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1/4页)

“没看错呀妈妈,看他的照片我从小看到大,怎么会看错。”

色靓揭开被子下床,光着脚来回走在地板上,是他,是他吗?真是他回来了,他没死,那半只眼的错觉真的不是幻境吗?

“右右,你真的没看错?”

右右依然无知无觉,“真没看错,可是妈妈,爸爸是什么呀?”

左左有着不同于年龄的敏感,看出了妈妈的不同于往常,小心的问,“妈妈怎么了,我为什么没有看到爸爸?”

色靓摇头,不知道怎么接话,颤颤抖抖的去拿水杯,勉强咽下几口水,她需要冷静,右右不可能看错,右右有个非常特别的记忆系统,对于发生过的事情或许会转眼就忘,可是对人外貌的记忆却异常坚固,虽然小小年龄,但只要对有点印象的人,哪怕相隔几个月后再见到她还是会很准确的认出,包括楼下推车卖烤地瓜一张褶子的老大娘,更何况是从小看到大的爸爸。

她可以不相信自己,但她不能不相信女儿,强大的思念或许可以造成幻觉,不然她不会怀疑自己,可是右右不一样,她对爸爸的概念只是照片,没有其它的感情,很客观,所以右右她是真的见到了司徒璞,他回来了,他没死,这一切都不会错。

“右右。”色靓小心翼翼的凑近女儿,“既然知道他是爸爸为什么不去跟他说话?”

右右打着小吹欠,有点不耐烦,“他也没跟我说话呀,我认识那么多人,也不是见到谁都得说话呀。”

“那,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妈妈,你怎么也不告诉姥姥姥爷呀?”

“你们也没问我呀,妈妈,爸爸不就是张照片嘛。”

又是一夜无眠,凌晨时分,色靓坐在窗台上发呆,上唇翘起与鼻间夹着一只烟,那是司徒璞五年前留下的,她保存的很好,挨不过思念的折磨时,就这样寻着他点滴味道一夜夜枯坐。怀念,最磨人,而近在咫尺的人,竟然用一把钝刀片片割她的肉。

他不想见她,色靓冷静了一夜,完全摸到了头绪,右右不可能看错,再加上那天她看到的半只眼,这不是巧合,司徒璞他是真的没死,而且他回来了,但他没有出现,这当然不可能是因为右右说的他脸上的那道疤,司徒璞不是个会自卑的人,这一切只能说明,或许他,不爱她了。

五年前被司徒一家人欺负的屈辱,五年来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的困难,被世人指点的委屈,五年来的越来越浓的思念、不曾变过的爱转变而成的折磨,都比不过他不想见她的打击重,他不想见她,五年前他骗她死了,五年后活着却不出现在她面前,他到底凭什么,她觉得开始恨他了,或许这么多年都在恨。

可是他还活着不是吗?只要他还活着,不爱她也好,不见她也好,总能知道呼出吸入的空气中也有他气息的纠缠,什么都比不过活着,只要活着即使不能拥有也足够了。

每个人的心都是一条河,河里是地狱,岸上是天堂;河里住有主宰着恨的恶魔,岸上住有散扬着爱的天使;恶魔心胸狭窄,得不到便恨,恨狠了便毁掉;天使无私宽容,会原谅,会包容,爱上一个人便是要他幸福,爱是不嫉妒,爱是不占有。

色靓此时的心游走在河里岸间,一下地狱一下天堂,一会希望自己是恶魔一样狠狠灭掉那个毁了她一生的人,一会又觉得,她这么爱他,穷尽一生不也只希望他过的好嘛,只要他过的好,就算天天啃黄连,她总也是心甘情愿的。

直到两个孩子起床,色靓依然毫无睡意,归根到底,这个男人,让她恨的牙痒痒却真恨不起来,爱他爱的亲手交上自己的一生,却也无法就这么宽容放手,想咬他又想吻他,却不再急于见到他,这一切都交于他来决定吧,见与不见,都交给他。

想通了这一点,似乎轻松了不少,当然这一切都是假像,不然不会走路时四处张望,更不会抽空便跑去右右以前的幼儿园守株待兔,虽然极力否认是为了等他,但她骗得了自己的心,却骗不了自己的思想。

就在生活略微平静下来,色靓专心准备两个孩子的春季运动会时,吕白打来的一通电话彻底又一次搅乱了她的心,她多想掐死那个叫司徒璞的人,哪怕揍一顿。

其实很简单,吕白一个星期之间被撞两次,他虽然自认倒霉,却还是职业习惯的记下了两部车的车牌号,本来不想追究,毕竟第一次被撞时他也不能确认是不是自己有责任,可是第二次被撞就不一样了,那辆车可能与司徒璞有关系,所以不忙的时候他找人帮着查了一下这两辆车的车牌号。

查下来之后只得到两点又正常又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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