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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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并不畏惧牺牲,可是有时候却连手拿武器还击的正义性和合理性都要受到质疑,那种社会信任机制的缺失值得和有必要用我们这些一线警察的生命和前程去补救吗?小秦立了功,很快就被提拔为副中队长,偶尔和我们闹着玩时会问我们当时会不会亲手给他戴上手铐,大家也纷纷拿这事逗乐,可是,或许是造化弄人,类似的尴尬很快就再次降临到我们中队身上,而且是把枪口直接对准了自己人。

事情是这样的,一名四十九岁的某县警察在市警校参加省厅组织的一次培训,据说参加培训者都是在全省各地岗位业务考核中不合格的警察,再次培训不及格者将会被所在地公安机关指令离岗。

由于年龄或是其他原因,这名警察一门功课不及格,便拿了自己的佩枪冲到办公室要求教员把他的成绩改过来……

这名老警察显然已经有些失去理智,接到消息上级马上把附近的巡逻车全部往那边调。我们赶到现场时刘队已经赶到现场,他告诉我们,有关部门在走访与其同住的室友后发现这名警察在平时已经有精神异常的迹象,依照常例劝阻看来是行不通的,为了防止他任意开枪造成恶性事件,上级已经下令我们在劝阻无效的情况下将其当场击毙。

在各车组的班长带领下,我们迅速占据了有利地势,选择了有效的射击位置,子弹也全部推上了膛。枪口的瞄准框轻轻移动,圈在了不远处一个正喘着粗气的脑袋上,脑袋下面的身躯上,套着和我们一样的橄榄绿。

我趴在窗口沉重地喘息,问自己:我真的要去杀一个和自己穿着一样制服的人吗?看他的年纪,正和我们的父辈同龄,在无数父辈面对失业下岗的今天,他用自己的生命试图为一份稳定但清贫的工作做最后争取的努力,我们能说他有罪吗?值得置他于死地吗?更何况他还是一名老公安……

事情最后在警校领导的悉心开导下得以和平解决,那名老警察被督察缴了械后押走了,我后来追问当时在场的每一个队友:“上级下命令的时候,你们真的会直接开枪吗?”每个人都狡诈地一笑:“你说呢?”是啊,我想大家和我一样,都不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那沉重的一枪是否会开,也许真的只有在事到临头的时候才容我们去思考和判断。

然而,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连我自己都会有一次与牢狱之灾擦肩而过的经历。

一天深夜,我们车组巡逻到一个大排档,一个店主拦住我们报案,说有人吃完东西不给钱。我们一了解,原来是几个地痞喝多了闹事,陈班长就把为首的那个教训了几句,让他付钱给店主。

那家伙浑身酒气冲天,猛地把陈班长推得一个踉跄,骂道:“老子不给钱又咋地?你们警察管什么闲事?”我一阵怒火直冲上脑门,从后面操起枪托照他背上就是一下,接着朝他腰上死踢了几脚。那人被打得满地求饶,我和小毛让他的同伙把钱付给老板,然后就把那家伙往附近的派出所拉。

派出所里一个睡眼惺忪的值班民警被我们叫起,正打算办交接,我们带来的那小子突然捂着腰在地上乱滚起来,我以为他又在耍赖,照他屁股又踢了一脚,骂道:“少装死了,快滚起来。”但是认真一观察发现那小子居然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挂满了额头,完全不像是装的。

值班民警见状,怎么也不敢收,我们则坚持要移交过去,于是值班民警说:“那咱们在这里一起观察五分钟,要还是没什么事情就收。”

陈班长在一边吓得直冒冷汗,偷偷告诉我:“看样子你踢伤他的脾脏了,如果踢破了的话会死的。”我吓得几乎快站不住,一阵阵眩晕袭过来,真没想到照腰给几下也可能把人打死。想到他死了我可只有坐牢了,指不定哪家市井小报又会把我打造成闻名全国的杀人典型,刚拿到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也要转眼成为废纸。我越想越怕,脸皮发麻,浑身发抖,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那个在地上打滚的家伙。

在这个静谧的夏夜里,在派出所门口,一个人疼得在地上反复乱滚,几个警察在夜色中,心态各不同地看着他。参警以来,我从来没有那么恐惧过。

那个人随后被我们送到医院,医生诊断后说是酒喝多了阑尾炎犯了,派出所的同志和我们办了移交手续。自打这件事情以后我再也不敢随便动手打人,奉劝那些爱过手瘾的同行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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