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页)

“知道什么?”纳兰蔻挑了一团饭塞进嘴中,含糊不清的问道,青儿也抬起了头,等着云妃继续道来。

“听说,现在甘泉宫外,可以跪着大片的大臣。”云妃声音又是一低:“也怪妹妹没用,这是爹爹肯定也参与了。”

云妃自责的自个儿坐了下来,她是有修书回家,但爹爹似乎已经无视了自己的信,看这两天宫里的局势就知道了,哪个不是人心惶惶,听说还有李美人鬼魂索命一事,更是让宫里乌云笼罩。

“这是怪不得妹妹。”纳兰蔻轻咬着象牙筷,宽慰的对着云妃一笑,又低下了头,继续吃饭。

“还有一事,现在宫里闹得可是沸沸扬扬,姐姐也要小心了,听说昨日,有几个宫中的妃嫔美人,都看到了李美人的鬼魂,丽妃现在还被吓得躺在床上呢。”

“哦……”纳兰蔻继续低头吃着饭,没再搭话,昨晚确实把丽妃吓得够呛,可也没这模样啊。纳兰蔻心思着丽妃该是在故意装病,为激起云释天的护花之心,也不用如此啊。

“姐姐昨晚睡得可安稳?现在宫里人心惶惶,姐姐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恩。”纳兰蔻点头草草搁下手里的碗筷,一说起李美人的事,她的轱辘饥饿就被满满的恨意填满,再难动筷,青儿看纳兰蔻放下筷子,不解的望了两眼,也叹一声,放下了筷子。

甘泉宫中,云释天手撑着额头看看几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又看看宫门外跪着的那些大臣,只觉眉心一阵胀痛,君王有君王的尊严,但却不能现在爆发,只能眼看着大臣们连着两日跪在宫门前。

安公公自外迈进,拂子被插在腰带间,双手又是满满一叠的奏折。

“皇上,这是刚刚各大臣们呈上的折子。”

“放到一边吧,安公公,替朕磨墨。”

不用看这些奏折也是关于要求惩治凶手纳兰蔻的,云释天让宫婢把奏折收到一侧,在几案上铺上了一张画纸。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做些怡情养性之事,省得看着宫外那一大片大臣们徒增烦恼。

朱笔一点,墨迹一化,挥挥洒洒,雪白的宣纸上,墨迹点点,还看不出什么端倪,随着云释天手中速度的加快,已然可以看出是一副牡丹图,牡丹花簇朝天开,一枝一叶具神采,安公公磨着墨心里赞道,这么栩栩如生的牡丹图,可不比那些国手的画差。

不过这构架,安公公心里狐疑,莫不只是牡丹图?

果然,云释天在画好最后一笔后,并未停笔,反而另选了一只较小的狼毫笔,沾上了墨,在牡丹花簇空白的一角勾勒起来,虽不过几笔,但已经可以看出是一名女子的轮廓。

墨也磨好,安公公退到一侧,云释天手中的笔还在继续不停的勾勒着,脸,身子,手,细到衣裳上的褶子,腰间的玉佩,都一一画了出来。

只是,这个观花的仕女……云释天没有勾勒出她的五官,没有脸的仕女,怪异得像是一幅画里多了陀狗屎,毁了一幅画不说,更是坏了看画人的心情。

云释天搁笔,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看着画上这个被他一气呵成勾勒出的无面仕女。

沉思酝酿了一会儿,他又拿起了笔,在最上角提上了一首诗:“落日余霞,韶首白华;谁家女郎,青丝难断;萦回燕绕,斩情如刀;起舞弄影,月隐妖娆。”

再次搁笔,云释天又觉得不妥,掏出了腰间的丝印,按了上去,至此,他才满意的看着这副画,画中女子虽无面容,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怪异,反觉一种缺失的美。

“安公公,觉得朕这副画如何啊。”云释天一时心情大好,拿起画轴沾沾自喜,完全没注意到安公公脸上一闪而过的怪异。

“皇上的画,当真是惟妙惟肖、活灵活现、呼之欲出、工力悉敌、别具匠心巧夺天工。”安公公用了一串形容词去奉承云释天,他也看出了这两天皇上心里堵得慌,这是在找个乐子,虽然安公公觉得这副画很怪异,却也只能在心里狐疑。

“安公公,说真话。”

安公公见云释天有些不悦,顿时两腿一弯,跪了下来道:“皇上,奴才看着您这画,确实好啊,比那些国手的都要好。”

这句话也是实话,要不是那个无面的仕女,这副画足以和当今国手的画挂在一起了。

“安公公能猜出画里的女子是谁吗?”

云释天一听心情大好,皇上也是需要被奉承的,以往被大臣围着马屁拍个不停,谁也会腻,现在那些大臣都在殿外跪着,已经有两天没人来拍马屁了。怎么一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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