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部分 (第1/4页)

河野俊真想就这样躺地上;再不用爬起来。

野口隆幸跑在前面;跑着跑着身后就没了动静;回过头;却看到河野俊已经摔倒在雪坑中;便赶紧折回来把河野俊从雪坑中给扶起来;然后拽着河野俊继续往前跑;尽管已累到不行;不过野口隆幸清楚;现在绝不是停下来休息的时候。

现在虽然暂时听不到狗吠声了;但追兵随时可能追上来。

不过;雪地里奔跑实在消耗体力;挣扎着往前又跑了几里路;河野俊就实在跑不动了;当下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双手撑地上;喘息着;跟野口隆幸说道:“野口桑;我;我;我;实在是跑不动了;跑;跑不动了;你;你还是一个人跑;跑吧。”

野口隆幸估摸着已经跑远;这黑灯瞎火的;追兵也不可能这么快追上来;当下也说道:“也好;那就先歇一会;待会再走。”

然而;两人在避风处歇了不到五分钟;身后便再次传来了隐隐的狗吠声。

野口隆幸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恨声道:“该死的;这么快就又追上来了?

河野俊神情惨然;狞声说道:“野口桑;支那人有狗;看来是跑不掉了;不如把他们全于掉?”

有过上次二龙山脱险的经历;河野俊对于野口隆幸的身手有着盲目的信心;不过野口隆幸却绝不敢像河野俊这样乐观;要知道追兵当中也有高手;真正较量起来;野口隆幸并未有必胜的把握;更何况;现在他们还是丧家之犬;而对方却有着强大的后援。

这种情形下;对方甚至不需要动手;就困;都能把他们活活困死山中。

当下野口隆幸振作精神;从雪地上站起来;沉声说道:“河野桑;我们走

“野口桑;没有用的;支那人有狗;那肯定是猎犬。”河野俊却摇了摇头;惨然道;“我们是跑不掉的;就拼了吧。”

“不行;就算要拼命;也必须等吃饱喝足;养足了体力、精神再跟他们拼;现在跟他们拼;我们毫无胜算;必死无疑。”野口隆幸摇了摇头;又道;“至于支那人的猎犬;我已经想到了对付它的方法。”

“野口桑;你有摆脱猎犬追踪的办法?”

“嗯;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我们走吧。”

野口隆幸上前搀起河野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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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富有节奏的竹梆声;还有一阵阵的日语歌声从茅屋里传出来。

舒同文带着反战同盟工作队终于赶在天黑之前赶到了老鸦口;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老鸦口的三户人家居然全部搬走了;好在人虽走了;几栋茅屋却是搬不走;而且第5大队也把这里当成了临时驻地;他们总算有个躲避风雪的住所

一行六人选了其中一栋完整的茅屋安顿了下来。

山野之中也没有什么娱乐;吃过晚餐;大家伙就坐在火塘边闲聊。

聊着聊着;那个日本军医便来了兴致;主动给大家唱起了日语歌。

你还便说;日语歌曲真有股别样韵味;唱到伤心处;柳忻也跟着和唱起来;那军医和另外一个日藉士兵更是潸然泪下;却是回忆起了家乡的亲人;战火延绵;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战争才结束;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回故乡;跟亲人团聚。

再有一个;等他们回乡时;家乡早不知道变成什么情形了。

也许;他们的亲人早已不在;因为他们的叛国而被处决了。

舒同文虽然不懂日语;却也受到了感染;也情不自禁思念起了自己父母双亲。

那日在上海火车东站匆匆一别;舒同文就再没见过自己父母;却不知道此时;父母是否还在上海?想到自己不能在父母膝前尽孝;舒同文心里便一阵阵的揪疼;这时候;舒同文就格外的企盼;企盼这场该死的战争能够早些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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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口桑;冷;好冷;我好冷。”河野俊冻得牙齿打颤;四肢僵硬地往前走;就像个生了锈的机械人。

野口隆幸同样冻得四肢僵硬;每往前跨出一步都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更需要极大的毅力;这时候他们的意志只需稍有松懈;人就会躺下来;陷入永恒的沉睡。

因为迟迟无法摆脱身后猎犬追踪;野口隆幸跟河野俊最终只能跳入小溪中;在冰冷刺骨的溪水里往前趟了好几百米;这才终于摆脱身后追兵;不过等他们再次上岸;两条腿早已冻僵;就连走道都不利索了;只能够一步一挪;咬着牙往前挪。

在漆黑的暗夜中;两人不知道往前挪了多远;耳畔忽然传来隐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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