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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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莲愕然,是这样?难道她不是希望自己为予淳守身如玉,两年后好成亲么?

他接着说:“母后不喜欢你。”

夕莲反问:“不喜欢我所以也不让你喜欢我么?”

他点头,举了个反例,结结巴巴说:“东太后不喜欢我,所以也不让你喜欢我。”

她们两个人争来斗去,却从来不将皇上放在眼里,夕莲叹了声气,蓦然发现天色阴了下来,金陵要步入漫长的雨季了。

每日晚上就寝之前,昭颜都会将那条红绡从枕下拿出来,悉心摆好,到清晨起床再藏回去。他们睡前不大交谈,或许是为了避嫌,但是在外人看来,又有什么需要避嫌的呢……

梅雨时节,夕莲做了个梦。被夕阳余晖笼罩的莲花池,朵朵夕莲肆意怒放,暗香浮动中,一叶扁舟缓缓而行。舟上迎风而立的男子身形修长,一袭白袍也被印染成夕阳的颜色,他背着光,看不清面容,她挥着双手朝他呼喊:“予淳哥哥——我在这里呢!”

他似乎在笑,小舟慢慢靠近,就在即将看清他脸庞的一瞬间,她醒了,眼前是韦娘慈祥的面容。她有些失望,很久没见予淳了,不知他是否也有一样的思念?

雨季(2)

连着十几日的春雨,仿佛将宫殿的根基都泡软了,朝臣上奏都轻绵无力,好不容易迎来了明媚,昭颜却懒散地倚在龙椅上,听两个女人在他背后争论。他只盼着下朝,趁夕莲还未醒偷偷看看她,或者偷偷亲吻她浓艳乌黑的发。

韦娘催促夕莲起床,“昨夜里雨就停了,难得天气好,出去走走,你都憋在这里半个月了。”

她转头问道:“皇上呢?”

“上朝了呀,你平日起来的时候他都下朝了。”

今日破例,夕莲挑了身素雅的衣裳。听说桃花都开了,她可不想和桃花去争奇斗妍。

越是往园子里走,桃花越是开得浓烈,没想到一场春雨,催生了如此多情妖娆的花朵。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水滴,也不知是露珠还是残留的雨珠。夕莲命人剪了几枝开得漂亮的,花枝一颤,零星的花瓣在气流中轻慢流转着扑在她怀中,袍袖一动,它们又追逐着落到泥土里。

“娘娘,走累了吗?前方有处歇息的凉亭。”一名面生的宫女指了个方向对她说。

前方被层层花枝挡住了,不过依稀能看见凉亭的一抹朱红色,夕莲稍稍拎了裙摆朝那走去,一手还揣着花枝。她沿着弯曲的石子路走了去,凉亭跃然眼前,卢太后端坐在正前方,似乎预料到了夕莲的出现,嘴角含笑。

夕莲命宫女都在外候着,独自迈上阶梯去了。

“太后金安!”

她心里隐隐还记得大婚那几日太后愠怒的神情,这会又和从前一样淡定。

卢太后慢条斯理说:“夕莲,哀家看这桃花开得极好,教人煮了清酒,赏花、品酒、听曲。”

夕莲在她身旁的红木椅子坐下。轻风吹起纱帘,拂在颈上痒痒的,她无意拨开它,蓦然看见飞扬的纱帘后面,一袭青袍的卢予淳,席地抚琴。他修长的指尖在琴弦上抹了一下,《梅花三弄》的旋律清幽而出,夕莲怔怔望着他低垂忧郁的眼神,手上一松、桃花枝散落一地,韦娘匆匆拾了起来,搁在石桌上。

卢太后依旧操着不急不缓的口吻说:“卢将军调回金陵了,皇后,来尝尝这酒。”

夕莲失神地接过酒杯,浅尝一口,酒香芳醇、余味清爽柔顺,可她心中却是酸甜苦辣百味杂陈。太后忽然高声问了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你怎么抚了梅花三弄呢?”

予淳抬眼看夕莲,手上未停,答道:“梅花香自苦寒来。”

夕莲垂下双目,唯恐他人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他哪里是在抚琴,分明是在弹拨她的心弦,原来清晨梦中的想念,此时竟成了真。她痴痴凝望着自己的裙角,一杯杯清酒不知不觉下了肚。

不远处晃荡着一个身影,踟蹰不前,是福公公。韦娘小声提醒道:“该用午膳了。”

夕莲头有些晕,眼中湿润润的,怆然从予淳身边走过,只留给他轻不胜风的衣裙厮磨。

到午膳时,司马昭颜已经等了一个时辰,才见福公公将夕莲寻来。

夕莲面色绯红,笑眯眯冲他说:“皇上,桃花开的真好呢!”

可她斜挑的眼角里有一种湿润晶莹的东西,福公公在旁低语说:“皇后饮酒了。”

韦娘解释道:“是太后赏的酒。”

夕莲只觉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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