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部分 (第1/4页)

霎那之间;天地之间便只剩下马蹄叩击在大地上发出的隆隆声。

单县城东的开阔地形非常利于骑兵的冲锋;日军骑兵越冲越快;那轰隆隆的马蹄声也越来越响;直欲震碎人的耳膜;然后;鬼子骑兵同时扬起雪亮的马刀;在朝阳的照耀下反射出炫目的寒光;天地一片肃杀。

驴二蛋一屁股瘫坐在地;裤裆一热小便已然失禁。

新兵们全都傻在了那里;只有二瓜和十几个老兵还保持着镇定;待鬼子骑兵进入四百米内;二排的两挺捷克式轻机枪同时开火;灼热的子弹水一样泼过去;冲在最前面的两匹战马顷刻间悲嘶着摔翻在地;马背上的日本兵也被掀翻在地。

二瓜端着步枪一连连连开火;一边冲着驴二蛋大吼:“还愣着于什么;开枪哪”

驴二蛋如梦方醒;抄起脚边的汉阳造就扣下了扳机;结果枪口竟对着二瓜脑袋;只听得兵各一声枪响;二瓜钢盔的顶上已经多了道焦黑的凹槽;二瓜勃然大怒;一脚就将驴二蛋踹翻在地;骂道:“你他娘的往哪打?”

驴二蛋坐起来愣在那里;就这片刻间;小日本的骑兵已经风一样冲了上来;马背上一个日本兵斜着马刀就往驴二蛋脖子切了过来;借助战马冲刺的速度;骑兵根本不需要发力;锋利的马刀就能将一个成人的脖子轻易切断。

驴二蛋有心想躲;可双腿都是软的;人也是酥的;根本就动弹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小日本的马刀斩过来;就在小日本的马刀即将剌过驴二蛋脖子时;一把东洋刀忽然从斜刺里伸过来;斜着挡了下;小日本的马刀便贴着驴二蛋肩膀滑了过去。

二瓜挡了这一下;不过为了救驴二蛋;他自己却没能躲开另一个日本兵的马刀;结果被马刀的刀梢剌开了大半个脖子;颈总动脉和喉管几乎全部被切断;就剩下颈椎骨还勉强支撑着脑袋;二瓜打着转摔跌在地;喷射的鲜血瞬间就染红了身下的沙地。

驴二蛋也被溅了一脸的血;被咸腥的热血一激;驴二蛋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他一下扑到二瓜面前;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一边流着泪;一边一遍遍喊着排长;至少在这一刻;驴二蛋真恨不得替排长二瓜去死。

二瓜脖子上的伤口处开始涌出一团团的血沫来;四肢的抽搐幅度越来越小;眼神也开始涣散;他的嘴巴翕合着;很想最后跟驴二蛋讲几句;可由于他的喉管已被割断;再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了;于是只能够以鼓励的眼神望着驴二蛋

“排长;排长;排长……”驴二蛋抹着泪;哭了个涕泪交流。

鬼子骑兵在越过二排防线之后往前冲出了四百多米远;然后重新整好队形;又兜头杀了回来;二排两个班五十多名官兵在经过小日本一次冲锋后;已经只剩三十多人;在几个幸存老兵的喝斥下那些个新兵蛋子终于清醒过来;聚集到一起摆成了密集的刺刀阵。

鬼子骑兵也精;一看**已经反应过来并且结成了密集的刺刀阵;便不再以整齐的横阵进行冲锋;而是以一个不规则的扇形逼过来;所有骑兵都改用骑步枪对着聚集在一起的**进行射击;骑兵骑在高速冲刺的马背上放枪;命中率肯定会大受影响;但是;几十个**聚集在一起却又成了一个巨大的目标。

两排枪过后;二排便只剩下了十几个人。

不过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之后;包括驴二蛋在内;最后剩下的十几个新兵蛋子终于彻底战胜了恐惧;一个个纷纷开始还击;有个新兵蛋子甚至还拎着成捆的手榴弹直愣愣地冲向一骑鬼子骑兵;结果把那鬼子骑兵连人带马炸成了碎片;当然;也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鬼子骑兵呼啸而过;二排阵地上已经只剩下六人;其中两人腹部中弹受了重伤。

驴二蛋从老兵手中接过捷克式轻机枪;一边对着轰轰隆隆远去的鬼子骑兵疯狂扫射;一边声嘶力竭地怒吼着;小日本我你祖宗;小日本我你祖宗;两个鬼子骑兵被捷克式轻机枪的火舌扫中;惨叫着从马背上倒摔而下。

鬼子骑兵冲出去四百多米远;然后纷纷勒马回头;开始第三次整队。

小日本十几个常设师团的骑兵联队的确不是吹的;前后只片刻功夫;百余骑兵就已经第三次完成整队;再次以扇形向二排最后剩下的六个新兵蛋子碾压了过来;两翼的鬼子骑兵依然使用骑步枪;中间的鬼子骑兵则擎出了锋利的马刀。

六个人面对一百多鬼子骑兵;驴二蛋和几个新兵却毫无惧色;经历过刚才的血战;他们已不再是新兵;而是一名老兵了作为一名老兵;尤其是十九大队的老兵;是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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