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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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娃娃?你是说她长得像娃娃?不不,不小了,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长得可不都是这样吗?”对我的话,“老狗”表示诧异,“这方面,我觉得山里和城里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你们城里的姑娘在她这个年龄,身体长得和她差不多。”

“你什么眼神呀?在城里呆了这么久,你见过十七岁的姑娘长得像个背着书包上学校的小丫头吗?”我笑道。

“当然有了,学校里那些刚毕业的初中女生,不是全都是这样的吗?”“老狗”说,“不信,你可以算一算呀,我侄女儿是一九七八年生的,今年是一九九四年,七八到九四,可不就是十七岁?”

“什么破算盘?七八到九四,是十六岁。”我更正他。

“怎么会十六?七八到九四,明明十七嘛!”“老狗”说。

这么简单的算术题“老狗”都会做错,真把我给愣住了。但随即,我就明白了过来:“老狗”所说的,是虚岁。 。。

018 老狗自有打算

一般来说,年龄的计算方法全国是较为一致的,分周岁和虚岁两种。但在我们这个地区的农村,方法却比较特别。他们的算法是:人只要生下来,就得算一岁。也就是说,如果是腊月二十九生的,那么到了正月初一,尽管实际出生才刚满两天,也算是两岁;若再到来年的正月初一,则就算三岁了,依此类推。

听“老狗”这么一说,我开始怀疑他的侄女儿可能连十六周岁都不到。仔细一问,果然是这样:她生于一九七八年农历十二月,现在则是一九九四年的阳春三月,实际上,她不久前才刚满十五周岁。

“我跟你说啊,按照法定年龄,你的侄女才十五周岁。这么小的孩子,你把她带出来干什么?让她给你洗衣做饭?你们不准备让她继续上学了?”宴席结束后,我问“老狗”。

“做什么饭,上什么学!她去年就已经初中毕业了。”“老狗”说。

“噢,那你是想带着她在这儿玩呢,还是准备帮她找个学校,让她继续去上学?”我说,“如果想帮她找个学校继续上学的话,我倒可以帮忙,权当让她到城里的学校复读一年。到了明年,我再想办法让她去参加中考和升高中考试。”

“让她继续读书?拉*倒吧!”已经有点醉意的“老狗”摇摇头说,“她要真是一块读书的料,我哥早就砸锅卖铁叫她读下去了,哪里肯让她跟着我出来混?酒井哥,我这次带她出来,是准备让她跟我一起到单位里上班去的。”

“老狗,你今天酒没喝多吧?脑瓜子可别神智不清啊。”我提醒他,“按照国家规定,她这个年龄上班,属于童工。用童工是违法行为,公司里是不会要、也是不敢要的。一旦被查到了,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酒没喝多,清醒着呢!”“老狗”笑嘻嘻地说,“没关系,国家规定是管你们这些第一世界的正式工的,哪会管我们这些第三世界的农民工?我们又没有你们那样的待遇!现在呀,我班里正缺人手,我和车间主任说过好几次了,他让我自己招人,说我是班长,班里添个把人,由我说了算。要没有主任这句话,我也不会现在就带她出来了。”

“什么第一世界第三世界的,以后在我面前,少扯这个蛋。”我笑道,“老狗啊,我发现你这人还挺小肚鸡肠的,严老屁这号人胡说八道一句话,你还惦记上了,这有什么好较真的?”

“当然要跟他较真了,谁叫他自以为是,看不起我们农民工的?这个小王八蛋,我不整死他,都不算完,我让他个第一世界去!”

“老狗”说起这个,我感到有点可笑。我们提到的严老屁,也是一个人的绰号。这位仁兄的尊姓大名我一直没问过,只知道他是“老狗”班里的班员。那次做调研的时候,在“老狗”指点下,我曾打量过他一眼,这人给人的感觉是比较摆谱,因此我还有点印象。据“老狗”说,作为城市居民又是公司正式员工的严老屁,平时最喜欢在农民工面前表现自己强烈的优越感,比如发奖金、福利的时候,他会故意问农民工“你们怎么那么少啊”;大家聊天的时候,他会竭力嘲笑农村怎么落后,炫耀城市怎么现代,然后沾沾自喜。这样一个以虚荣和所谓“自尊”包装自己的人,被一个他一贯认为“没素质、没教养”的农民管着,心里产生自卑感和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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