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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点人;这么点儿弹药;随便遭遇小日本一个小队;只怕都够戗;若是遭遇中队以上规模的日本兵;只怕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李子涵很担心;徐十九他们很可能已经战死在了某条公路旁边;或者某一道封锁沟前。

舒同文看出了李子涵的担心;拍拍他肩膀;说:“子涵你就别瞎操心了;大队长是什么样人?那可是九命狸猫;打北伐、一二八上海抗战;再到后来的炮台山之战;多少大仗恶仗都要不了他的命;小日本能奈何得了他?”

“倒也是;九命猫的绰号还真不是白给的。”李子涵释然。

“至于老高”舒同文剥了几粒花生塞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道;“论打仗的本事;他也许不如大队长;可要说战场保命的本事;只怕大队长也还不如他呢;你可不要忘记了;南京之战在暮府山;他一个人就杀了两百五十个小日本;两百五十个啊”

说起高慎行;李子涵眼前仿佛又浮现起了高慎行冷酷的嘴脸;这个家伙以前话不多;可自从张友全死后;却跟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极为碎嘴;当时李子涵被他说得是不胜其烦;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却成了温馨的回忆。

“这个二百五;还真是个二百五。”李子涵摇头;嘴角含笑。

正好梁大胆解完手回来;便问道:“二百五?谁是二百五?”

舒同文笑着道:“老梁;我们是在说十九大队的一个老兵;这人可是一个人物。你不是一直对我不服气么?说我的枪法就是面子活;真到了混战时候;小日本根本不会给我瞄准的时间和机会;只有跟你一样;开枪不带瞄准;那才是真的管用。”

上次舒同文在战场上亮了一手枪法;借着子弹的曳光击毙了小日本两个机枪手;游击队的队员们都很佩服;便撺掇着梁大胆跟舒同文比试了一回枪法;结果舒同文在卧姿、跪姿以及站姿三种姿势的打靶中都赢了梁大胆。

最后梁大胆恼了;正好一只麻雀飞过;他便掏出盒子炮甩手就是一枪;把小小的麻雀给打了下来;这个打移动靶舒同文就不行了;梁大胆这才勉强扳回一点面子;还大言不惭地说舒同文只会打固定靶;枪法也就是面子活。

此时舒同文说起;梁大胆犹觉脸上有光;当下说道:“可不就是这样?小日本可不会傻站在那里让你瞄准打;打仗还得是像我这样;抬手就有;等你瞄准了再打;小日本的子弹早就打过来;把你打成筛子了。”

舒同文笑着摇头;说道:“我承认;老梁你说的在理。”

梁大胆这才面有得色地坐下来;又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来着?”

李子涵道:“我们刚在说;十九大队有个老兵;他的枪法才是真厉害;南京保卫战失败之后;我们十九大队奉命断后;在赛虹桥阵地跟小日本血战数昼夜;最后一个大队四百多人几乎全部拼光;最后就只两个人从地道逃出了南京

梁大胆点点头;由衷地道:“九江、德安这一场大战;还有淞沪、徐州、武汉这几次大会战;你们**打得其实不错;至少我梁大胆是极佩服的。”

梁大胆十五岁参加工农红军;亲人、战友死在**枪口下的;不知道有多少;可谓是血海深仇了;所以平时提及**;张口闭口就是国民党反动派;但这并不妨碍梁大胆从一个老兵的角度;去看待淞沪会战以及南京保卫战。

也就装备精良的中央军;才能够在淞沪战场坚持三个月

也就训练有素的中央军;才能够在万家岭给小日本重创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梁大胆恨得牙齿痒痒的中央军;中国只怕早就亡了。

梁大胆的话让李子涵跟舒同文的思绪不可遏止地回到了淞沪会战、南京保卫战以及兰封会战当中;那一场场血火纷飞的恶战当中;两人耳畔依稀又听到了猛烈的爆炸声;还有那些已经牺牲的战友的;声嘶力竭的怒吼声。

“不要管我;冲;往冲前……”高疯子倒下前;最后的嘶吼。

“遗书?我不用写遗书;因为写了也没人收。”丰县之战前夜;全大队的官兵都在流着泪准备遗书;只有二瓜满脸惆怅地望着落日发呆;高慎行问他为啥不写遗书;为什么不给家人留点念想?当时二瓜这样回答。

李子涵也想到了牛屎墩之战;为了守住阵地;张友全的l连竟全员战死;高慎行找到张友全时;张友全已经不成人样了;却硬撑着不肯咽气;直到高慎行从死人堆里找到他;他才冲着高慎行大吼;我们不是逃兵;然后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些往事一幕幕从眼前掠过;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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