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部分 (第1/4页)

没有痣,那就不是房家的长孙了。

丽娘和遗玉一样暗松一口气。

听了这答案,几乎所有观礼宾客心中的疑窦都消去,那些等着看热闹的,心下不免有些讪讪,当然也有极个别仍是保持着一缕疑心。

房母一愣之后,似是以为自己听错,又确认了两遍后,才陡然提高音量:“没有?这怎么可能,你可是看清楚了?”

见她不信,杜如晦苦笑道,“老夫人,杜某看的清清楚楚,卢公子从背到腰,别说是米粒大小的红痣,就是针尖大小的,也没有,您先前那般肯定,有痣的便是您孙子,可卢公子并无痣,显然是您认错人了。”

奈何房母压根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坚持要亲眼所见才行。

没等卢中植发飙,杜如晦却先声道:“老夫人,您莫再闹了,卢公子并非您的孙子,怎能、怎能让你一位妇人看去,这实在是有失体统。”

长孙无忌犹豫后,也同声劝慰起来,哪曾想,房母竟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再次伸手去拉扯卢智,不过这次却没有先前那样蛮力,而是带着哭声道:

“孙儿,你是不是怨恨我,可你那时还小,怎会记得祖母对你的好,若不是有人从中挑拨,你怎会不愿意认我,你的身上明明是有疼的,你是不是伙同别人一起来瞒弄我……是不是?”

在观礼宾客复杂的目光中,杜如晦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轻叹一下,选择站到一边,不再出声,长孙无忌仍尝试着劝解,奈何房母根本不听他半句,卢中植额头青筋隐隐地跳动,正在忍无可忍之际,一直相当沉默的卢智,却出了声:

“您要亲眼看看?”

遗玉察觉到卢智语调的变化,忧心地看着他有些暗下的清秀侧脸。

房母这会儿已经没了主意,只能托着那粒痣的事,好不让这认亲继续下去,便含泪点点头。

“好。”卢智轻轻地应了一声,没等房母欢喜,便伸手摸向锦衣之上的扣着宝石的腰带,继续道:

“想必等下您看了,就算没有,肯定还要纠缠,不如就在这里着吧,让诸位都做个见征,看看找到底是不是您那有痣的孙子。”

在一片制止声中,不容他人阻拦,卢智双手抓住前襟处朝两旁一批,便将几层衣裳拨开,向下一拉,背对宾客和房母等人,从削瘦的肩膀到直挺的背部,一整片牙白色的肌肤,都暴露在这寒冷的冬夜里。

很快便有人低呼出声,并非是因为他的举动,而是这青年袒露的后背上,从两肋处往下,是一片先滑的牙白色肌肤,到后腰下一寸处也未见房母所说的那点红痣,然而,从两肋处向上直到颈椎,则尽是斑斑块块恐怖的花白色,显然是烫伤后留下的疤痕!

“啊!”等着寻那红痣的房母离的最近,被这一幕惊的尖叫出声,两眼一花便倒向身后同样惊愣的丽娘怀中。

卢中植面色黑青地死死握紧拐杖,杖身发出“嘎嘣”的一声脆响,卢荣远卢荣和则瞪圆了眼睛。

卢智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他背后的那片可怖的烫伤痕迹,面对着他的遗玉着不见,背对着他的卢俊看不见,被卢俊挡住的卢氏看不见,可众人的低呼,却让他们察觉到了不对。

卢俊记着卢智先前的交待,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看着娘亲,便紧搂着卢氏不让她动弹,遗玉却挣开卢氏的手,两步便要窜过去,却被卢智突然伸手一拉,狠狠的扯进怀里,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半裸的胸前。

遗玉已经意识到他背后是什么,双手使劲去推他,却纹丝不动,只听他温声在自已耳边道:“别动,没什么好看的。”

他的心跳很有力,她有些发凉的脸颊贴在他紧实的胸口上,却被熨的发烫,一瞬间,浓浓的怒气和憋屈感袭来,被她咬紧了下唇忍住。

这太过突然的一幕,让众人不知所措,卢智将遗玉紧紧地按在怀里,扭头对半晕半醒靠在丽娘身上的房母,语气平淡道:

“您可是满意了,将我逼迫至此。”

房母仍处于惊吓中,神志有些不清道,“你、你腰上的痔呢。”

到了这个时候,逼得人家都敞衣示众,她还是死不忘记那劳什子朱砂痣,这里毕竟是卢家的祠堂,先前没弄清楚也罢,这会儿事情都明摆着,她还这般痴缠,这种态度已经引得旁观的众人心下不满,一时间大多数人都暗自腹诽起这老妇来。

卢智嗤笑一声,神色猛然变得严厉起来,语中带着压抑的怒气道:

“我母子四人,早年吃苦流落,如今苦尽甘来,终能认祖归宗,却被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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