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思绪回到了昏迷前一刻,凤凰想起了石堆雪的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她的心还好端端地在她的胸腔里跳,那么她说仗剑出钱买她的心去做人情又是什么意思?

自小到大,仗剑所做的事,桩桩件件都是为她着想,那么他出钱让石堆雪将她掳来峻极峰,为的又是什么?

凤凰已无法再想,因为呆呆咬着她的衫裙示意要她起身。

她站起身拂了拂裙襬,略微恍神地瞪视着眼前那幢小茅屋,那是石崩云的小屋,可景物依旧,那总是笑吟吟的主人却已经不在了,屋在人殁、山风萧萧,她的心涨满了期待,她早就想上这儿来瞧瞧了,即使是只能见着他的一抹幽魂也足以慰藉她浓烈的思念,可她不会武又不喜用这种事情麻烦仗剑,所以这样的念头就只能搁置在她冷冰冰的心底。

仗剑,毕竟是懂她的,凤凰眸底起来潮雾,不管石堆雪带她来这儿为的是什么,能够再度看看石崩云生前住过的地方、摸摸他曾摸过的东西,她,愿已足!

但这会儿小屋近在眼前,她又踌躇了,是近乡情怯的那种踌躇,她怕自己崩溃在这充满了他气息的小屋里。

可呆呆没让凤凰傻杵太久,牠扯咬着裙襬催促她前进。

“呆呆,你究竟是急着想让我进去找谁呢?这屋里……”凤凰明眸黯了又黯,“还有人住吗?”

呆呆不会说话,只是汪了又汪,再使劲地摇了摇尾巴。

她揉揉狗儿颈上柔细长毛,鼓足了勇气迈开步伐。

当一接近门边,就听见里头传出叮叮咚咚地声响,那声音像是有人在里头凿石雕木一般。

是石裂岸那顽皮老翁吧!

除了他,这峻极峰上大概也无人再有此等闲情雅兴了。

她边想边推开那扇并未上闩的门扉,屋里户牖大敞,天光正艳,正中心处果真立着一方大石,石前有个男人赤裸着上半身,俯首捉着凿子与木槌在石上干活儿,石屑与男人的汗水飞扬闪烁在射入的阳光之间,她只觑了一眼,就全身血液倒流再也无法动弹。

“笨呆呆!”

工作中的男人侧过脸,阳光底下一径是那样漫不经心的笑容,只扫了她一眼,便立刻将斥责的眸光睇向那正吐着舌头的狗儿,“我不是特别交代过,在我干活儿时谁也不让进来的吗?”

呆呆汪了汪,一脸的无辜表情。

“是吗?你认为当初我跟你交代的谁并不包括她?”

拋下手上的工具,石崩云蹲身将因着做错事而拚命凑上前示好的狗儿纳入怀里抚了抚。

“说你呆还精得很呢!你早算准见她出现我就会忘了你的失职、忘了该揍你的事儿了吗?”

“你真会揍牠吗?”凤凰游魂似地缓缓蹲下身,跟着抚起呆呆的长毛,美丽的眸子里还有着未退尽的雾色。

“会!”石崩云肯定地点头,睇着她脸颊的眼神让她忆起了那一巴掌,“疼养是一回事,可当牠执迷不悟,想不清楚事情,弄不清楚主子是谁时,适时的教训对牠只有好处。”

“既然有好处,当初那一巴掌你为什么不早点儿打?”她幽幽睇着他。

“因为我并不崇尚暴力,还一点,”他笑嘻嘻地接着说。“杀气门动刀动剑动手都是要收费的,我向来不做赔本生意,即使那只是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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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了!”

“变了?”她傻傻反问。

“是呀!”他睨着她笑,“在以往若是我的手放在呆呆身上,你必定不敢抚牠,因为你怕我会故意借机偷摸你的小手——”

他故意拉长尾音,睇着她的一举一动,即使红着脸、垂了眸,她的手仍没有离开的意思,“现在,你不怕了吗?”

她不作声,只是摇了摇头。

石崩云笑了笑,深褐色大掌在呆呆长毛里缓缓游移着,“真好笑!当初决定要养这小东西时并没算计到还有这个好处的。”说完,他大掌擒住了她的小手,紧紧地,没半点要松脱的意思。

凤凰直至这一刻才能藉由他温热的掌确定了他的存在,心一紧,掉下了眼泪。

“这一回,我终于可以确定你的眼泪是为我而淌的了。”见她的眼泪,他却笑了。

“你诈死?”她抬高泪眸控诉着。

“对也不对。”他回答的方式倒与石堆雪如出一辙,“笑面阎君是真的死了,可石崩云并没有。”

“什么意思?”她不懂。

“笑面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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