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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做法叫做‘煎’。”凯瑟琳刮了下珍妮的小鼻子,“别急,一会儿吃到嘴里,那才叫真正的香。”

凯瑟琳熄灭柴火,舀起一块仔细观察。面包棕褐色的表面不见油光,可见已将那一丁点可怜的油脂全部吸收进去了。她把面包塞进妹妹嘴里,让珍妮尝尝味道。

面包一入口,珍妮就像被按开了开关,两眼登时发亮,非拉着姐姐也吃一块。

橄榄油醇美的香气也掩饰不了黑面包馊腐的酸味儿,没碾碎的麦粒和不熟的豆子不断地找牙齿的麻烦。即便如此,凯瑟琳那久违的进食*终于被唤醒。两姐妹就着锅,一眨眼的功夫便将面包一扫而光。

她俩意犹未尽地盯着空空如也的铁锅,然后伸手抹锅里的油往嘴里送。凯瑟琳还在珍妮脸上抹了两撇胡,还没等她笑够珍妮便把那些油全都蹭到手背,再像个小猫似的舔进肚子。

又是一阵风卷残云,本来就基本没有了的油全都进了两人的肚子。锅比煎面包前还干净。

凯瑟琳再次拿出油瓶。相比于之前的标记,瓶中的液面几乎没有下降。除了油的表面张力比较大之外,主要还得归功于凯瑟琳对油的用量的精确掌控。

当然,还有煎面包之前,凯瑟琳把容量的标记做得稍微靠下一点。一两毫米的差距,足够她施展,也足够她骗过所有人了。

“晚饭的时候咱们就告诉父亲他们,咱们用火稍微烤了烤面包,不要提油的事。”凯瑟琳如此计划。

珍妮表示绝对赞同。话说凯瑟琳还以为她会建议不给父亲吃呢。

凯瑟琳如法炮制。在她往锅上抹油的时候,母亲进来了。

“你在干什么?”

“我用了些橄榄油,晚饭的滋味更好些。”凯瑟琳如实回答。

母亲的眉头仍然不见舒展,于是凯瑟琳解释道:“您和父亲劳作一天了,饭菜有些滋味,吃起来能让人放松,不至于太劳累了。我没有用多少,按照这个剂量即使每天都吃,也能吃上半年。而且每天稍微补充一点油脂对身体有好处,只要咱家人健健康康的不生病,多少橄榄油还挣不回来?”

母亲扫了一眼一脸赞同的珍妮,又看了看微笑的大女儿。漫不经心的目光中包含一丝凝视的意味。

凯瑟琳惊觉,连忙放下锅和油瓶起身:“我去拿。”

“还没弄完,我先回来看看。”母亲淡然地说道,又漫不经心地补充,“待会儿他们要回来了,烤面包太费时间先别弄了,按平常的准备吧。弄完了到河边来帮我。”

凯瑟琳本想建议母亲尝一尝,但看母亲这兴致缺缺的模样,想必是不会同意了。

唉。早知道刚才留下一点,不和珍妮都吃完了。

算了,反正以后给母亲制作美味的机会还有的是。她麻利地收拾好东西,着手准备毫无特色的晚餐。珍妮也来帮忙。

所以两个孩子都没有注意到,母亲离开前那若有所思的深沉目光。

第八章 一大波猪即将来袭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繁重的劳动令凯瑟琳几乎没有注意到昼夜的更替,但她的心情是平和而快乐的。

自从骤然离开熟悉的环境,成为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人,她终于找到了归属的感觉。

母亲和她开始纺纱了。锭子和纺纱杆在她们的操纵下周而复始地运动,生活通过自己的双手向丰收逐渐靠拢。

今早母亲出去串门,回来的时候带回了父亲和兄弟们中午不回家吃饭的消息。每次中午人们四散回家,再要集合都有些麻烦。与其让早到的苦等晚来的,不如大家一起在田间地头把肚皮问题解决。

母亲走路一贯没有声音,她快到门口凯瑟琳才发现。多亏凯瑟琳反应快,把手里的东西往屁股底下一塞,顺手抓起身旁的纺纱杆。

母亲狐疑地盯着她,而凯瑟琳则一副专心纺纱的模样,倏然抬头好像才发现母亲似的。母亲把消息告诉她,没再说什么,到屋后处理亚麻去了。

母亲走后,凯瑟琳长出一口气。脸皮厚点儿果然是好事。

明知到屋后的母亲看不到自己,凯瑟琳仍然朝四周张望,然后小心地拿出藏起来的鞋底。父亲只有在下地工作时才会穿上坚硬的皮鞋保护双脚,回到家是舍不得穿鞋的。于是凯瑟琳想到为父亲做一双布鞋,虽然比不上皮制的鞋子耐磨,相信以父亲仔细的程度穿个一两年不成问题。

重生前她曾经为前男友亲手做过一双布鞋,所以对在现代几近失传的纳鞋底工艺颇为了解。她对自己的手艺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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