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好筝,不愧是好筝,而这拨筝之手,修长纤细,更加引人入胜。

“喜欢我送的礼吗?”他痴迷的看着她,再问。

“还可以,这把筝挺好,可惜—”

“可惜”他怪叫起来。花了他四百两换来的玩意还不满意?

“可惜还是弹不出我用摩劳草换得的筝谱。”试过音后,她一脸惋惜。

“筝谱?”原来在武夷山她千方百计、几度涉险得来的摩劳草,就是为了换得一本筝谱

“千年古谱当然得配绝世好筝,就知道没这么容易取得配得上的好筝,唉!”放下拨筝的手,衣玉露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原来她在找一把配得上古谱的好筝啊?

“这把筝真要送给我?”从进房至今,她终于正眼看他一眼了。

“我又不懂音律,当然是为了你才弄来的。”颜敏申马上讨好的驱前。

“嗯,那就多谢了,筝我收了,人,你可以走了。”

“走?”就这样?这可不行!“我想再听你弹上一曲才走。”他厚着脸皮,硬是找了个空位坐下来,摆明赖上了。

她瞪向他。“你可知道现下什么时辰了?”

“二更,不过你还无睡意不是吗?”他笑得痞痞的。

“那也是我的事,而且这是姑娘的寝房,你懂得男女之别吧?”

他凉凉的耸肩。“我还以为你不在乎这些的。”

“你说这是什么话?”她绷了脸。

“本来就是,咱们明明就已经这个那个过了,你还是不当一回事,所以我想你理当不会在乎什么男女之别才是。”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脸儿隐约透出红晕。

“简言之,咱们就滚过了呗,可是你死不认帐,也抵死不负责任!”他指控。

“说来说去,你就是要我负责就是了,但我说过不嫁的。”衣玉露再次严肃的表态。

“我又没说现在娶,这责任先压着,日后要负的。”他与她打太极,渐渐明白她心思其实单纯,所有的精明全用在一件事上,那就是筝,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当然,贞操也是,连男人也是,不过这也好,没将男人放在眼里,这朵杭州第一娇花才能安然地待字闺中,否则早让人采了,哪还轮得到他觊觎。

也因此要对付她,他有了点子,除了投其所好送筝这点子外,再来就是当个让她甩不掉的黏皮糖,好女就怕烂男……好男缠,缠久就习惯,只要这女人一旦认定的事,应该就会跟爱筝一样,长长久久,心无旁骛了。

“日后?”这男人在打什么主意?

“是啊,咱们的关系就先这么着吧。”

“这么着吧?”

“为了咱们的名声,就先别公开咱们的关系,等时机成熟了,我再向你爹提亲去。”他都打算好了,两人暂时先这么暗着来,别让她有太大压力,他再一步步、一吋吋的蚕食她的心防,这么一来,要攻陷她的心就指日可待了。

“我可以不配合吗?”她盘算着,不想分心在这男人身上,延误了找筝配谱之事,虽然看他这样追着她跑,还挺有趣,又有点莫名的……高兴。

“不能!”

“不能?”

“当然不能,你可能没有从一而终的观念,但是我有。”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但听的人都快听不下去了,白了眼,没吐算不错了。“不信?当初我是以为两人要死了才会接受你的提议,在死前来一下—”

“来一下?”

“呃……在死前尝一下洞房的滋味,你不也是这种想法才会主动诱惑我的?”被打断话后,重新换个说法,颜敏申继续板起脸来说。

这时候,耍心机,装清纯是一定要的。

“老实说,我当初的心态确实如此,但事后也教自己的大胆吓了一跳,居然会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这事若让我爹知晓,不气疯了才怪!”其实至今,她还不想相信自己曾经对一个陌生男人做过如此不可思议的提议,也许人在死前,心思行为都会变得不顾一切,只想把握残存的一点时间做些没有做过的事吧?

可除了觉得自己大胆,她就没有其他感觉了,应该要有的后悔更是不曾在脑中出现过,她不是没有疑惑,只是一见好筝好谱,就又什么都忘了。

“这事老丈人若知道,八成会拿刀砍死我!”颜敏申打了个哆嗦。

他打听过了,杭州第一美人的爹是个大儒生,学识渊博,在杭州颇有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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