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楼下有三辆车停下来,因为天空太过暗沉,三楼的安澜看不清每辆车里究竟下来了些什么人,只是隐隐约约的看见好似有好几个人走进了这栋别墅的大门。

安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正欲朝卧室走去,此时楼梯间隐隐约约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人,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好似正朝三楼走来。

安澜正在疑惑,门外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她疾步走上前去,拉开门,邵逸夫扶着易水寒站着门外,而易水寒脸色通红满身的酒气。

安澜赶紧伸手过去帮忙,和邵逸夫一起把他扶进来放在沙发上,然后略微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她没想到他今晚会回来,更没想到是这般模样回来。

“敬酒的人太多,需要敬酒的长辈也不少,我们几个都挡不过来,水寒喝了不少的酒,”邵逸夫略带歉意的给安澜解释着:“水寒就交给弟妹了。”

“辛苦了,”安澜赶紧给邵逸夫道谢,声音温和恬淡,恍如静潭里悄然绽放的那朵莲,没有惊艳的容,亦没有浓郁的香,只是美得安静自然。

邵逸夫客套的说了‘不辛苦,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然后就迅速的走出门外去了。

邵逸夫离开后,房间里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易水寒高大的身子倚靠着沙发,即使因为醉酒浓眉难受的拧在一起,但是正张脸依然透着不容忽视的英气。

而他身上的西服没有系纽扣,只是很自然的散开着,里面是微微湿了的米白色衬衫,领结已经松开到一边,衬衫上方的纽扣也开了两颗,露出一小片健康的小麦肤色来。

易水寒的脸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显得忽明忽暗,熟悉而又陌生,抿紧的薄唇透着冷冽的气质,就算是他微眯着眼,靠在那也给人一种雄狮的霸气之感。

安澜只觉得这样的易水寒是陌生的,记忆中的他是滴酒不沾的,是温润如玉的,五年前的易水寒,从未给过她强势霸道的感觉。

<她从来未曾服侍过醉酒之人,即使16岁前在国内也一样,因为父亲顾云博没有嗜酒如命的嗜好,而她在多伦多也不曾和嗜酒之人做过朋友。

看了眼靠在沙发上满身酒气的男人,她认命的叹息一声,转身朝楼下走去,三楼到一楼的楼梯间非常安静,想必易家人都回房休息去了。

一楼的厨房亮着灯,她悄悄的走进去,下午帮她送点心的张嫂正在煮宵夜,见她进来,赶紧问她是不是二少要吃宵夜?

她摇摇头,低声的说易水寒喝醉了,她得给他冲杯盐水送上去,解酒的方法她就只知道这一个,别的都不知道了。

晾好开水,放了食盐,待水温了才端上三楼来。

刚走进门,都还没来得及把手里的水杯放下,昏暗里,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顾安澜?”

安澜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手一晃动,手中杯子里微温的食盐水洒落几滴出来,落在茶几上,在灯光下晶莹剔透恍如钻石一般闪亮。

安澜顺着声音抬眸,看着深卧在沙发里的男人,借助昏暗的灯光,发现他正用手揉眉心抬眸来打量着她——

而他的视线和她的视线在空中焦灼的对上,黑眸对上黑眸,有那一瞬间,安澜恍如有种触电的感觉,一时间居然忘记把视线撤离。

灯光下,他的眼眸漆黑深邃如深不见底的潭水,而借助灯光折射出来的光芒又恍如苍穹的星星一般闪亮,虽然是醉酒归来,却又没有像一般嗜酒如命者那样烂醉如泥,此时看着她的神色,恍如是刚睡醒的豹子,黑眸里散发出精锐冷冽的锋芒。

她忙把视线撇开,略微低头,手里端着微温的水杯,站在大理石的茶几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杯水才好。

就在这时,窗外一道闪电随着雷声劈过,刚刚没来得及拉上落地窗帘的房间因为这道闪电的缘故一瞬间亮如白昼。

沙发上的易水寒停下了揉眉心的动作,清冷的眸光直直的打在她身上。

“顾-安-澜?”他的声音再度响起,缓慢而有沉稳,好似要再次确人一般。

安澜深吸一口气,他这是——深怕自己认错人了么?

“是,”她清冷的嗓音带着淡然:“不好意思,今晚站在这的人是我。”

易水寒深邃的眸子忽暗了一下,嗓音依然低沉暗哑:“还站那干什么?难不成你手里的那杯水不是帮我准备的?”

安澜这才反应过来,还是将这杯已经不温的水递到了他的跟前:“这是食盐水,听说食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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