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朱士白表面上纹丝不动只是点头,心里却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刘宗劲见话不投机便沉默下来,原本活跃的气氛一下子沉闷起来。他不由自主地望了朱青兰一眼,投去的眼光似乎是在寻求她的援助。

其实朱青兰也心不在焉一直在留神倾听,此时也正好抬起头,便朝他眨眨眼,意思是为他鼓劲。

朱士白看见了很不高兴,不由分说:“你改你的作业,别眉来眼去的,我很讨厌!”

接下来开始谈论价格。

朱士白对刘宗经的心理了如指掌,所以价格完全是按照他原先设定的标准;嘴上还故弄虚玄:“这可是地板价!碰到别人我是不会给的。;”接着又在算盘上噼里啪啦打了一阵,又去掉两个末位,说:“再额外零头去掉,就三百。我可是亏本的买卖。”

刘宗劲面有难色,三百对普通人来说不是什么小数字,他根本无力承担,所以结结巴巴地说:“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

“我已经很慷慨了。”朱士白一本正经地说,“你既然要帮我推销,又没有足够的本钱,哪你来干什么?”

朱青兰始终埋头不置一词,但是对父亲这样直截了当提出的问题却感到难堪,便迅速抬起头,插嘴:“爸,你就不能让他先卖掉然后再补交?老实说,如果万一他赔了本,那我就永远不能原谅自己了。”

为了安慰朱青兰,刘宗经说:“你不用担心,这笔钱我赔得起。”

“这个办法也可以。”朱士白接受建议;又问:“要是亏了怎么个赔法?”

“那就为你白干,我也不准备回家了!”刘宗劲毫不犹豫地说。

最后,在朱士白的要求下,刘宗劲把身上的黄金、现金都给了他,又把照相机、指南针等贵重物品作为抵押品,画押签下了合同。

朱士白贪婪地盯着黄金,然后一块块慢慢拿起来掂量掂量,最后合拢放进一个牛皮包里。

刘宗劲用牛拉了一大车丹皮,水陆兼行;一路上唱着“赶牲灵”;碰到坐船逆水向上,为了免去路费,每次还得帮着拉纤;经过长途跋涉舟车劳顿伴随着回荡在山林间悠扬的歌声,终于到达西花镇药材自由市场。

自由市场分为室内和露天。刘宗经因为没有大队证明只能摆在露天交易。

刘宗经刚刚安排停当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远远看见杨运达三步并两步地走过来,就觉得不对劲。

原来杨运达从朱士白那里得知刘宗经要去西花镇,于是就找了几个伙伴用比牛车更便捷的马车,装了好几大车丹皮提前来到西花镇,打算先抢光生意,等刘宗经来就只能喝汤了。刘宗经却蒙在鼓里。

杨运达人还未走近就假惺惺地问:“你怎么也推销起了丹皮?”

“还不是为了能成为朱士白的徒弟,能帮一点就帮一点了?”

“这东西不好销!”杨运达替他打起退堂鼓。“你急于当他的徒弟也应该想想这忙帮得了帮不了?

“你是怎么会知道这里有自由市场,也到这里来凑热闹?”刘宗劲换了一个话题,问。“知道你会来我就不来了。这么小的市场哪来那么多的生意?”

“今年丹皮卖不掉,能打听到的交易市场都打听到了。”杨运达反问:“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两天前。”

“你有大队证明吗?”

“有。你呢?”杨运达装作不知道。

“我没有。”

“哪室内的销售情况好吗?”

“室内当然比露天好!我是差不多了!”杨运达装作不知情, “朱士白给你什么价?”

“三百。”

“那你绝对是上当了!”杨运达挑泼离间两头讨好,伸出两个指头,说,“最多能卖到两百就不得了了!”

“啊!”刘宗劲惊出一身冷汗,脑门上似乎給重重打了一棒,问,“不会吧?”

“要不了半天,你就明白了。”

看来情况完全出乎刘宗经的想象。一路上的好心情一下子被扫掉了一大半,但是已经顾不上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只能耐心等顾客上门。

他足足吆喝了三天,问价的倒是不少,买的一个也没有。三天来连一口袋都没有卖出去。还要給牛喂料,为了节约开销自己每天只吃一顿,晚上就睡在牛车底下。

杨运达每天都来看他,第三天又来了,大老远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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