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部分 (第1/4页)

想着辛西娅缓缓的调整自己的姿势,配合着徐向北的睡相,将身体更紧密的贴了上去,还把手臂环过徐向北的脖子,用纤细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徐向北的后脑勺。

做完这一切之后,辛西娅端详着徐向北的睡脸,不知不觉嘴角就微微上扬,稍显顽皮的想法流过她的心扉:真是毫无防备的睡脸呢,干脆用床边梳妆台上的工具尽情涂鸦一番好了。

就在辛西娅开始设想惨遭蹂躏之后徐向北那张有趣的脸的时候,一阵惆怅悄然而至,让辛西娅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产生如此少女化的想法了呢?

贵族的孩子没有童年,对于直接跳过漫长发育过程的辛西娅来说就更是如此。帝国前宰相溺爱养女众所周知,但这并不妨碍老头子成为一名严厉的父亲,没有继承人的老公爵急切地想把自己的经验和知识传授给女儿,以至于在收养了辛西娅的第三年就开始让养女参与私设情报机关日常工作,每天负责整理和分析大量情报资讯。

迅速获得知识的同时,辛西娅也失去了像一般地贵族女孩那样坐怀春梦的机会。实际上,这也是所有注定要背负重任的布里多瓦大贵族少女的悲哀——如果不想成为花瓶,你就不得不变成那带刺的玫瑰。

正是因为如此,此时此刻辛西娅对自己心里流淌着的奇妙情愫异常地珍惜。

她再次端详徐向北的脸。仔细地打量着他那因为经常在天空中翱翔而刻满风霜的脸颊,那战斗中留下的伤疤,就连那因为常年架着眼镜而出现在鼻梁上的两个浅浅印记都让辛西娅心生爱怜。

结果,不管是高潮的时候也好,还是之后共眠地时候也好,自己都还是没能直接侵入到他的深层思维。可是却一点也不觉得遗憾,也许自己在试图入侵的时候。就已经对能否成功毫不在意了吧。

辛西娅用额头轻轻摩挲着徐向北地下巴,仔细的确认着自己的心情,让她觉得迷惑的是,为什么现在反而觉得就算夏亚他还隐瞒了些什么都无关紧要了呢?自己最初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对夏亚的身份如此在意的呢?

一定是想更好的利用他吧!

这不正是一直以来支持自己行动的理由么。

震动整个布里多瓦的雨月事变发生的时候,帝国宰相。瓦利艾尔大公爵刚好病倒了;为了在动荡中维持瓦利艾尔派贵族们的向心力,大公府放出的消息是公爵卧床,尚能视事。可实际上所有的决定都是由辛西娅做出的。靠着恩莱科辅佐,总算是在动荡的风暴中勉强保住了自己一派利益,却对卡特雷亚派的急速膨胀束手无策。

辛西娅知道,这是自己的极限了,一个领导者,光是缜密睿智并不够,他还必须要具备某种特殊的、难以言明的特质,辛西娅知道这和自己无缘。所以一想到父亲离世之后自己就要独自承担起支撑瓦利艾尔家族和跟随瓦利艾尔家的众多贵族的联盟的重任,自己胆怯了。

于是在港口看到自己同型机的时候,心里有着小小的雀跃,因为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利用的借口,凭着这个借口,自己成功的说服了恩莱科,在父亲逝去后撂下支撑家族的担子,去寻找自己的搭档,归根结底,从她离开帝都踏上旅程的时候开始,就在利用作为搭档的夏亚了。

而现在,她也不过是在利用他来分担自己所承受的一切,是想自己负担的事物推给他让他帮着承受,甚至是想要将“恩莱科的上司”这个早已让自己不堪重负的头衔让给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利用他罢了。

一定是这样的,辛西娅在心里如此对自己说,哪怕连此时在他怀里感受到的安逸,都是早已计划好的利用的一环。

是的,这就是父亲传授给辛西娅的经验里最重要的一条: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事物。

可就在这个时候,辛西娅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那件事长久以来都占据着辛西娅内心的某个部分,一直让她觉得难以忘怀。

当时辛西娅对父亲提了这样一个问题:“爸爸,你当年之所以娶了身患绝症的妈妈,并且在妈妈去世之后不再迎娶别人,是为了维持和阿基霍尔家的联盟吧?”

面对女儿忽然提出的这个问题,老公爵脸上露出和女儿相处时鲜少展现的冷漠神情,而那冷漠渐渐的变成一种淡淡的凄哀,老人站起来,背朝着女儿透过书房那绝大落地窗,看着府邸专属的小型港口外那片广袤的天空,窗外透入的落日余晖将老人的斑白地两鬓染成了金黄色,同时也为老人那宽大的背影镀上了一层寂寞的色彩。

过了很久,老公爵才以缓慢又沉重的声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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