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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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乔娥眉微蹙:“咱们不是一向和高绥处得挺和睦嘛,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

“是啊……”木槿道,“而且赵美人还是高绥进贡的,好歹是他们的公主,说白了,也算是陛下手上的一个人质,小福禄说,臣工都担心,高绥明知公主在咱们手里还敢如此大肆进犯,必是有决胜的把握。”

蕊乔脸上的神色莫测:“那看来今日便是为了到底是主战还是主和争论个没完了。”

“娘娘怎知?”木槿眨了眨眼,虽说历来朝廷都规定妇寺不得干政,但是一旦出了战事,后廷的女子背地里该议论的还是一样议论。

蕊乔无奈道:“历朝历代都是如此,总有保守的主和,先锋的主战。就看陛下怎样定夺了。”

木槿踌躇着这话不知当不当讲,蕊乔见她面色戚戚,便道:“你我是什么的关系,怎么竟吞吞吐吐起来!有话不妨直说。”

“奴婢只是替娘娘不值。”木槿咬唇道,“若是高绥得胜,赵美人的气焰必定愈加嚣张,搞不好陛下还要升她的品阶,那娘娘岂不是一世要受她的欺侮,永无翻身之日。奴婢心有不甘。”

“如果当真到了此番田地。”蕊乔喟叹一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后廷的女子,命不由自己,说到底是绑在了爷们儿的身上,若万岁爷的江山都能让人宰割,我们岂非要跟着不幸?所以与其如此,不若期盼陛下江山永固!要是咱们在后廷里受些委屈,也算是为陛下分忧的话,那也算不得什么,忍忍就过去了。”

木槿嘬了下嘴:“娘娘以前可不这样!”

“哦?”蕊乔笑问,“那我什么样?”

“娘娘可神气呢!”木槿对蕊乔一向充满了钦佩,“虽说都是作下人的,可在木槿的心里,当年的姑姑比主子们还有气魄,比主子更像主子,反倒是而今,总觉的娘娘举手投足,动辄得咎,郁郁不得舒展,不似以往眉飞色舞了。”

蕊乔听了,好一阵失神,心想:是啊……她也怀念那时候的自己,其实她最怀念的还是小时候的自己,任性,跋扈,天真!天真的以为天塌下来也压不着自己,天真的敢对当今万岁爷都大呼小叫拳打脚踢的,把万岁爷整的灰头土脸,见着她就跟见了夜叉似的扭头就逃。

那时候真好。

她敛眉,从回忆里抽出神来,装模作样的压低声音问木槿道:“本宫吩咐你办的事,可曾办妥了吗?”

木槿心领神会,立刻故作神秘的左顾右盼,凑到蕊乔耳根子道:“娘娘放心,今晚上东西就送进宫里来。”

蕊乔望着她满意的一笑道:“很好。扶本宫进去歇息吧,顺便让小厨房把周太医的汤药给送来。”

“是。”木槿退开去,吩咐了另一边候着的一个叫虞惜的宫女送蕊乔回内殿。

虞惜上前接过蕊乔的手,蕊乔冲她微微一笑:“你瞧着眼熟,以前哪个值上的?”

虞惜垂头温声道:“回娘娘的话,原先是在绘意堂给几位大人裱画的,后来又调到了合欢殿附近莳花,不过近来娘娘有孕,合欢殿里缺人手,内侍监就把奴婢送进来了。”

“难怪。”蕊乔蔼声道,“难怪本宫瞧着眼熟,估摸着是从前在绘意堂里打过照面。”

虞惜谄媚道:“娘娘哪能记得奴婢这样的卑贱之人,若当真记得,那就是奴婢前世修来的福分,但是奴婢却是一早就对娘娘熟悉了。”

“哦?”蕊乔不解的侧头看她,“怎么说?”

虞惜道:“还记得前年中秋家宴,娘娘站在皇后身边,陛下曾经给皇后娘娘画过一副小像,后来送到绘意堂来请匠师们裱,看过的人都说娘娘您眉目如画,天人之姿,与皇后娘娘并排站在一起简直不遑多让……”

“放肆!”蕊乔色厉内荏,“皇后娘娘宝相庄严,岂是尔等可以私下妄议的!”

“奴婢知罪,奴婢僭越了。”虞惜赶忙跪下。

蕊乔眯着眼看她一阵,又笑道:“在本宫这里,下人们大可以说笑自由一些,本宫从来是不拘一些繁文缛节的。”说着,亲自蹲下去将虞惜扶了起来,虞惜忙道:“娘娘使不得,折煞奴婢了。”

蕊乔抚着她的手背道:“可尽管是如此,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不然传了出去,就是大不敬之罪,不单是你一个人,阖宫的人都要受牵连,不要怪本宫适才声色俱厉,本宫也是为了你好,你明白吗?”

“奴婢知道的。”虞惜似有感悟,红着眼圈道,“都怪虞惜福薄,昔日娘娘管带尚仪局的时候,奴婢还未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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