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我在她这年纪已开了两年飞机,并参与战斗机的初航行动,当时你还说要让小泉向我看齐。”占领男人称霸的浩瀚蓝空。

“这……”一阵抢白,他面上顿时添了一抹暗青色。

“爸,你捉不住她的,就放她去飞吧!跌得鼻青脸肿也是她的人生,你不能宠她一辈子,等你墓前的草长得像大树一样高时,说不定她就脚断手断不能飞,爬到绿叶成荫下当你的乖女儿。”

哇塞!这才叫大逆不道,一句话就把高高在上的父亲大人送入坟墓堆里。

“小燕燕,你的话让我很痛心,我的教育到底哪里出错了?”她居然当着他的面讨论他的“死期”。

眼皮抽动了一下的黄飞燕将锋利的刀尖推向父亲鼻头,“别再叫我小燕燕,你不会想人伦悲剧发生在自己家里吧?!”

“呃,是、是……”面对女儿的刁蛮,他还真是英雄气短,霎时威风尽散,怎么也端不起父亲的架子。

“爸!拿出一家之主的气魄,别让毛没长齐的小女生骑到你头上。”唉!看不下去了,有够软弱的。

“爸!屈服是割地赔偿的第一步,满清的腐败是上位者的无能,你想在失了夫权后又丧失父权吗?”那他真要看不起他。

飞虎、飞鸿一人一句敲边鼓,用着非常失望的表情望着兵败如山倒的父亲,对他对女儿的纵容感到不可思议。

黄家说话最有份量的不是可以号令空军的大将军,而是温柔婉约的黄夫人,她秀丽的脸庞正噙着一抹恬静的微笑,看向朝她扮鬼脸、吐舌头的女儿们。

在这个家是女权至上,女性当家,女人才是心肝宝贝,瓦砾中的耀目明钻,而男人们全是不起眼的稻草、柑橘皮,不值得一哂,只能用来滋养她们的美丽。

“怎么?!你们也想造反是不是,脑子缺氧得了飞行症,需要用长刀通一通是吧!”敢扯他的后腿,简直不知死活。

黄傲天抄起女儿刚磨利的佩刀,冲着儿子们一阵横劈直砍,完全没了将军的威仪,追着两只小兔崽发泄为人父的挫折。

“啦啦啦……啦啦啦……赶着牛兄来市集……啦啦啦……啦啦啦……换几个铜钱买包米……前头的姑娘大脚丫,一摇一摆水蛇腰,哎呀哎呀!我的妈,那满头花的姑娘居然是我妈……啦啦啦……啦啦啦……老牛、老牛,我好命苦,怎么没有一个姑娘爱上我……”

荒腔走板的“赶牛歌”从远远的山脊传来,五音不全还真像发情的公驴子,拉一音就破一音,难听的程度让一只路过的野鸽子就这么掉下来,惊吓得四肢僵直成石。

唱歌的人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歌声可怖到人畜回避,犹自沾沾自喜地挥动赶牛的竹枝,嘴皮子一掀一阖地大唱自以为是天籁的情歌。

今晚有鸽子可以加菜了,老板应该不会苛刻的扣他薪水了吧!

赶着比散步还慢的牛车,叮叮当当的风铃声随着牛车的缓慢移动而轻送,白色贝壳轻轻撞击声有如大海的笑声,带来一波波令人心情平静的悦耳声响。

月入两万六的小陈非常安贫乐道,住在海风一吹、看起来就快倒了的海边小屋,离工作的地方并不远,用走的只要二十分钟。

可是他却常常迟到,老被老板扣钱,因为他的牛老大行的是康庄大道,为了顺应牛步的慢吞吞,所以他的日常习惯也变得牛步化,一切慢慢来,不急,天空的颜色不会因早到一步、晚到一步而改变,依然晴朗得像没脾气的棉花女。

反正他是个单身汉,平日开销不大,不烟不赌,不嫖不好酒,无趣乏味到人生都快没有色彩,钱太多也挺烦恼的,够用就好。

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不会有人问他是哪里人、有没有老婆孩子,笑呵呵的一张脸十分憨直,没种田也黝黑的皮肤跟一般庄稼人无异,说他是在地人绝对无人有异议。

有一天他的老板突然玻�鹧壅饷次剩骸靶〕拢�愕氖中涡蕹び钟琶溃�坏阋膊幌袼摹⑽迨�甑睦贤纷樱�愕降资窃趺幢Q�模刻拱渍欣幢鹑梦壹刀省!�

当时他的表情一僵,随即左脚绊右脚跌得满脸牛屎,他几时说他四、五十岁了,他不过落魄些、不修边幅而已,哪里像老头子?

但是老板最大,她是地方上的一大恶势力,亦是他的衣食父母,他只好迫于无奈地说他今年高龄四十五岁,优雅的十根手指头弹过几年教堂的风琴。

瞧!他是好员工,上个月薪水被老板扣到一万三还能活,用牛粪涂墙缝照样过日子,三餐菜脯炒蛋、蛋炒葱花一样吃得开心,天天赶牛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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