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猫哭耗子假慈悲!

大家心里都这么想,包括邱玉簪,但也不能不承认曲元宁说的是事实。

何亚凡从来没喜欢过曲元宁,只是碍着舅舅面子,不撕破脸而已。

“只要小雪点头,我立刻带她去公证结婚!”他绷紧嗓音,不是在开玩笑。

沈厚言吹了一声口哨。了不起,有种!

其它人的脸色像被雷打到。

“亚凡哥,我不会跟你结婚的。”净雪仰起脸,化开沉默,迷蒙的瞳眸满是感动。“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哥哥,温柔、亲切、慷慨,我很骄傲你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但我作梦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嫁给白马王子。你公开向我告白,我受宠若惊,说真的也吓呆了,不知如何因应,但现在我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对不起!亚凡哥,我一直当你是比晨洋哥更亲一点的哥哥。”

该面对的,逃也逃不掉。她想,她是有点儿恼何亚凡的,豪门贵公子难免自傲些、任性些,但明知不会有结果,为何不能一直保有青梅竹马的美好回忆呢?不伤人、不自伤,惆怅中自有一番甜蜜,这样不好吗?

不是义无反顾的追求所爱就一定是对的,不考虑对方的心情,也是一种傲慢。

有钱到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富贵之巅,其实是一件可怕的事。不知不觉间,仿佛世间的人与事都会依他的意愿而转,连怀疑一下都不必。尤其,何亚凡又是那样高雅卓尔的俊秀人物,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完美人才,有钱、有权、有势、俊美如王子、智商一百五十,有哪个傻女孩会笨到去拒绝他呢?

净雪一向冰雪聪明,却宁可傻一回,笨得彻底的婉拒王子亲手捧上的玻璃鞋。只因为啊,她忘不掉奶奶病危那段日子一再重复叮咛她的话。

奶奶说,“人定胜天”不是一句至理名言,有些事情是人力无法扭转、无法勉强的,不妨饶了自己吧!

比如,贫富差距,根深柢固的门第观念……

那时候,何亚凡已经很明显的表现出对净雪的疼惜、怜爱,每次都从美国拎着一皮箱的衣物用品送她。小学生的净雪很开心,奶奶却很忧心。

净雪慢慢长大,习惯了寄人篱下的日子,终于也慢慢懂了奶奶的用心良苦。

不是你的,永远也不会属于你,强求只是徒增痛苦。

只是单纯的恋慕不好吗?

即使觉得遗憾,心弦莫名地揪扯着,她也不敢勇敢追爱,只能黯然轻叹。

这样的心思转折,看似一瞬间事,其实在净雪心间已百转千回好几年。

“你最好说的是真心话!”曲元宁防备地盯着她,忽然咯咯笑道:“当然啦!你能做出明确的决定,可见你是聪明人,不敢高攀豪门世家,我反倒有点欣赏你了。不如这样吧!等哪天我嫁了人,你可以继承你奶奶的工作,过来帮我掌厨理家,我一定会付你优渥的薪水……”

这就是为什么何亚凡没办法喜欢曲元宁的缘故吧!

白钟泠不发一言,任由她去发威,让宝贝外孙更讨厌她才好呢!

“曲元宁,你闭嘴!”

何亚凡好不容易听明白净雪是在拒绝他的爱,他望着她,呼吸屏凝,脑中一片空白。哥哥?他只是比白晨洋更亲一点的哥哥?

去他的见鬼的哥哥!

他不相信净雪真心想拒绝他!

他猛然站起身,绕过几个位子,一把抓住净雪的左手臂,柔声却坚定的说:“跟我来,我们必须谈一谈!”

“亚凡哥……”

“走。”

净雪被他半强迫性的拉出餐室。

留下来的人哑然相对。

曲元宁首先画破静寂,气急败坏道:“奶奶,您为什么吭都不吭一声,不大力阻止亚凡哥呢?您不会眼睁睁看亚凡哥娶了年净雪吧?”

白钟泠朝她露出一抹冷笑。“净雪不敢!”可是你敢。老太后心里很清楚谁该防、谁又不足为道。

何家已在美国帮何亚凡挑了一位门当户对、又十分中意何亚凡的千金小姐。

与其让曲元宁有机会去痴缠何亚凡,不如教何亚凡对年净雪付出纯纯的初恋。白钟泠自信给年净雪的暗示够明确,她不敢痴心妄想真的嫁给何亚凡,只有让净雪去拒绝何亚凡,何亚凡才会死心的回美国联姻。

男人初恋失败才好哇!儿女情长能成就什么大事业?白钟泠笃定的想。

曲元宁还不到老谋深算的年龄,看不出老太太的心机,只是单纯的害怕何亚凡会说服年净雪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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