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喔!好啦,那我走了,好好顾店喔,我会帮婆婆煮完晚餐再回来喔,再见。”池款冬扬了扬手向池曲泽告别,走到药铺门口,将帆布袋放到陪伴自己多年的脚踏车上,才一回身,便感觉脚边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

抛弃式针灸针?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她的口袋很深,还有拉链,这绝对不是她掉的;而池曲泽刚刚在屋里睡觉,更不可能是他在睡梦中丢到屋外的;至于稍早前出门的老爸,他有他自己用惯了的,需要反覆消毒再用的针灸针,一向是不用抛弃式的。

那这是谁的?池款冬疑惑地蹲下将针拾起,却发现不远处还有一支……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因着一股旺盛的好奇心使然,她纳闷地循线捡了两支,终于在弯腰拾起第三支时,被一双出其不意伸出的手扯进无人的防火巷里,撞入一堵火热的胸怀!

“唔!”池款冬没有顺利发出的惊呼被捂在男人温热的掌心里。

“别怕,是我。”阳陵泉右手仍捂在她似乎随时会尖叫的嘴前,放开箝住她手腕的左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直到原本以为遇见坏人的池款冬呼吸开始渐趋平缓,脑子慢慢恢复运转时,她被吓了好大一跳的眼神才从惊惧转为疑惑,再缓缓地成为不可置信。

虽然,他身上穿了她不曾见他穿过的轻便POLO衫与牛仔裤,甚至没有戴眼镜,与他平日的模样大相迳庭,但是,眼前这张俊逸非凡的脸孔不是她几日来心心念念安危的阳陵泉还会是谁?

“……总经理?”阳陵泉将捂着池款冬的手拿开时,她便出声唤他了。

“是我。”阳陵泉唇边勾起的微笑依旧俊秀温文,漂亮的黑眸中隐约闪动着几许温柔笑意。

“我……你……”池款冬的嘴唇动了动,一时之间有太多问题想问,却不知道该先从哪一句问起。

他、他不是出车祸,人还在台北的医院观察吗?不是昏迷指数三,成立了个医疗小组,还做了一堆专题报导吗?!

那她眼前看见的,这个跟阳陵泉长得一模一样,连身形都十分相似,还拚命冲着她微笑的男人是谁?是鬼吗?还是灵魂出窍?可是不对,现在是大白天,而且,他的手心是热的……

池款冬足足又呆愣了好几秒,然后居然异想天开地想伸出手触碰阳陵泉脸颊,好摸摸看他是不是真的……

她的手犹豫地举高,又尴尬地落下,迟疑的这一秒便被阳陵泉措手不及地抓入掌心,贴在胸前,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心跳。

“我没事,我很好,摔下去的只有车子。”在她发问前,阳陵泉先为她解释了。

“可是,新闻……”池款冬仍显得十分不可置信,但是……不相信又不行。

她掌心平贴着的心跳声稳健清晰且强而有力,他脸上、身上似乎都没有外伤,而他甚至出现在花莲?就在她家门口?这怎么可能是车祸重伤昏迷的人会做的事?

“细微始末我慢慢再告诉你。现在的重点是,你拿着那么大一个帆布袋要去哪儿?”他有需要这些新闻的理由,于是他利用了许多资源来成就这个谎言,但是这恐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向单纯的池款冬解释得完的东西。

他得跟她换个隐密的地方聊才行,但是她似乎要外出?

帆布袋?池款冬看了看自己的手,她明明把帆布袋放在脚踏车上啊,阳陵泉怎么会知道她有个帆布袋?难道……

“这些针是你丢的?”她摊开一直捏握着那三支针灸针的掌心。

“是。”

“拿针灸针当路标?你怎么知道我会沿路捡?”针灸针那么小一支,万一她没发现,就骑脚踏车辗过了呢?

“直觉。”它们总是将她带往他身边。在台北的初遇是如此,现在在花莲也不会例外。

“你怎么会有针灸针?”这太奇怪了吧?他又不是中医师,而这又不是便利商店随处就可以买到的东西,他要针灸针做什么?

“你那天用来砸我鼻子时,我随手拿了几支做纪念。”阳陵泉说得云淡风轻,绅士微笑背后的话锋依旧犀利。

“……”就是要故意说来让她内疚就是了?池款冬不甘示弱地回嘴:“你自己的眼镜不拿,干么顺手牵羊别人的针灸针啊?”

“那副眼镜你戴起来挺好看的。”阳陵泉说得慢条斯理,不着痕迹地重重强调了那个让池款冬羞愤欲死的“你”。

“……”他看见了?他居然看见了?!本还想争一口气回来的池款冬这下彻彻底底地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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