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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是在四处寻她吧,雪兰说过,他找她快找疯了。

那日在陌岩洞中,云将军误将雪兰当作魔女而错擒,他却不容雪兰申辩一句,眼睁睁地看着雪兰被关进悬瀑水牢而不救,他的心其实是不忍的。

他不晓得雪兰的来历,但是却发自内心深处的想要保她护她,说不出来缘由,好像是她连着自己的血脉一般,扯着自己的心。但是为了玄梦昔,为了确保玄梦昔的安危,他选择了置雪兰不顾,让她做了玄梦昔的替罪羊。

在他的心中,玄梦昔是无可替代的。

然而当他回到碧水池中再去寻玄梦昔时,她已不见了踪影。他寻遍了碧水池,搜遍了陌岩洞,翻遍了天曲神山,她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身上有伤,气息不稳,一个人能去哪里?这天曲神山又被重兵把守,她怎么可能出得去?没有他帮她控制住暴乱的魔息,她再次失去神智怎么办?

他想到了熙黠,是不是熙黠用五行旗带走了她,将她带回了魔界?可他却发现自己错了,熙黠竟然闯入天曲神山来救她,结果救走的不是她,是雪兰。

原来熙黠也不晓得她的下落,他有些绝望了。寻不到她,他觉得他简直快要疯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月下甜笑 幸福花开

夜风簌簌,吹动着钦伏宸的长袍与披散的长发。

他的头顶的发并未如平日那般束起,而是一并散在身后。风将他扬起的发与玄梦昔头顶的倾泻乌丝纠缠在一起,好似这牵系着二人的情丝那般痴缠着,不想分不开。

还想张口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唇却已经贴了上来,有些凉意,却又透着温暖。圈紧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对他的思念全都倾注在了这深深的吻中。

靠在他的怀里,温暖,安心。

抬头望去,天空中一边是红月星辰,一边是清辉如水。这两片迥异的夜空在黑水崖边交汇,形成了最曼妙的夜色。

这是魔界的探子潜入仙界的必经之处,但那些心怀叵测的魔众,又怎会有这般的闲情雅致去看周围的风景?而且此处乃是险地,人人唯恐避之而不及,又怎会有人驻足流连?

很久很久以前,她便想同他说,这是个绝妙的地方,有着绝妙的景致。她想依偎在他的身边,同他一并赏这绝世的美景。但这样一个地方,总怕他会多想,误以为她是魔族埋入身边的探子,故而也从未同他提及过。

然玄梦昔却不知晓得,钦伏宸已是在这里候了她一天一夜,只为她的出现。

他寻不到她,没有任何线索与头绪。

如果仍旧她在天曲神山之中,怎会不留痕迹,怎会眼见着他日日疯了似的将那偌大的神山翻过一遍又是一遍而不出来相见?

如果她不在天曲神山之中,她如今又能在哪里?回了魔界吗?她在魔界中除了熙黠可还有亲人么?如果回了魔界熙黠又怎会为了她再冒险去闯天曲神山?

他不知道她在哪里,他感觉自己的心被带走了,魂也被带走了,整个人都好像被抽空了。他后悔,没有多问一些,没有多对她了解一些。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对她的误解更多一些,哪有认真地去了解过她?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消失便消失了?

上一次她消失,他恼怒;这一次她消失,他担心。

等?继续在天曲神山等她?

如今的天曲神山里外都是神兵严守,她封印已破魔息外泄,回来岂不是死路一条?她又怎么会再回来,他又怎么忍心让她犯险?眼见了雪兰在悬瀑水牢受苦还不够么?怎么能再让她受那样的苦?

便是当时她不曾消失,他在碧水池中寻着她之后,也是要想尽办法将她往外面送的。“雪飘飘”被邪魔掳走了也罢,又怎可成魔了回来?曲云峰上,是如何都容不下她了。

小昔,你究竟在哪里?他心中反复地叹着。

颠颠倒倒地过了大半月,钦伏桓来曲云峰探他,带来了一个消息。据说,那个闯了两次天曲神山的魔君熙黠,不日便要迎娶魔尊独女无梦公主。

熙黠,这个名字一直纠缠在他与她的中间。

熙黠不是她的夫君么?她不是堂堂的魔君夫人么?怎么他又要娶什么嫡魔公主?那她算什么?弃妇?或是魔君的一个小妾?既是如此,那她又怎会是处子之身?

那日在陌岩洞中,他鲁莽地伤了她,望着那如花朵般盛开在碧草间的落红,他震惊,他心疼,他懊恼。可却来不及去细问这些究竟。他只知道她是他的,她的人她的心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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