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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学文和陈学广同时将双脚伸长在茶几上。“她才六个月的时候就分得清楚我们谁是谁。”陈学文说。

“我们常围在病床旁说故事给她听,好几次我们都差点失去她。”陈学广吐出口烟。

他们四人同时看向雷澈。“如果你负了她,我们会宰了你。”四人异口同声的说。

“我知道。”雷澈微笑。

“只是有一点我很难想像。”陈学广说。

“什么?”雷澈问。

“如果你真的娶了雨浓,那你就是我们的妹夫。”陈学广顿了一下。“可是你的年纪比我们四兄弟都大。”

雷澈叹口气。“我宁愿不要想到这个问题。”

四兄弟却全都笑了,陈学圣笑道:“想到这个问题,我突然觉得心情好多了。”

其他三人也一致点头,笑容是快意的,换个角度想,有时真的让人愉快多了。

雨浓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吃著便当,心情有些低落,当她第三次叹气时,雷澈放下便当,问道:“怎么了?”从她家人走后,她就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她抬头望著他。“爸爸在生我的气。”

“他不是生气,只是心情有些复杂罢了。”他抚著她脑后的发丝。

雨浓将便当放在茶几上,面对著他说道:“我知道爸爸一时很难以接受我交男朋友,他很疼我,所以舍不得,可是我又不是要嫁人了,方才我留他在这儿多待一会儿,晚点再回去,他硬是不肯,气冲冲地就说要回去,为什么会这样?”

“给他一点时间,雨浓,任何一个做父亲的在知道自己的女儿有了男朋友后,心情一定都是复杂而微妙的,更何况你爸爸又特别疼你,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女儿总有一天会嫁人的感觉。”雷澈说。

雨浓叹口气。“我不喜欢看见爸爸落寞的表情。”她寻求安慰地靠在他胸前。

雷澈抱著她,说道:“亲情永远是亲情,不会断的,过一阵子就好了。”

“嗯。”雨浓点头,静静地偎在他胸口间,好一会儿才道:“你不是该去公司了,我耽误你太多时间了。”她离开他的怀抱。

他挑眉。“你又不是什么无聊的亲戚朋友,干嘛说这种话,更何况我已经打过电话说我会晚点到。”他抵著她的额头,亲她一下。

“我只是怕妨碍到你工作时间。”她红著脸,举手抚著他眼尾的瘀肿,她已经尽可能料理他的伤口,但看起来还是伤痕累累。

“再打几次,我这把老骨头就要散了。”他开玩笑地说。

“哥哥他们每次都这么冲动,而且你才不是老骨头。”她圈著他的颈项,拨弄著他有些散乱的发。“等你八十岁坐在轮椅上的时候那才老。”她微笑。

“你一定要说得这么悲惨吗?”他真该揍扁楚烙那家伙,专门来搞破坏的,竟然还要送他保险套,如果解释得稍微慢一点的话,准会出人命的。

“我只是突然想到我们的年龄差距。”

雷澈僵住。“你觉得我太老了?”

雨浓睁大眼。“才不是,我只是担心你会先离开我。你一定要答应我活得好久、好久。”她抱紧他。“我不要去想失去你我该怎么办,我只要你活著,等我们很老很老的时候还能手牵手一块儿散步,答应我好不好?”她仰头看著他。

他将她纤细的身子紧紧拥在怀中,粗嘎的说:“手牵手可比坐在轮椅上好多了。”

他深情地亲吻她的额头、眉宇、小巧的鼻子,而后覆上她红嫩的唇,她的话让他只想好好拥她入怀,呵护著她。

有时常想他已经不是个适合谈恋爱的中年人,但是她每每让他有愈陷愈深的感觉,或许,与她白首偕老,毕竟不是个奢求。

第十章

这几天,常可看见雷澈一个人无聊地躺在工作室的地板上盯著天花板,因为学校放元旦假期,所以雨浓回台南陪家人去了。

而他前些天因为忙著录娜娜的专辑,难得休息,所以打算放自己几天假,可是却闲得发慌,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他掏出香烟,但随即又放回口袋,他答应过雨浓少抽一点,才能陪她活得老老的。

他坐起身子,想到有件事可以做了,去理发,因为头发已经乱得超出他能忍受的范围。

他起身走到玄关穿上鞋,一打开门就瞧见苏梅君站在门口。

“我正要按铃呢!”她拿下墨镜,穿著一袭紧身的棕色开衩长裙,双唇抹著淡淡的粉红,十指则涂著浅粉的指甲油,显得清新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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