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便是这些寻常人一生看都看不到的花草,在桑老头的府里杂乱地开着,其下甚至混了些来不及铲除的杂草。

简直是愚民伤财,暴殄天物。

“我们城主为人质朴淳厚,是以身居陋室。”

想起最后带青芜来此的那个老大娘对她谈及桑老头时崇拜敬爱的眼神,青芜简直想追出去找到那个老大娘,给她看看桑老头的真实面目。

“青芜小姐,到了。”下人恭谨的声音打断了青芜的思绪。青芜抬头一看,原来是到了一处**的高阁,正门上端挂着一副匾额,上书“天禄阁”。

已有些声音隐约自阁中传来,仔细辨认,有桑老头的,也有世殊的。然而许是隔了重重阻碍,他们说了些什么却是不知的。

确是此处了。

青芜向内行去。

入门后,大堂正中放着一扇上绘春夏秋冬四季景色的屏风。转过屏风,小小的三间厅,圆形的门上均坠着珠帘,世殊与桑老头的声音便是自最左的那间厅里传来的,世殊还在很激动地说着什么。

青芜走上前,撩起那米色细碎珍珠穿作的帘子——

还未来得及看清屋内的状况,便有一道黑影向着青芜撞来,收束不住,眼见便要与青芜一起扑倒在地了。

然而那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一个鹞子翻身,在后仰的状态下向右移去,顺带拉了青芜一把,使青芜免于后祸——

一个白瓷的茶杯擦着青芜耳边呼啸过去,在乌木的屏风上撞得粉碎,剩余的茶水与茶杯的碎片迸溅得到处都是。

厅内的世殊与南迦见青芜遇险,便都向着外边激射而来,却还是慢了一步。

世殊此时见得青芜脱险,赶忙拉过青芜上上下下地打量,虽是确认了青芜完好无损,脸上仍写满了歉疚。

“小女娃儿好大的脾气,这是想谋杀老夫么?”救青芜的那人开口了,看到世殊紧张的脸色,语气里很有些幸灾乐祸。

声音有些耳熟,引得青芜转过头去——

“……是你?”青芜大惊,随即便怒气冲冲,眼前的老头不是今儿摸了她钱袋的那个又是谁人?

那个老头看到是青芜,有些心虚的样子,脚下不停地向后退去:“老夫这次真的有事要办,有缘再见……”

看样子竟是又想开溜。

世殊气极反笑,一把拽住那老头的白胡子。那老头疼得龇牙咧嘴,却是挣脱不出。

青芜在一旁看着那个被南迦与世殊称作“盗圣”的老头挤眉弄眼地给桑老头使眼色,桑老头满面踟蹰,却终是不敢捋自己唯一一个宝贝孙女的虎须,怕世殊一怒之下便会迁怒似的,不禁好笑。

二人僵持了一会儿,桑老头不忍看自己的老朋友被宝贝孙女折腾,忍不住开口:“亦然……”

世殊一手揪着盗圣的胡子,一手选了最长的一根,用力揪下来后,撇了一眼疼到不行的盗圣,将揪下来的胡子放在手中把玩片刻,转过头去问桑老头:“嗯?你叫我做什么?”

桑老头喉结耸动,“咕嘟”一声咽了口口水,将头转向别处装作没看到,表情垮下来:“……没有。亦然你忙……”

看着三人逗趣的样子,想起片刻前发生的事,青芜好奇,问盗圣:“为什么刚才亦然会用茶杯砸你?”在外人面前,为了防止给世殊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青芜还是称呼世殊的本名比较好。

提起这件事,世殊的脸色又有些阴沉,然而刚差点伤到了青芜,还是缓缓开口:“若不是这老头偷了青芜妹妹的钱袋,还挑衅我让我给他泡茶喝,我又怎会忍不住用茶杯砸他,还差点误伤了青芜妹妹。说到这事,账还没算完呢……”

世殊说完不怀好意地看了盗圣一眼,盗圣立即捂了胡子连连后退。差点被屏风前放置的红木方桌绊倒。滑稽得令人忍不住发笑。

桑老头开口,小心翼翼:“亦然,这老家伙也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他吧……”

然而不开口便好,一开口,世殊转向他,语气有些冲:“还有你,不管好自己的朋友,居然让他偷到了青芜妹妹的头上,这事你也有份,罚你还青芜妹妹数以十倍计的银子。”

青芜看着桑老头肉疼的表情,想起他平日里对她们还算不错,开口为他求情:“亦然,没关系,这次就算了吧……”

世殊对着青芜,语气缓和了些,作出的决定却是不容置疑:“青芜妹妹心眼太好,不用替他们求情,这事就这么办了。”

听得宝贝孙女发话,桑老头立时便去立柜里取了千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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