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 (第1/4页)

……“你的意思是,坐牛车?”牛车慢慢摇到秋荻原?季腾急得直抓脑袋,“要不,我给你找几匹长得像牛的马?”

刑修缓缓摇头:“无关外形,牛憨直,自然胆气,我喜欢。马敏感,大多退怯,我不喜欢。”

不明白刑修在说什么,季腾心想着,该不会刑修其实不知道马和牛跑起来是有巨大速度差别的?正想着怎么解释一下,刑修叹了口气,站起来:“你看看就知道了,去马市吧。”

边陲小镇靠通商繁荣,马市的规模已经算不小。季家的软轿停在马市门口的时候,马贩子们一看这轿子的规格,就知道有钱人来了,立刻牵着自己的马匹涌了过来。 惘然

奇怪的事情就发生在刑修出来那一刻,那些马匹本来精神抖擞,突然就一个个耷拉了脑袋,屈膝退后,随便主人怎么吆喝鞭打都没用。倒是路边两头吃草的老牛连头都不抬一下,只顾着咀嚼。

刑修对季腾笑了一下,意思是,看吧。

季腾也大约明白了,马匹敏锐,或许多少知道这肉身里的,不是凡人的魂魄,因此胆怯退却了。

明白是明白了,季腾这可发愁了,真坐牛车去•那寻找罪丝这事就虚幻了。现在盛夏,运气好的话,他们坐着牛车能赶上吃秋荻原的元宵,运气不好的话,恐怕只赶得上秋荻原的粽子了。

季腾正愁着呢,有个远道而来的马贩子还不知死活凑近来,跟季腾套了几句近乎,又指指刑修问:“他是谁啊?”

“家兄。”

“怎么他一来,所有的马都下跪哆嗦来着?”他沉吟了一会,“其实,他的真实身份不是普通人吧?”

季腾倒是一惊,难道这个世道高人如此多,随便逛个马市都能被识破?

马贩子凑近了,低声说:“我看,多半是卖马肉起家的吧?”

……“兄台,我看你一定属牛吧?”

从马市回来之后,季腾一直垂头丧气,晚饭也没吃就溜回房间思考如何在开春之前坐牛车赶到秋荻原的办法。

大约半夜的时候,季腾觉得饥肠辘辘,正想着干脆溜到厨房拿几个冷硬的馒头,却突然有敲门声,开门看来,居然是大哥,呃,刑修。而且还身后跟着管家家仆,端着盘碟,很快就在季腾卧室里摆上一桌。

刑修抬抬下巴,示意季腾坐下。

季腾有点吃惊更有点受宠若惊,难道刑修居然因为自己没去吃饭,还特意叫人把吃的拿到自己房间?

“君——大哥,你这是?”有外人在,季腾记得管了一下自己的嘴。

“夜宵。”刑修对着他晃晃筷子,“晚饭的时候你不在,我吃不太下。”看到季腾激动万分眼泪汪汪看着自己,十分满意地说:“吃饭的时候有你比较习惯。”

季腾正要坐下,刑修嘴角突然极隐蔽地向上一扬,补充说,“你不用吃,你在就行,你在我就吃得下了。”

……我,我是你的蘸碟还是你的咸菜?

自己生着闷气在被窝里挨饿,和旁边有人大吃大喝香气袭人,辛苦程度完全不能比。

不多会季腾就开始觉得肚子一阵响似一阵,心智也开始纠结了。

有人说失恋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有些人说生孩子才是。季腾虽然两者都没体会,但由于他曾经自X,所以对痛苦还是有一定发言权。不过这一刻,他觉得失恋啊生孩子啊自X也没什么,有一个空洞嚎叫的胃和一桌在眼前却不能朵颐的饭菜,世上最大的痛苦已经莫过于此~

想着管家在场,刑修也不会怎么样,季腾壮着胆子坐在了刑修对面,也不敢看他,只用最快的速度给空碗里盛饭,盛满了就用勺子猛压,压低了就继续盛,就怕盛少了。饭已经堆得老高,他才偷眼看了看刑修,刑修一本正经地指着他的饭碗问:“要不要再踩两脚?”

他似乎是在开玩笑,但季腾从来搞不懂刑修什么时候是在说真话,什么时候是在说假话,就怕他真过来踩一脚,忙端起碗猛刨。

酒足饭饱,管家收拾了东西走了,刑修却没走,季腾正疑惑着,他说:“你不是烦恼马么?走。”

“可这么晚了?”季腾寻思,“马市都关了吧?而且那些马一看见你就脚软,买来做什么?”

“马已经买好了。”刑修说。

咦?季腾吃了一惊,什么时候做的?到哪里找的好马?

刑修大概知道季腾的疑问,“你出来一看就知道。”

季腾兴奋地跑去了马厩,没看到有什么骏马烈马,就一匹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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