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部分 (第1/4页)

“吃饭被噎着,你还吃不成?”宋初一说着,目光却透过窗子望向大街,盯着吕德成和另外一个年轻人。

远远看着,那年轻人竟是比吕德成高出大半头,体形匀称。宋初一只看了一个侧面,模糊中只能看见模样似乎生的不错。

想来,那就是所谓的“故人”了。

“秦平巴蜀桀纣之乱不错,但若有人主张吞并巴蜀,实在不切实际!”徐长宁铿锵有力的道。

“秦国本就是平巴蜀之乱!何曾说过要吞并巴蜀?”有人不满道。

徐长宁哈哈一笑,“阁下莫说笑话。列国纷争,哪一个不是争的土地人民?平桀纣乱相,不过是个好听的说辞罢了!在下既然诚心论时政,又何必披着那层虚伪的皮?!”

外面吕德成二人已经走远,宋初一收回眼神,恰听见这么一句话,不禁莞尔。

“先生笑什么?这位徐先生说的不对吗?”甄瑜倒是觉得很是犀利,很有道理。

“非也。”宋初一笑道,“对与不对有待考量,我不过是笑这徐先生真挚的可爱。”

这世上之所以明白人少,并非是真的都糊涂,而是大多数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不明白。”甄瑜蹙眉道。

“很多真相都是血淋淋,懂有懂的好处,不懂有不懂得好。”宋初一道。如果没有一颗坚强的心,还是糊涂些好。

“彩!”

楼下轰然喝彩,想来是徐长宁又说了什么令人耳目一新的学术言论。

宋初一向甄瑜招了招手,与她耳语了几句。

“这……”甄瑜紧张的看着她。

宋初一鼓励的点点头,“机会稍纵即逝,你读书,难道只是为了闺房娱乐不成?”

这样直接的话,让甄瑜涨红脸,心中不服,起身领着婢女便走了出去。

宋初一呵呵一笑,小姑娘真是经不起激将。

“这位先生请留步,我有话想请教先生。”外面响起甄瑜清泠泠的声音。

在众人的喝彩声中正要走下台的徐长宁抬头顺着声音向二楼看过来,大堂中许多人也都好奇的抬头。

甄瑜与徐长宁的目光相对,微微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

盛装的甄瑜有空谷幽兰之灵气,亦有春华之烂漫,加之这副欲语还休的模样,令徐长宁不禁愣住。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一件事情岂能只有一面祸利?先生只说得巴蜀之于大秦之祸,是否太过偏颇?”甄瑜问道。

徐长宁回过神来,拱手道,“得巴蜀之利,想必众人皆知,因此在下今日只谈祸之一面,至于利弊,众人心中皆有计较,在下自是不必多言。”

“方才先生说,针砭时政,不需披着一层虚伪的皮,然则,依我看来,先生所谓的‘真实’实在浮于表象,连我一个小女子都懂得的道理,在座饱学之士又如何不知?先生今日言辞,是无真才实学,抑或,哗众取宠乎?”这样尖锐的话,从甄瑜口中说出来竟不觉得刺耳。

徐长宁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如此柔美温婉的女子,竟然言辞如此犀利,且一番话说的他进退不得,倘若返回继续拿出真才实学的将此事剖析一番。那也显得他太容易拿捏了,连一个小女子只言片语便能左右他,日后如何在秦国混下去?但倘若不给予回应,岂不是证明他实力不过如此而已?

只须臾,竟让徐长宁手心起了一层薄汗。

“彩!”有人看明白甄瑜这番话把徐长宁逼入了怎样的境地,立刻给予支持。

其实徐长宁方才那些言论虽然不算鞭辟入里,但也着实不是平庸之辈能说出来的。有时候,事实本就不复杂,但未必人人都能看出来。

“学论无老少男女之分,姑娘所言有礼,若是方便,在下想请姑娘指教一二。”徐长宁拱手道。

甄瑜紧张的揪住自己的袖子,方才那些话都是宋初一教的。她本身就是个个柔和的性子,这些年接触的又是儒家君子中庸之学,绝对不是一个有攻击性的人,若是聊诗歌曲赋她倒是很有些话说,可针尖对麦芒的与人论时政……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做不到。

宋初一叹了口气。这姑娘咋就连拒绝都不会呢?若说不方便,徐长宁能逼着你一个小女子上台不成?真是少教一句都不行。

罢了!

宋初一挑帘子走出去,走到甄瑜身边,轻轻拍了拍她,垂眸向下看了一眼,冲徐长宁拱手道,“舍妹年幼不知事,言辞对先生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众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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