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1/4页)

天位的韩独截住两人话口,喝道:“天北地南,东鸣西应!攻他下三路。”赵广天只得住口,随着阵形再是一变,但见人影凝立,剑光晃动,汇成三道光芒,往丘长生大腿、小腿、足盘袭来。

丘长生腿上带伤,行动已是大为迟缓,又不敢轻易攻向任何一人,只得往不着眼处虚点几下,以此稍延对方攻势。旁人看来,他不过是边点边退,看似轻描淡写,实在只有丘长生自己才知其间凶险,当中有好几次,对方的剑锋堪堪贴着自己的裤腿而过,若非退闪及时,此刻只怕早已站立不住,心下思索道:“照这般下去,我只要一个不当心,便要丧命于此了。”他终是少年心性,想到是生死大事,不免有了几分凄凉,只这胡乱思想间,大腿上又挨了玉临风一剑。

司空佩突然灵机一动,朗声道:“武潘安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这两剑可帅得很,比那自称甚么子龙的,不知要高出了几百倍。咦?奇怪奇怪,同是师兄弟,有的可伤人,有的却被人伤,武功上的造诣,怎会差出十万八千里?”

此言一出,众人均知她所指何为。武潘安是玉临风的自诩名号,他连刺了丘长生两剑,心下确凿十分得意,再听得司空佩大加赞赏,更是惊喜万分。其实他之所以能连连得手,皆是仗着剑阵的威力,要知这六合剑阵,最是讲究布阵的六人相辅相成、互进共退,须配合得天衣无缝,剑阵的威力方可凸显出来,绝无可能将功劳全都算在玉临风的头上,他只不过是捡到最终便宜的那人。

赵广天却是听得耳根子发烧,他曾两度败在丘长生手下,若说在江州的第一败,是他一时大意情敌所致,但刚刚的第二败,却教他无可辩驳,又听得司空佩说玉临风要比他高出几百倍,两人差出十万八千里云云,直是令他又是羞愧、又是不服气。

司空佩继续说道:“难怪江湖上早有传闻,凭武潘安的本事,在江州六骄中,决不应该排在那些姓赵——钱孙李的人后面,当是要改成玉老三才对;至于姓赵的嘛,武功低微尚且不说,脸面又厚得像堵墙,勉强把他排在六骄之中,实是大大沾了其余五人的光,如果江州六骄变成了江州五骄,定会成为武林中的一段佳话。”

赵广天明知她是在激怒自己,好让眼前这小子脱身,欲置之不理,但听司空佩越说越离谱,竟然要自己屈居在玉临风之下,又说要踢出六人之列,这等漫天羞辱,怎可再容忍下去,忍不住大声道:“臭丫头,你胡说些甚么。”他这一开口应话,手上剑势不免为之一缓,岳断浪道:“老三,不要中计。”

司空佩道:“这些是江湖上的传言,并非是我信口捏造,赵老七,你要是不信的话,大可问问你三哥。”赵广天挥出一剑后,怔道:“三哥?”司空佩道:“不用装糊涂啦,江湖上早将武潘安排到第三位去了,我提醒过你,怎地这么快就忘记了?”赵广天气得嗷嗷大叫,怒道:“放屁,放……”

第二个‘屁’字还没出口,却见丘长生突然不再一味退让,手中长剑上下翻飞,向除自己外的其余五人,各刺了一剑,六合剑阵顿显微乱。原来赵广天嘴上顾着回骂,脚底下自然而然就慢了一拍,本来他应该从东位策应到北位,再转而到南位,从侧翼攻出四剑,最后退到天位处,但只他这一耽搁,剑阵立时闪现出一处破绽,以丘长生此时的修为,怎会察觉不出来,他心知若让赵广天补了上来,自己恐怕又是只有招架的份了,当下尽展浑身解数,倾力往个人的薄弱处攻去。

韩独忙喝声道:“四方聚顶,天地长存!”他是号令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转攻为守,暂且退居天地两个方位附近,但此时多人剑阵的弱点便崭露无遗,须知他们六人就算再怎么有默契,也不如独自一人来的灵活,何况丘长生剑势既出,绝无中断的道理,跟着是一剑连着一剑,每一剑都是刺向他们变阵时立足未稳的那人,韩独等人连续变了九次阵形,才总算稳住了局面。

玉临风斥责道:“你跟那丫头较甚么劲?险些连累了我们。”倘若这番话是由韩独说出来,赵广天也不敢吭声,自认了不是,但他听得玉临风训责,却又大不一样了,心道:“你也配说我?”‘哼’了一声,道:“我跟谁较劲,碍你甚么事了。”玉临风冷笑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赵广天怒道:“你说谁?”

司空佩接口道:“玉老三自然是在说你,他意思是说你一无是处、脓包得很,江州六骄中有了你这样的人物,也是倒霉透顶。赵老七,你现在该相信我所言非虚了罢,不止江湖上传言说你武功低微,就连你的大哥、二哥、三四五六哥,也不愿跟你相提并论,免得被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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