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1/4页)

锦鲤怕是真的随我身侧许多许多年了……

锦鲤退下后,我凭窗独立,此刻风起寒凉,我心中感慨良多,唉,如歌,不管我与你前缘如何,但今生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主动与你为敌。

备礼再访南海国主已是数天之后,而这其间短短时日,忠昭王残部竟是遭百越官兵一路追逼,如此看来,百越族长早已料及我欲借地云阳,抑或者前时客栈相逢,我得罪了这厮或未可知。

反正到最后,这厮一封书信,竟是如战书一般辗转忠昭王之手,后经小白传至我前,信中百越族长直言道他本有心庇护我云阳停驻,甚至还亲临云阳欲会南海国主,他告诉我他之所以如此示好,不过是希求我能尽心与他治水,共御龙廷,可偏偏我不领情分,欺他太甚,那他还不如追逼忠昭王至冷丘,就看我到底有何能耐,拿什么与他一争天下?

可恶!

百越国力强盛,山回地处要道,按理说我初入纷争,的确不该与其交恶,也的确诚如麒麟所说,借地云阳背靠南海,若再有百越遮挡,那龙廷根本难下讨伐,可如今他逼忠昭王至冷丘,先不说得罪了阴狠嗜杀的北天诸侯,单说龙廷北上讨伐,那到时候我根本是腹背受敌,任人鱼肉……

“公子龙衍,你若有心寻访南海国主,还不如乖乖来莽川与本座一见,如信所晤,一月内若莽川不见,所有后果,你自己看着办!”

90宴鸿门

山道疾行;快马加鞭,云阳城中我甚至都没来的及再访九翼王,便带着锦鲤匆匆赶往莽川,幸而今有白暨赶至;尚可替我携礼赔罪,只可惜借地云阳,纵是南海国主有心助我,只怕那百越族长横生枝节,到最后终难成事。

一路上强按心绪,莽川下先会应夔,而今时兄长身侧众多精兵;如临大敌,看来他与老师知晓百越族长邀我莽川议事后;必以之为鸿门宴。而事实上百越水患,崎南分道,当初是我一手替那族长大人做成,尽管彼时我一片诚心替他治水,工事之内决未留有余地,但事到如今,治水工程方启一年,不怕,我自有办法叫他有求于我!

数语宽慰忠昭王,之后他与我细说了残部近况,却道百越一路近逼,不得已下螭烺老师引大部兵马驻扎冷丘,万幸天时暮春,北天诸侯尚远在北地,不过既占他人领地,则早晚要面临杀伐……

嗯,这些事暂先缓下,我倒要看看此番莽川会麒麟,他到底要出什么难题与我,再者我又该拿什么做筹码,要挟他让我片刻喘息之机?

初抵莽川,会面应夔后我即接到百越亲兵传信,那百越族长狠话不说第二遍,此番柬帖中寥寥数语,丝毫未提及他与我之间嫌隙,反倒是客套寒暄,只邀我三日后王城赴宴。

天知道那会是什么宴会,天知道麒麟这厮又要扯出多少事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时忠昭王本欲留下随我一同赴宴,然情势无从预料,一番商议后,我坚持他先回冷丘好生经营城防,至于我身侧有锦鲤随侍,再有精兵十数,足矣。

应夔离去后,我静待王城之宴,而锦鲤四方打探消息,却道此番那百越族长非止是邀我莽川会面,甚至这厮根本已告禀龙廷,请来了不知哪位外戚权臣,怎的,他这是想要落井下石,好叫那龙廷当权者与我这太祖遗脉当面对质么?!

好个麒麟鼎华,如此坐山观虎斗,他一来威逼于我,二来示好龙廷,此番他将我捏在掌心以助他治水,甚至还可以以我身份旁敲侧击龙廷当权者,反正不论他倾向哪一方,他百越族长总是一毫不会损失,或者说,他最期盼的结果无非是我与龙廷相抗,这期间受他挟制与他治水功成,待到他百越水患休,农事兴,兵强马壮他也好逐鹿中原了。

痴人美梦!

锦鲤与我言及如今态势,言语间已有意劝我另做打算,而大宴前夕,还不及我临阵脱逃,那百越族长居然又差亲兵传信,这次开门见山他只邀我禁地一叙,竟直言诱逼我道说什么只要我遂了他心愿,他便助我与龙朝分庭抗礼,若是我不允,那今晚大宴我怕是下不来台……

简直无耻!

禁地一叙,遂他心愿,该死的他那心愿到底算什么心愿?难道又要对我下迷香环绕,又要强逼我在他身下……

一想起当初百越禁地,我心下难堪愤恨溢于言表,这一时将那柬帖狠狠掷地,我回身径朝那信使冷喝道,“你回去转告百越族长,就说今晚王城大宴,我公子衍一定如约亲临,但凡他有什么国事要务,尽管议!”

玉冠衔珠,蟒袍系带,既有嫡血皇族之身份,哪能无宗室亲贵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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