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页)

“什么事。”

“琳……”

“什么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干扰了讯号,展琳一边对着耳麦略略提高声音,一边移动步子试图找到不受干扰的方位:“有什么事?”

杂音尖锐地忽闪了一下,随即,突然停止。

“……老大?你在和我说话?”耳麦里传出监控室小刘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干扰,清晰得就如同人在旁边。

“你刚才叫我?”

“我没有叫过你。”

“没有?”

“没有。”

“那别的线路……”话音未落,展琳的声音却陡地止住,一手按着通话器,一只手条件反射般抽出擦在腰际的手枪。

耳麦里再次响起一片凌乱的嘈杂声,隐隐夹杂一条男声,让她终止了想继续说出的话语:“琳……回去……我们……”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语言,但绝对肯定不是中文,也不是今天在场的任何一名警员会说的语言。但她偏偏能够听懂,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困扰着自己的疑惑。

似乎在她还未开始记事时,曾同会这种语言的人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几乎天天说,不停地说……已经成了某种习惯。以至到了读书的时候,对同那会这语言的人生活过的记忆模糊了的时候,她仍会时不时冒出一两句这陌生的语言,即使她连那人的长相、性别、年纪都记不清楚了。至今还记得当时同学嘲笑她说土语,而恰巧听到的老师,对她所露出的困惑的表情。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记忆的模糊,那些语言在她脑海渐渐很少出现,她开始认为那一切是自己童年的错觉。每个人在年幼时幻想力都是惊人的不是吗,或许,那只是她将现实和幻想的一种混淆,希望自己与众不同,希望自己认识个特别的陌生人,就像《小公主》里的萨拉。

她把这归咎于幼年综合症。

然而,此时耳朵里重新听见那种话语意味着什么?头部受创所出现的幻听,还是……

“小刘,小刘听到没有,听到请回答,小刘……”拍了拍耳麦,耳机中依旧电磁干扰般嘈杂声一片,不算太响,只是没了那若隐若现的男声,亦听不见监控室里小刘的回答:“小刘,小刘听到没?三线有没有人?四线有没有人?喂?”声音抑制不住地渐渐提高,展琳边变换着站立的方位,边有些不耐地调整频道。

突然背后有坚硬的物体一顶,令她蓦地停下了脚步。

耳机里的杂音亦骤然间停止,凌乱过后的寂静,在这空旷巨大的厅堂内瞬间排山倒海般将她包围。

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声的寂静。

“三号线在,一号请说。”耳麦里清晰传来三线人员的说话声,与此同时,展琳看清了背后顶着自己的硬物,那是围在装着古埃及法老王黄金棺材的玻璃柜前,一排金属栅栏。

她轻轻舒了口气。重新带上耳麦正要回答,冷不防目光触及玻璃柜上一闪而过的倒影,眼神骤地一凌:“该死!”

闪电般将抢举起,对着天花板的方向,却哪里还来得及。

一阵脆响。伴随冰雨般晶莹的玻璃碎片从头顶环形天窗纷扬洒下,一道漆黑色身影越过夜空,由上朝着展琳所处的位置直线下降!

没有闪避的时间和空间,展琳出于本能抬起手,在那些玻璃碎片刀锋般刺落的瞬间遮挡在自己头上。与此同时,一股劲风掠过,后脑勺被一坚硬物体猛地被撞击了一下。

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她的眼前随之一片漆黑。

烫,好烫…… 周身火烧火燎的感觉将展琳从混沌的黑暗里硬生生拉回。随着人渐渐地清醒,头裂开般的疼痛以及四周炎热的气温所带来的不适感,逐渐变得更为清晰和强烈。 这是什么地方。 睁开眼的一刹,她愣了愣。 炙热的骄阳照耀得死亡之海般沙漠一片耀眼的白,万里晴空,一只飞鸟都没有。沙漠……一望无际的沙漠?!市中心的博物馆怎么转眼成了沙漠?!

忍着头强烈的晕眩,展琳跌跌撞撞站了起来。

放眼看去,四周一片苍茫,片片黄沙内没有一丝一毫有生命的迹象……这是怎么回事?被打昏后,一夜间怎么会被人丢到了这种地方?想起了什么,她急急忙忙从上衣的口袋中摸出一只小巧的手机。

昨天因为工作关系,所以一直把它关着,但愿现在这电池所剩不多的手机能让她打通求救电话。有些颤抖的手摸索了一会才按到开机纽,按下,屏幕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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