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能让这小子穿一半也不容易了。喻文州跟管家说去备早点,自己亲自动手给人穿衣,由里到外一件一件套好,最后把人提起来在他脸上轻轻拍打:“快,睁开眼,起床吃饭了,吃完饭还要习字,下午我教你练武。”

黄少天还没开始长个子,站在床上跟喻文州差不多高,胳膊一抬就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了上去,梦呓一般:“不起床……不吃饭……不习字……不练武……不起床……不吃饭……不习字……不练武……不起床……”

喻文州又是扒眼皮又是掐脸又是拖拽也没把人拎下床,黄少天滑溜的不行,他一分神居然又合衣扑进了被子里,脸朝下也不嫌捂得慌。

“快起!”喻文州板起脸。

黄少天呼噜呼噜地又睡了过去。

喻文州脑袋都大了,每天叫这人起床比他司巫谷的术法还难。

他弯下腰把黄少天翻了个儿,又拽起他上半身的时候他那脑袋还舍不得离开枕头,一个劲儿的又往后倒。

“赶快起,再闹哥哥要生气了!”

“困!”黄少天哼哼唧唧地坐起来,乖乖由着喻文州蹲下去给他穿鞋,哈欠连天,弄得一双眼睛湿漉漉的,还不忘讨价还价:“文州哥哥,不想去上课能不能不去啊只要让我休息一天我保证以后每天都乖乖去听课!”

“少来!不想去也得去,一点向学之心都没有,以后有你吃苦头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喜欢听先生讲那些——”

喻文州忽然惊醒。

最近他总是梦到以前的事情,少天那个时候好像有十来岁吧,正是皮的时候,个子还没长,不胖,但脸上手上还有没褪去的婴儿肥,整个人都显得圆滚滚起来,梦中那肉乎乎的小手留在他后颈的触感无比真实。

昨晚又下了雪,落在地上还没融,月光皎洁,屋子里倒是不暗。

喻文州端详着黄少天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早就不再有那种胖胖的肉感,而且骨节分明,修长的指上布满厚厚的茧。

他的弟弟在司巫谷练了十几年的功夫,一双手莹白如玉比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还娇嫩,如今短短一个月,茧子结了厚厚一层,手心里还划了一道不浅的口子,是昨天对打时他招数用老又想临时变招,冰雨脱手时他强行收回留下的。

喻文州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黄少天半梦半醒:“几点了?”

“还早,再睡会儿。”

黄少天低若未闻地应了一声,呼吸又恢复了平稳绵长。

那次把黄少天狠狠教训了一番也没能让人改变主意,喻文州不得不接受他的坚持。

他手重,打得狠,黄少天连动一下都困难,于是喻文州衣不解带在他床头照顾了两天。黄少天心有愧疚,一句顶撞都不敢有,任由喻文州每天给他扒了裤子上药。反正喻文州上药很小心,他也乐得趁机多睡一会儿。

伤好之后黄少天立刻把他在喻家的日子挑拣着说了说,最后以“少天在位期间,黄家绝剑山庄上下任凭喻家司巫谷调遣”做结。

黄家上下对喻家护了他们庄主这一根独苗自然千恩万谢,先前喻文州对黄少天身份的种种隐瞒阻挠也抛之脑后——反正庄主自己都原谅了,立刻把喻文州当副庄主看了。

至于别家,有韩周两家在前,各家对这大手笔承诺也算是见怪不怪了。

那之后喻文州就几乎扎根在黄家的院子里,天不亮就过来盯着黄少天练剑,打基本功,偶尔还和他交两下手。

上午黄少天批文书,喻文州在书桌另一端批自己的,时不时抬头给他几句点拨,朱笔批什么墨笔批什么,很快黄少天整理起这些事情也是有模有样的。

顺口一提,为了联姻一事不惹人怀疑,楚云秀也常常跟着喻文州一起过来。喻文州没什么反应,黄少天倒是很高兴,两个人吃饭的时候还能聊个几句。

然后黄少天接着练剑,楚云秀去她在这边找的空屋子练药。

喻文州也在这边留了个屋子,却是整成了厨房,傍晚临回喻家那边的时候会先做些点心之类的给黄少天晚上饿了充饥。

叶家的叶修是个闲不住的,黄家有男有女的热闹,没事干就来黄少天这里坐坐,蹭个凳子蹭口吃的蹭点药。往往他过来半个时辰之内,韩文清就跟着过来了。头几次来了都是看见叶修在跟他们要点心,那边几个人各忙各的顾不上他,韩文清就借了喻文州搭好的地盘,洗手给他做些别的——叶修不爱吃甜点心。

叶秋也是展露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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