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何必曾相识(四)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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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听了一怔,颓然的低下头,抿着嘴不说话,猛然间被问到叫什么名字,不由得身子微微一震。这么许多年了,从来没有人,将他当人看过,更没有人问过他叫什么。这许多年,他如一条流浪狗一般,没有家,更没有朋友,所有人都“小乞丐”,“叫花子”的这么呼来喝去。

半晌.......

“我......我姓张......没有什么大名,同村的人都叫我张狗子。”他的声音冷冷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接着说道:“外面的人都叫我叫花子,只有你叫我小兄弟。”

薛宝义心中,一股酸楚翻涌,当年云儿在地主家做工,虽少不了打骂,但至少还能吃个半饱,头顶还能有半片破瓦存身。如今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小乞丐,却连大名都没有一个,每日只能风餐露宿,乞讨为生,过着有上顿,没下顿,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他略一沉吟,道:“小兄弟,我看你品格高尚,为人耿正,正所谓:谦谦君子,卑以自牧。不如以后就叫‘张君牧’吧?”

“张君牧!”他有些生涩的声音,此时竟有一丝喜悦夹杂,小乞丐一双懵懂的眼中,泛出喜悦的光,他又用手搔了搔满是癞的头,神情中有些不好意思,道:“这名字真好听,不过,只可惜我不是什么君子,也没有背着什么放过牧。”

“是,谦谦君子,卑以自牧。这句话出自《周易》。是说,道德高尚的君子,严以律己,长养德行。不是背着什么放牧。”

他也早料定了小乞丐是不识字的,所以耐心的解释给他听。

小乞丐听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虽然他仍是不大懂这句话的意思,但听起来似乎是很好的话。以前村里的教书先生,也总是说类似的话。

“君牧兄弟!”薛宝义目光灼灼,郑重其事的对小乞丐称呼了一声。

“嗯!嗯!我以后就叫‘张君牧’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姓薛,名宝义。你叫我薛宝义就行......”

刚说到这,不知为何,方才体内的那股力量,又突然重新卷土而来,身子里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烧,这把火瞬间烧遍了全身,薛宝义脸上、身上又泛起了潮红,转眼又似火炭一样的烫了。

“薛大哥,你又发烧了!”小乞丐将手放在了薛宝义额头,只觉得那只手,摸到了滚水一样,不由得咒骂起自己,“该死,该死!我刚才就应该买点药回来的。你等着我,我这就给你买药去。”

边说着,边拔腿就往外跑,刚跑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取了很多的稻草,边往薛宝义身上盖边,一边说道:“不行,不行,把你自己留下,你又受这么重的伤,万一遇到了坏人就糟了,那洞里又潮又湿,你又病的这么厉害,先用草盖上,等我去买了药马上就回来!”

不多时,薛宝义身上就被张君牧撒满了稻草,这稻草从上到下,将他从头到脚盖了个严实,若不仔细的看,谁也看不出这草堆里面,竟是一个活人,张君牧左右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草堆说了一句;“薛大哥,我去去就来,你等我。”

说罢,他就一溜小跑出去了,薛宝义此时,已经完全无暇顾这些,那种万蚁噬心的痛又席卷了全身,浑身,似乎被地狱的业火焚烧一般的感觉,除了能够呼吸,全身不能动分毫!

薛宝义双眼微合,专心忍受着痛苦。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他听父亲说过人睁眼之时,欲望外泄,看这、看那,将这花花世界,全部都射受到了自己的脑海,扰乱灵台,使人灵台不明,所以无论哪门哪派联系内功,都要合眼闭目,其目的就是要让灵台一片清明。

凡人白昼之时,性灵涓末,唯有睡觉时,元神方可郎彻,虽合上双眼,不比睡着之时郎彻,但也可以使灵体暂得清明,他合上眼后,一面专心的忍受着这巨大的痛楚,一面想起了以前大哥曾交过他一些家传的玄门、修真之法。

他只知道自己一直无法精进修行,还以为自己天资愚笨,哪知道,其实文轩本来就一知半解,再加上有些私心,并没有全心全意的教给他,所以,他连文轩那种水平的天雷轰顶居然都使不出来。

薛宝义此时,便试着,用以前粗学过的一些运气之法,将真气运行了一个周天,这股真气被调动之后,立刻便与体内那股力量开始对抗,两股力量在他体内相互抗衡、相互调和,此时全身仍是剧痛不止。

身上虽然还是不能动弹半点,但起码已经不再如被烈火灼烧一般难耐,稻草的缝隙中,似乎有丝丝的冷风吹过来,吹到了薛宝义的身上,他只觉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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