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是吗?亚子喜出望外:太好了,魏宝我们走。

干嘛?

把它快打开看看里面还有什么好吃的。

拜托,你还没吃够啊,干脆你住这儿得了。

亚子不由分说推着我左移右转的绕出花瓣往后走去,宝儿阿雅达达也都跟了过来,这次看到的光团和刚才是不一样的,就在快靠近之前,只见织机内霎时飘出三尺开外的一束剑刃样的锋芒朝我们飞刺过来,我让大家躲闪,而后抽出有象,剑刃三旋而后就如悬针样融入了那团光影。亚子自言自语:这是怎么说的?有惊无险嘿。

不知道他们看到了没有,我,却看的分分明明。或许在他们眼中那光影仍旧是光影,而我却止不住落下泪来,伏于其上,开始痛哭。痛哭这是我认识的,于那段光阴中,和我一起走过的,非比寻常恰如露水样透明,叫我欲罢不能的一个……我头又痛,记忆仅此却真实可靠,遗憾我叫不出来姓名,说谁能信?却真的如此。我就哭啊哭啊,像要将他和自己一同哭到起死回生,像要把之于属于他的眼泪都哭给他,于融融的光茵之上,我抱了他,想从前一样,从前死了,这是从前的灵魂吧,而他到底是他还是他灵魂的灵魂。我此时当哭,其所能知晓的意识,于哪里听,于哪里见着?我泪眼朦胧的视界,真只剩下蒙涂了的一层水晕的光泽,他同些许记忆却未尝于这光泽内向我走来,那么该是走去了吧。我到底在哭什么,这么难受,这么悲伤,太累太累,太沉,太沉了。

他们也不解缘由未曾相劝,可能他们真知我此刻无论如何是真难过的。宝儿卧在我身边守着我,不时舔我的手背,算是它给我的安慰,让我知道,无论如何,我还有它。阿雅问我,好些没有?我没说话,虽然无声,但泪仍流淌。

现在路还没走完,可以难过。之于从前,如果你选择这里作你当时初衷的终点,也可以。但你已经活在当下,或是久远,好哈难过完了,一切就尘埃落定了,好好收拾下,你说呢?阿雅说。

魏宝不走了?达达问阿雅:这光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清楚,等他难过完了,一切就都明白了。

亚子叹了口气说: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此时,环岛四周的河流,徐徐上升,飞天光彩一个个都镶嵌在了四周的石壁及穹顶上有了色彩,像一座森严肃穆的陵寝或庙宇。织机上的纵横光线霎时断裂,变作无数浮动的星火,归于永恒。将洞宇照彻直至透明。我们可以看到外面不甚相熟的世界和天空。继而有莫大的力量从四维上下同时往核心挤压,空间就越变越小。

“快走!”亚子叫着:“你想好没,真打算让大家跟你一起死在这里么?混蛋!”说完叫了阿雅和达达就要离开。

达达问我:你真不走了么?

我看阿雅勉力笑笑,说,我的终点在远方,我还没送你回家,是吧。

阿雅笑了。我随即让他们先走,然后抽出有象,急速饶着花儿飞舞,花瓣即时四起,汇拢成一个圆将我与光环绕其内,我将一个单纯的吻植入他眉心,像在花野时候,怀着他必复活的信念,飞出花围了,身后花瓣一片一片一片,如件件泛光花衣轻轻笼罩了他,有无数天使守着。

会齐他们,我抱了宝儿朝着环形水涧纵身一跃,和大家一起进入一段清爽悠长的滑行,不是向下而是向上。像在藕之内径,四壁微透,如有当年采莲的歌声回响于这藕径之内。果真就刻录了我们当时同乘花舟,泛舟湖上的歌声,存储至今,被我们恰好经行时不偏不倚的听到。亚子说,刚才再不走,我们都将会被困在里面,化作一颗宝珠之内的灵气,不知多久才能出来。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知刚才经历的是否是大梦一场。或许,将要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是在别的地方,没有刚才任何的蛛丝马迹。彼此,也互不相关。

云海

之于远离,譬若以滑行讲,即是漫长的。如同带了一种遥远的仪式和暗祝,就无从回首地像是逃遁而去了。一种奇异的想法就于此刻浮生——便是有个我,有段岁月并从其间的记忆必须死去。然后默候一个智力无法企及且像是于我无关的复生。有一种不灭的精魂开出一场美丽的花朵给一篇崭新世界。当面对这场容颜之时,虽然于我已无动于衷,无从悲喜,就这么淡定,平和地把一切交还给了一切,把自己交给了自己暂为保存。

一阵夹带风生的上扬,惯性中明显感觉到一个急转的弧度。依旧是一条微微透明的轨道,我们便出去了,被抛在一片极广极浓的云海之上。有大光照耀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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