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不在杭州的一个月,局里的大小事情他全交由助手处理,而就在他回杭州的前几天,镖局护送的一批珍宝,竟被劫走,这是十年来第一次,所有人都无法相信。

魏桀第一个念头是出了内贼,因为保镖路线只有镖局的人才晓得,如今被“劫镖”,肯定是有人泄了密,为此,他特意到北方一趟向失主说明情形,并承诺在一个月内找回失物,但就在他返回杭州的途中,他连续遭到百龙堂的追杀,更让他确定这次“失镖”事件不单纯。

当他回到杭州后,第一件事便是找来他最得力的助手——顾骞怀商议。

“受伤的兄弟怎样了?”魏桀背靠着椅背,右手揉着眉心。

“都不碍事。”顾骞怀坐在魏桀对面,他今年二十五岁,和魏桀同龄,身形彪悍,留着落腮胡,体型壮硕,远远一看像头大熊。“对方怎么说?”

“一个月若找不回,我们要赔双倍的钱。”他淡淡地回答。“有发现什么吗?”

“没有。”顾骞怀喝口茶。“叫我怀疑自个儿兄弟实在是很为难。”他搔搔大胡子,有些兄弟都是出生入死过的,他真的不相信会有人出卖镖局,可是当天的情形又让他不得不信。

根据在场兄弟的说法,出发没多久,兄弟们就觉得身体不舒服,而后蒙着头巾的劫匪就出现了,他们已经尽可能的保护箱子,但仍被抢了两箱,而且是最贵重的两箱,弟兄们也都受了伤;如果不是被下了药,那些劫匪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他们最后也不知敌人逃向何方,因为他们临走前丢了大量的烟雾弹,当烟雾散去,已不见对方踪影。

“我把当天护镖的十名兄弟的名字全写下来。”顾骞怀将纸递到魏桀面前。

魏桀瞄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后便烧了纸。“除了你和董直外,还有谁知道护送的路径?”董直是上次护卫的镖师。

顾骞怀皱下又粗又浓的眉毛。“怪就怪在这儿,我没和其他人提过,董直也没印象有和谁说过,为什么对方会知道?”

魏桀若有所思的点头,顾骞怀又道:“至于下药一事,任何人都有机会到厨房动手,没有弟兄承认曾到过厨房,咱们镖局少说也有百人,根本无从查起,这件事还真棘手,你有什么想法吗?”

他摇头。“我回来的途中遭到百龙堂的狙击——”

“什么?”顾骞怀大喝一声。“怎么会?”

“有人出钱要百龙堂割下我的脑袋。”魏桀轻描淡写的带过。

“你怀疑这两件事有关?”

魏桀颔首。“事情太凑巧了。”

“要不要请陆震宇查一下是谁花钱雇用百龙堂的人?”顾骞怀建议,如此一来事情就容易多了。

“震宇已经退出百龙堂,他无权再过问堂内的事。”

顾骞怀搔搔胡子。“我倒忘了这件事,现在咱们又绕回原点了。”他叹口气。

“我会先知会震宇一声,如果可以的话,或许能运用人脉查出些什么。”魏桀喝口茶。“你去叫董直进来,我要单独和他谈谈。”

顾赛怀立刻起身,当他要走出书房时,魏桀唤住他。“我娘呢?”每次他一回来,母亲就会在他耳边念个不停,怎么今天他回来这么久了,还不见她的踪影?

“她出去替你鉴定媳妇去了。”顾骞怀咧嘴一笑。

“什么意思?”

“你北上之前,官府替你配了门婚事,你应该还记得吧?”

魏桀颔首,两年前安史之乱刚结束,但朝野经济严重遭受破坏,户籍紊乱,人口锐减,而且男女婚期普遍延迟,所以政府督促结婚,凡过婚龄者,一律尽快成亲,否则将由地方长官配婚。

而他也在不久前由官府配了一门婚事,母亲高兴的成天眉开眼笑,还说要择日去下聘,而他的漠不关心还让母亲责备了半天,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不结婚。

“你北上之后,我们以为她会到徐府下聘,可是她说你没亲自登门拜访徐府恐会认为咱们诚意不够,所以要等你回杭州后再说,但是大娘又捺不住性子,所以她就想了个主意,决定自己去探听徐府千金的为人。”顾骞怀的笑容咧得更大。

魏桀在心里叹口气。“然后?”

“她似乎有些失望,不过,她打算再给徐府千金最后一次机会,她今天一早就出门了,她说中午会回来。”

“我知道了。”魏桀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对于母亲的“热心”他不知还能说什么。

他又叹口气,随即拉回思绪,等会儿和董直谈过话后,他得去找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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