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第1/4页)

皇帝点头,又道:“善和山庄也传来消息,皇后的病也好的七七八八了,过几日便会上路,想来不久就能回到京城,届时母后又多了一个帮手,也不会事事捉襟见肘。”

太后颔首,皇帝便起身行礼:“那儿臣便不叨扰母后歇息了,母后凡事都想开一些,否则儿子心中有愧。”

“去吧。”太后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哀家知道你的心意。”

人走后,芬箬打帘子进来道:“太后,如嫔正跪在宫门前哭呢,陛下出去刚好见着,怎么劝都不走。”

太后蹙眉道:“让她进来吧,她也跪了好些天了,哀家就是心里再有气也该消了。拿她做筏子不是不可以,却显得哀家小气。哀家如今只希望风平浪静,不想再大动干戈了。”

“可事情终归是因她而起。”芬箬小心翼翼的觑着太后的脸色,说着反话,“她又隐瞒着,知情不报。”

“你以为她一个小小的妃嫔有胆子知情不报?”太后淡淡道,“没有皇帝的授意,你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在哀家眼皮子底下说半句谎话,眼下陛下是还有用的着她的地方,将来若是没用处了,指不定什么下场呢。哀家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

“太后说的是。”芬箬心中松了口气,外出将蕊乔领了进来,蕊乔却只在殿外候着,跪下哭道,“母亲病了那么些日都不见好,媳妇知道是媳妇的错,一切都是媳妇引起的,媳妇想来侍疾,又怕母后见着眼冤,心里过意不去,前日三跪九叩的上了大佛寺求了蜜蜡珠子回来,特地请大师傅开了光的,媳妇只求母亲身体康健,福绥绵长。媳妇折寿十年都心甘情愿。”说完,砰砰砰的三个响头。

芬箬忙扶住她道:“如嫔娘娘这又是何必呢!”

蕊乔哀哀的望着芬箬道:“烦请姑姑将这珠子带给母亲吧,大师傅说了很灵验的。”

芬箬接过道:“娘娘何不自己进去同太后说,也好表了娘娘的一番心意。”

“臣妾断是没有这个脸面进去的。”蕊乔垂着头,“只有请母后保重身子,臣妾以后再来探望母亲。”

芬箬望着蕊乔故意拔高了音量道:“啊呀,如嫔娘娘您的手是怎么回事?”

蕊乔赶忙掩住了袖子道:“没,没什么,一些小伤罢了。”

“这可不行,小伤不调理,难免成患。可曾唤了太医没有?”芬箬关切道。

蕊乔勉力一笑:“已经看过了,不当事的,只要定期换药就行。如此,蕊乔便把东西嘱托给姑姑了,这就回宫换药,还请姑姑替蕊乔絮叨几句,求母亲千万不要气我。”

芬箬朝她使了个眼色,蕊乔赶紧带着几个丫头退出了永寿宫。

太后问芬箬:“你刚才说到她的手,是怎么回事?”

芬箬嘴角一提:“她遮遮掩掩的,还以为奴婢不知道呢,大佛寺那地方老规矩,要请珠子必得有生人的血为祭,她是割了腕儿放了点血来供养这条珠子,适才血从纱布里渗了出来,依奴婢看,太后您还是收下吧,横竖对您没有坏处。”

太后接过,套在手腕上道:“嗯,她倒是舍得下血本,总算有几分真心,也许陛下把她都瞒在鼓里,弄得她里外不是人,我上官家被夷三族多多少少和她有点关系,她放点儿血确实也不冤。哀家受的起。”

芬箬道:“主子,如嫔不过是个蝼蚁,贤妃您怎么看?”

太后冷笑一声:“连皇帝都看出来了,哀家难道是盲的不成!她如今被禁足在长春宫里,约同于失宠了,她倒是会哭,倒戈的也快,嚷着自己无辜,不干自己的事,可要的没人挑唆,上官柳也不至于狗急跳墙。这个秦芳滟,哀家可要放长双眼看她最后是个什么收梢。”

芬箬‘嗯’了一声道:“不提这些事了,生生给主子添堵,是奴婢的过失。主子好些日子不起,不如就趁着今日出太阳,到院子里走走,病气也发散的快。”

太后点头,任由芬箬替她妆点。

宫里太监梳头的手艺往往都比宫女好,但芬箬是个例外,从前先帝还在时,太后就靠着一尾飞星逐月髻得宠,芬箬道:“那奴婢就给主子篦头吧。”

太后微微一笑,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其实芳华正茂,竟已做到了太后,就算她短寿的活到五十,也还有十多年要熬,这寂寂深宫,日子可要怎么打发才好?

太后侧身问道:“畅音阁可是弄了一拨新的伶人进来?”

“是。”芬箬回道,“陛下说了,不可因噎废食,总不能就为着出了这档子事就连戏都不听了,宫中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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