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页)
,这么一来,我就没有时间研究筝谱,寻找相配的好筝了。”
又是为了她的宝贝筝,自己真的争不过这些个破筝了!“可是你不嫁,你爹不会逼你嫁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不急,就不信她爹不急!试问天下有哪个没脑袋的爹会任由女儿长留身边,让其老死也没个依靠?
“我爹很开明,从不逼我嫁。”
“这是开明吗?这是放任女儿走上孤独终老的绝路!”原来真有没脑袋的爹!
“才不是呢,我娘过世得早,我是爹唯一的掌上明珠,我若说不嫁,要留在他身边孝顺他,他虽不愿意,也不会强迫我。他总说我相貌像娘,生得好,除了短寿外,遗传了娘所有的好福份,上苍自然会为我安排良缘,缘份到了,我自然就会出阁,至于何时,就顺其自然了。”
“原来如此。”他拢着她的香肩,忽又得意的笑着。“那我算不算你爹口中的良缘?”是时候了,改天他得制造些机会,向未来的丈人下点功夫献献殷勤。
她美目一瞅。“你吗?”
“不算吗?”
“哼,我劝你最近别要想点子靠近我爹,他近来心情不好。”她转个眼,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了,想找爹下功夫,哪那么容易!
“咦?这么巧,我最近运气也背,遇到一个老头,专找我晦气,搅得我心情也不甚舒畅。”
“喔,你被一个老头找晦气,而我爹听说是被个浑小子气得脑门充血。”
“啧啧啧,果然是翁婿,两人遭遇都一般。不过我问你,我和你爹都受气了,你说你心疼谁啊?”躺在床榻上,他耍赖的问,就爱比较。
她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摇头。这家伙连她爹都要争宠,真是……幼稚到很有趣。“当然是我爹,他都摔断两颗门牙了。”
咻~咻咻~~
颜敏申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不知怎么,忽然感到全身发凉,一道道冷风灌上他的脑门,他松开揽着女人的手,全身僵直,在骨头格格作响中坐直身子。“你刚是说……断了……两、两颗……门……牙……是吗?”不会这么巧吧?
发觉他的异样,衣玉露略蹙起眉。“怎么了?”方才还像大爷似的好好躺着,怎么他突然坐直身子,还变了个样?
“我问你,这个……你爹的门牙该不会是昨天断的吧?”他浑身发毛,声音也飘忽不定起来。
“不是。”
这一瞬间,他僵硬的脸庞软趴趴了,用力呼出长长的一口气。
就说不会这么倒楣的,只要不是昨天就不是了。
才要放心伸手将额头上的冷汗擦去——
“不是昨天一起断的,前阵子跟人吵架先断了一颗,昨天下午在街上又遇见同一个恶棍,听说那家伙当街向人家姑娘伸出魔爪,我爹见义勇为,要将恶狼扭送法办,在与那恶狼扭打时,又摔断了一颗牙。”
擦汗的手顿时卡在空中、眉间,接着冷汗泉涌而出,汗如雨下,犹如江水溃堤般,手已如千斤重,擦不了,不,根本动不了,完了,完了——他、死、定、了!
第五章
恶梦啊,恶梦!只要一闭眼就会出现两个漆黑深洞,当黑洞的距离越拉越远,越拉越远,逐渐看清楚黑洞是什么时,瞬间颜敏申就会满身大汗的惊醒。
牙,两颗黑压压的缺牙黑洞,恐怖啊——
这次不过睡个午觉,他又惊醒了。
满身的冷汗,欲哭无泪。
烦哪,衰啊,前途堪虑啊!
怎么、怎么会这么倒楣!
他抹着汗,摇头叹气。
“我说老头啊老头,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就是你呢?”唉!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几次叹了?两百次有了吧?
“不,大概有三百次了。”
咦?是谁在回声?原本委靡不振卧躺在长凳上的人瞪眼,就瞧见一抹大大又幸灾乐祸的刺眼笑脸出现在他面前。
“宋连祈!”
“中气还挺足的嘛,听仆役说,你从早到现在叹气超过三百次了。怎么?何事不顺畅?”宋连祈迳自找了他对面的长凳坐下。
“没事!”颜敏申没好气的一哼。
“是吗?这几日你足不出户,你爹还以为你病了,急派人通知我过来慰问,但我瞧你这病嘛——没药医!”
“什么没药医,你别胡说!”他坐直了身。
“你敲断的那两颗门牙正是你未来丈人的门牙,又接不回去,怎么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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