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页)

虽然乌玛说过,南迦应是清醒了,她还是迫切地想回到隐香去,不亲眼见到南迦醒过来的话,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所以,沿途那些短暂的拥抱、亲吻,便当作一个美好的插曲吧,而不能把它当作生活的全部。

以后,还有机会补偿回来。青芜是这么想的。

“阑,继续上路吧。”青芜对着林夜阑轻轻一笑,示意他自己已经没事了。刚才露出了那般脆弱的表情,想来林夜阑也很担心吧。

若她是溺水之人,南迦、世殊、林夜阑,甚至是桑老头与盗圣,都是她心目中的浮木,她一根也不想丢。总觉得丢了一根,她能够在这如泥沼深潭般的世上生存下去的机会便少了一分。

“真的么?”林夜阑以手扶着青芜的肩膀,向后退了几步,好使自己能够清楚地看到她眼里的神色。

青芜的眼里静静地倒映着他的影子,就这么僵持了片刻,青芜始终没有躲开的迹象,神色依旧坚定无比。

“好吧,我们走。”林夜阑低头笑了笑,青芜总是这么坚强,坚强得让他放心,亦让他担心。

放心的是,就算有一天,自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在她身边了,想来她自己也能将自己照顾得好好的。

担心的是,如果青芜总这样什么都不说,什么事都郁结在心里,迟早会憋出病来的。

来的时候一路急赶,什么风景都未来得及细看,现在归程了,虽未得到确切的医治法子,但是既然那个叫乌玛的女子那样说了,他便已有八分信。

只因他在听乌玛说那些话的时候,在她眼里看到了青芜的影子。

与青芜相似的女子,是不会说谎的。

也许如果林夜阑将这种想法说出来的话,桑老头与盗圣会耻笑他,说他的爱情占据了理智,但是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林夜阑仍是如此坚定不移地信着。

“阑,南迦姐姐真的醒过来了么?”回去的一路上,青芜已经问了无数次这样的问题。

“嗯。”林夜阑表情没有丝毫的不耐,他明白,青芜问他的同时,也是喂自己吃了颗定心丸。

若是他林夜阑都不能给出个肯定答复的话,青芜便会更加没有方向了。

“青芜丫头,你都问了多少遍了,老头子我耳朵里都快长茧咯。”桑老头在旁边百无聊赖地驾着马,听到青芜这样问,忍不住笑着调侃。

青芜明白,桑老头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南迦在他心目中虽及不上世殊,却也是极其重要的,况且桑老头也急着回去看宝贝孙女,自然比他们更希望快些。

盗圣刚要插嘴,突然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看到老友严肃的神色,就连桑老头都刻意将自己那种嬉皮笑脸的样子收敛了起来。

林夜阑将青芜护在了怀里,与桑老头、盗圣并驾立定,做个了攻防兼备的姿势。

他们途经的是一片不及小腿深的草地,按照常识来说,应是不好埋伏人的。何况他们均骑在高头大马上,埋伏在他们目力所及的范围内很容易被发现,若是埋伏得远了,又不好及时冲过来。按常理讲应该不会有人这般冒险。

说着话的时候不容易听见,一旦所有人声停止后,便能发现耳边除了一些虫鸣外,还有一阵随风发出的“咻咻”声,若不是盗圣老头机警的话,极不容易发现。

这种声音青芜听到过,与世殊教训右尹家的二世子,亲自出手的那一次,冰蚕丝发出的破空声有些类似。

难道是某些极细的丝线栓在离他们前方不远处?

青芜还来不及深思,林夜阑便动了,将她的眼睛捂起,也不知他如何动作的,青芜只听到了耳边一声沉闷的惨呼。

待得青芜再扒着林夜阑的大氅缝隙,努力地向外探头的时候,偌大的草地上还是静悄悄的。

难道刚才听到的那声惨呼是错觉?

不对。

前方一步处的地方的草被什么利器斜着削去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断茬,便在断茬的尽头处,土地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血泊的的中心处,静静地插着林夜阑那把精铁扇骨的扇子。

“一起出手吧。”林夜阑的脸上现出了睥睨的神色。

起初仍是静悄悄的。

林夜阑将青芜安置好,一个纵跃跳到了扇子前,伸手将它拔了出来,将地下埋伏着的那人揪了出来,就着他的衣襟,将扇子擦干净了。

那些杀手突然间动了。兵分两路,一路取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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