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锦儿道:“唷!丘大侠这般厉害,居然还有不明白的事情,要向我这个弱女子请教,嘻嘻,你说说看,要问些甚么?”丘长生问道:“你们庄中,是不是有一位武功极是高强,会‘千里传音’秘术的人?”锦儿想了想,眨着眼睛道:“有啊,的确有一人十分了不起,不过那人会不会‘千里传音’甚么的,我可不知道。”丘长生心中大动,急忙问道:“那人是谁?在哪里?”锦儿故作深沉道:“那人姓癞,喜欢吃……肉,他刚刚打跑了一个叫弘望春的坏蛋……”说到后来,笑得直不起腰。

丘长生一怔,随即醒悟,大是哭笑不得,道:“我问的正经话,你不搭理;我随口说的一番胡话,你倒记得清楚了。”锦儿止住笑语,道:“你这哪是正经话?我告诉你罢,我们夫人向来是信佛乐善、淡名戒妄,庄主生前十分疼爱她,自从娶了她之后,逐渐断了和武林中人物的来往。夫人说那些人大多是城府深沉,成天只知道打打杀杀,满身都是血腥味,跟他们在一起时间长了,难保不沾染上种种恶习,所以即便是挑选家丁,也只容留那些与人无争的寻常人家。你要想在我们庄中找一位武功高强的人,岂不是在说胡话?”

丘长生听她说完,心下陡生敬意,寻思道:难怪我见薛管家等人似乎不会丝毫武功,原来是有此一节,看来庄主夫妇两人都是超凡脱俗的奇人。不过刚才确实有人在不断提点我,却又作何解释?不禁低吟道:“难道是有人深藏不露,佯装成不会武功,骗过了众人的耳目,然后混进庄中来?”

锦儿高声道:“不可能,决不可能!”丘长生看她语气果断、坚决,忍不住问道:“为何不可能?你怎地如此肯定?”锦儿道:“庄中的众多家仆,在这里做了短则六七年,长则二三十年,那时我们庄主还在世,要想瞒过他的眼睛,哼,只怕没这般本事!”丘长生道:“你们庄主是不是本领很高?”锦儿叹了口气,道:“当然是很高,不过…我没见他显露过。”丘长生奇道:“那……你怎知……”截住话语,他本想问‘那你怎知他本领很高’,但转念想到这样一问颇为不敬。

锦儿自是听出了他的意思,白了他一眼,停下步来,说道:“有一次,夫人心血来潮,笑着问庄主道‘商郎,你这一生中,最为得意的一件事是甚么?’庄主哈哈一笑,抓起夫人的手,道‘夫人,这自是不消多说,我生平最为得意的,便是娶了你做我的妻子!’夫人当时虽然笑骂他没正经,我却看出其实她心底很是高兴。”

“随后又听夫人又问道‘那你最痛快的一事是甚么?’庄主放下夫人的手,沉思片刻,道‘最痛快的事?我怕说了出来,要不扫了清兴。’夫人笑道‘我今个心情好,你尽管说就是了。’庄主哈哈一笑,说道‘夫人,在识得你之前,我对何为情、何为爱,全然不懂得半分,终日不思茶饭,只是痴迷于钻研各家剑术,这一点你是清楚的。’夫人‘嗯’了一声,庄主继续道‘那时候我自负武功独步天下,剑法之高,无人能及,谁知……谁知我这想法只对了一半。’夫人‘哦’了一声,问道‘如何只对了一半?难道是有人剑法上胜过你?’庄主摇头说道‘当然不是,若论及剑法上的造诣,还没人能出我右者!’我见庄主说这几句话时,脸上神色极为自豪。”

丘长生寻思:这个庄主好大的口气,天下剑法高明的人,虽不能说多不胜数,但林林总总算起来,也是为数不少。况且每个人的剑意走向,大抵难得雷同,有的人求快,有的人求稳,也有的人求狠,还有人求准,这四样各有千秋,倘若要做到精于一样,已是极为不易,何况是样样兼顾,更是难如登天。他既是说剑法上的造诣,无人能出其右者,难道他能集百家之长于一身么?

心下半信半疑,只听锦儿继续说道:“庄主说完这句话,夫人接口道‘你剑术既是当世第一,这是对的一半,那不对的一半,莫不是那句“武功独步天下”?’庄主笑道‘夫人好是聪慧,不错,正是这一句。’夫人也笑道‘好哇,原来你曾败在他人的手里,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吹自大了!’庄主摇头道‘自大我是不敢了,但是败在他人手里,却也是未有的事。’夫人奇道‘你今日尽打哑谜,我可听的糊涂啦!’”

“庄主凝神望着窗外,似在极力回想前事,过了半晌才道‘四年前,我途经洛阳,我记得那日天公不作美,半道里忽然下起雨来,我便走入一家酒馆避雨。当时酒馆里坐了好些人,于是便有人到里头来说书,好赚些钱银。我看外面的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就收拾好心情,细听那人说书话。也是巧合之极,那说书人拣了一段西汉名将的事迹,那位名将叫赵充国,曾带兵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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