酒？我当年都没有借酒消愁，何况这次？”

王其英再次给他倒了一杯咖啡，然后顺手拿起糖包，想要给他添上糖。

杨康摇摇头，说道：“不用了，苦的就好，反正，不会比我现在的心情更苦。”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小小的汤匙搅拌着，当然，没有糖，搅拌也是徒劳。

然后，杨康轻轻的喝了一小口，苦涩的咖啡在口中静静的扩散、弥漫……

“为什么？”杨康再次问道。

“什么为什么？”这一次，王其英有些糊涂。

“为什么你能够拿到这份资料，为什么要告诉我？”杨康说道。

“现在的事情，明显就是一个死局！”王其英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份资料会出现，理论上来说，当年就应该就被毁掉了，不会有这样的东西遗留下来。”

杨康慢慢的喝着咖啡，是的，这东西不应该存在，就算木易留了一手，那么，小寒也不会让它在存在……

而这个东西一直都存在，除非，小寒一直留着它有用。

“小王爷，我今天拿到这份资料，我想了很多。”王其英说道。

“你说，木秀知不知道？”杨康突然问道，“事实上，这东西的存在价值，对于我来说，作用不大，但对于木秀或者小寒来说，才有作用。”

“难道你认为，木秀会知道？”王其英摇头道，“我考虑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木秀绝对不知道，但是，你那个表哥，说不准却是知道的，这才是他能够容纳下胡清的缘故，否则，以他的手段，他没有掌控实权的时候不说，如今，他实权在握，当年，他能够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逼迫木易自尽，把一切他想要的东西都给他，那么，有在筹划准备了两年之久后，他会容得下胡清？”

杨康认真的想了想，又想了想，突然说道：“那么能够让这份资料流出来的，也只有他自己？”

“是！”王其英点头道，“我想了一天，感觉就是这样。”

“向我宣战？”杨康冷笑道。

“不是！”王其英摇头道，“小王爷，他绝对不是向你宣战，而是他为胡清求情。”

“他害死了我爸爸！”杨康低声说道。

“小王爷，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当初要令尊死的人，并非是胡清？”王其英突然低声说道。

“呃？”杨康呆了一下子，这个话题，似乎一下子再次回到了原点。

当初，画是小寒做的，局是老欧布的，汤浩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被人利用的**裸的，还把汤辰和他的关系给牵扯了出来。

“我想了很久，胡清要杀令尊，不用这么迂回。”王其英说道，“就像当年小寒的母亲要杀你一样，干脆利落，直截了当，他也不怕——反正，胡清也不可能和某些人成为朋友，以他在华夏的权势，要杀一个人，需要这么繁杂？”

“老欧？”杨康低声说道，“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对，我猜测应该是他。”王其英说道，“他们原本的布局应该不是这样的，但是，这里面出了变故，一个是我，一个是汤辰。”

杨康把所有的资料全部整理了一下子，然后放好，说道：“他们原本的计划就是逼死我爸爸，然后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阆苑收留我？在这种情况下，我势必对阆苑感恩戴德，不会有丝毫怀疑态度，对吧？”

“对！”王其英说道，“第一，当你走投无路的时候，我抢先一步收留了你，做了那个烂好人，第二，汤浩没法子从你手中把真正的《东京风华录》换回去，这是一个天大的破绽，你想，如果当初收留你的人是老欧，然后老欧再次提出来要求看画，从而用真正的赝品从你手中换走那幅画，你会如何？”

“我没有法子！”杨康摇头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成为一个真正的死局。”

没有了《东京风华录》的真迹，他说什么都是白搭了，他连着证据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