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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的,江笙往左移步,利刃偏过他的小腹,却刺中了他的手腕,跟着他便意识模糊的倒地,鲜血如注的渗进了地上的黄土……

“住手!”尖锐的吼叫撞破空气中细密的雨丝。

“宓姐?!”众人呆怔的注视雨中奔来的白茫身影。

“江笙?!江笙?!”李宓狂乱的扳过地上一动也不动的身躯,乍见他手腕深入见骨的伤势,不禁心中一窒。

“混帐!”她疯狂的转头对众人咆哮,“谁允许你们打伤他的!?”

“我——”阿丰呆住,“是你叫我们打他——”

“我叫你打他!又没有叫你打伤他!”李宓厉声吼完又转向地上的男人,“江笙、江笙……”

一堆手下怔愣在那儿,口不能言。什么话?有叫人家吃饭,还不准人家吃饱的吗?见鬼了!真的!

“江笙?!”地上的男人动也不动,直教李宓寒透了肺腑,“把车开过来!快!”她转头对众人喊,“快啊!”

“是!”阿丰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领命而去。

“江笙……”好多血!多得教她脸色发白,久未曾有过的恐惧又袭上心头。

一旁黑得发亮的长统皮靴闪进她的眼帘,莫名的,心中一阵揪痛酸涩了她的眼眶……

第三章

“如果不是你用铁条砸他,他根本就不会昏倒!”阿丰说道。

“什么?是谁说中得好的?是谁用弹簧刀砍伤他的?啊?”大块头接着说。

“对!是我!那么一切都怪我喽?你×——”

“住口!你们烦不烦啊?!”

一声厉斥,两个在急诊室外互揪领子的大男孩,悻悻然的背过身子。

开骂的阿咪皱着两道眉,忿忿的眼神转向一旁伫立在窗台旁的高挑身影,随即又变得忧心忡忡。

“宓姐——”原想开口安慰李宓,然而乍见头子冷凝的美丽侧脸,阿咪又犹豫的噤了口。

这一刻的李宓是离他们极遥远的。她常常在无意之间浮露这样的神情,像罩着一层薄而渺茫朦胧的纱,模模糊糊的令人看不清她真正的情绪。

像她方才那样揪着那个男人对他们厉吼,老实说,那是他们第一次看见超出情绪常轨的李宓。

“一切都会没事的。”挨近的阿丰拍了拍她的肩膀,阿咪无奈的颔了颔首。

不需要任何人对他们解释,谁都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对李宓是极为重要的,即使只可能是某一个心理层面而言。但他们不管,反正只要是李宓重视的,对他们来说,相对的就是非常重要。

等待向来是最折煞人的耐性。一分一秒放慢速度的流失,等待,一向漫长。

三个人不耐的变换了各种姿势,惟独李宓依旧目光冷凝的注视窗外,指间的香烟不断,烟雾缠绕模糊着她的面容。

好不容易,白子霖那张斯文书生般的面孔,终于露在急诊室门外。

“怎么样了?!医生。”三个人一窝蜂的涌了上去。

但是,白子霖排开众人,大踏步的走向李宓,冷冷的目光一径锁着她。

“你害死他了!”

一张检验报告单飞砸在李宓漠无表情的脸上,跟上的三人惊诧得变了脸色。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不过砍了他的手腕而已!你——”阿丰恶狠狠的想要扑身上去,却被大块头和阿咪给拉了回来。

“你废了他的手!”不管阿丰,白子霖只盯着李宓,“伤势深及骨头,也砍断了他的神经。”眼见那张小脸剩余的血色完全褪去,白子霖金丝边眼镜下的锐利眼神跟着一闪,“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导演!”白子霖替她回答,“但是他真正的工作是掌镜。”

三人顿时哑然,微微畏缩的目光几乎不敢正视李宓。

“即使他的神经已经接全,他的手却无法再像从前那样灵活运用。”白子霖犀利的眸子紧紧盯着李宓。

无法再像从前那样灵活运用?

白子霖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回荡,指间的香烟烙烫了她的食指,然后毫无所觉的坠落地面。

“那儿有我的梦想。”江笙是这样告诉她的,而他的梦想就是摄影。

她还记得他那张遥不可及的神情,一种很缥缈、很严肃的幸福,而她……毁了他?

一颗心猛然的震颤起来,一种细微却自深处疼起的痛楚在她心中反动的颠覆着。

“我不敢奢望现在的你能为他做什么。”白子霖的声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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