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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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矮脚虎王英。

王英同志比较不幸,可能得了侏儒病,也有可能是先天性遗传或者后天营养不良,总之,他老兄憋死了也不长个。也难怪,当年医疗、生活各方面条件都比较差,也没有什么“增高鞋”、“增高药”、拉高手术等真真假假的所谓高科技玩艺可以帮他,加上施兄也可能比较损,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就让他和“行者”武松的哥哥“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并列。

直观的尚且如此形象逼真,以习性冠之的,就更不得了了。你看,“浪里白条”张顺:一个人居然能像飞在浪花里的白条子鱼,连鬼都知道此人必定是游泳高手,上奥运会没准就能为国争光拿块金牌回来;还有,“花和尚”鲁智深,一向戒律森严的和尚带着这个形容词,一听就知道该同志向来无组织无纪律,不拿规章制度当回事。

鉴于该书人物数量实在太多,我的目的又不是写《水浒人物绰号考》,就不再一一举例了。

自施兄之后,经过数百年的演变发扬光大到现在,国人取绰号的水平,又百尺竿头,更进了一步。且不说脸上长点雀斑儿、麻子的,随随便便就成了“小数点专家”、满天星”;走路一瘸一拐的,成了“莲花摆、踏不平”,这些个已经太普通,实在不足为道。我有个小学同学,由于其父母积极响应本朝太祖“农村是个广阔天地,在那里大有作为”的号召,心甘情愿、满腔热血地被下放到了农村里,泽被所致,他也跟着去了农村上学。可是,到了农村没有多久,他就得了个绰号:公猪。由来很简单,只因该同学和我一样,从小在部队大院里长大,受军人的影响颇深,有点儿军人的习惯——你知道,军人为了行动利索,都习惯把衬衣束在裤腰带里。可是,我同学所居住的那个农村里,是没人有这种习惯的,他们习惯的是:用一根绳子系住公猪的腰,然后牵着它,到处去给母猪配种。

把皮带比作绳子,够绝吧?连农民兄弟都能玩出这么漂亮的水平,咱们天朝哪还有什么大老粗!

这种取绰号的方法,在语言学上,叫做“类比”。

010 让我起了怀疑

不过,我朋友“老狗”这一绰号,有点特别。因为其人无论是体征外貌或个人习性,都与任何犬类物种毫无相似之处:他不狂吠,不咬人,也没有尾巴可夹可摇。我曾从语文学、比较学等多个角度分析,居然一直都无法推测出该绰号的由来,这让我感到非常奇怪,也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不是一个谦虚的人,却有寻根探究的习惯。为了答疑解惑,我不耻下问,诚心诚意地向“老狗”请教。一开始这家伙还跟我卖关子,笑而不答,等我掐住他的脖子往他喉咙里灌酒时,他才终于开了口。他告诉我,原因十分简单,只因为他生肖属狗。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真他妈有创意,谁给你取的?”

“还能有谁?都是你们这些城里人呗!”他说他原本没有这个绰号,是在进入集团公司上班之后,才被同事给叫开的。

“老狗之前呢?之前你的绰号又是什么?”

“以前我没绰号。我们山里人,个个都实在得很,不像你们城里人,一肚子花花肠子,吃饱了没事干,动不动就给别人取绰号。”

“你就扯吧,怎么可能会没有?”我根本不信。

“不骗你,在我们地方上,都是谁家老大、谁家老二地叫。像我吧,我爹的名字叫郑奎,我在家里排行老二,所以大家就一直叫我郑奎家老二。要是在人少不会搞混的场合,直接叫我郑老二。”

“郑老二?这么说,你要是姓孔,岂不就是孔老二了?靠啊,鸟事没干成一桩,转眼倒变成了圣人,也太牛逼了点儿吧?”

“在我们村子里,哪会有人姓孔?再说了,孔老二有个啥牛逼的?我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是哪里人,可也不是没听说过他。在我们村后山的斜坡上,到现在还刻着‘打倒孔老二’五个字呢!那字老大老大的,老远就能看见,自打我小时候起,就刻在上面了!”

“老狗”姓郑,这个我知道。我还知道,他们村子里的所有男人,统统都姓郑。“老狗”告诉过我,他们村是个族村,村民们个个打断骨头连着筋,每个人身上流淌的,都是同一个祖先的血。村名也反映了这点,他们村的名字,就叫作郑家村。

郑家村是个典型的小山村,而“老狗”,则是个典型的山里土著。他出生在大山间,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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