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部分 (第1/4页)

“哼!他们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吗?如果不知道的话,就让我来教给他们!”舒派亚的脸扭曲起来。“塞尔曼,联系汉堡市长彼德兰斯顿先生,说我十分钟后要去拜访。让司机准备好车子在楼下等着。”舒派亚嘴上说是拜访,但脸上的表情却好像是要去见和来历不明的女孩同居的儿子一样,准备不惜任何手段来把那个女孩赶走。

塞尔曼立刻泼了他一盆冷水:“我想您也知道维洛斯是什么样的人。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是一定不会来救一个既没有钱也没有权的人的。我听说他曾经是一位有名的海军提督的弟子,因为不学好而被赶走了。那位提督后来引咎辞职,在汉堡的某个郊外隐居。不过五年前跟随一个年轻人离开了这里。那个年轻人名叫伯格斯统,当时是瑞典海军一个新上任的舰长,现在已经是中将了。他的副官,格尔哈特※#8226;阿迪肯上校,就是维洛斯的老师。这次袭击您商船的瑞典海军恐怕就是他了,除了他之外,还有谁对您的贸易航线和附近的水域特征那么清楚,在两个小时之内就截获您所有的商船。我想,格尔哈特※#8226;阿迪肯上校是不会放过维洛斯的。”

和街上欢乐的笑声呈鲜明对比的,就是舒派亚所在的豪宅了。他在回程的马车中尚有几分节制,一回到自己家里,就马上把自己的愤怒向副官身上撒了个遍。

酒馆玛格丽特

塞尔曼退了下去,在关上门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这间办公室布置的十分华丽,完全按照主人的命令。但一眼望去却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就如同现在呆在里面的人一样。还是应该辞职了吧。塞尔曼关上门,又想到了这个问题。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或许是他那精明的头脑提前感受到了暴风雨的信号。

副官塞尔曼

舒派亚对于对方的献媚不为所动,他使劲挣拖了彼德兰斯顿的拥抱,开口就问道:“市长先生,您曾经答应过把汉堡的海上贸易全权委托给我,为什么现在又让荷兰人在这里到处乱跑?”

彼德兰斯顿收起了笑容,边点头边说:“我知道这样做的确是不太好。不过他们是荷兰商人,持有荷兰政府的通商证明,而且荷兰政府和德国政府交往一向很好,我们也不能直接拒绝……”彼德兰斯顿说到这里,很明显他还有其他理由没说出来,但舒派亚早就猜出那些理由了。不过他也没有挑明,两人就这么对望着,彼此都在琢磨对方的意图,然后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塞尔曼已经不想听了,他直接走向舒派亚的办公室,把接电话的任务留给了楼下的老管家。

最后这一句话等于是给舒派亚的一张死亡判决书。被判决的人连表示同意或反对的力气也没有了。

“塞尔曼。”舒派亚下达了新的指示,“马上和维洛斯取得联系——”

已经足够了,不论是彼德兰斯顿的暗示也好,还是舒派亚的耐性也好。舒派亚礼节性地鞠了一躬,迅速离开了市长先生的宅院。

这些情报现在正使他的主人像只猩猩般地狂燥不安。“阿歌特商业协会?”舒派亚的样子让他的副官联想到斗鸡。“你是说丽璐※#8226;阿歌特?上次那个荷兰小姑娘?”舒派亚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我明白了,是那个小丫头起的头。她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以为买通一个汉堡市长就能把我怎么样了呢?我要她尝尝我的厉害!塞尔曼!”

“荷兰人!荷兰人!荷兰人!为什么在我的城里到处都是讨厌的荷兰商人的脸!”舒派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叫嚣着,同时因为无法平静下来而一圈一圈的踱着步子。

塞尔曼的工作出乎意料很快就结束了。因为不管他是打电话给汉堡警察局也好、奥斯陆市长也好、哥本哈根总督也好,对方均以不在由切断了电话。副官现在很希望有人能代为转达给主人,不过他也明白除了自己再没人肯这么做了。

两位商人完成了原订计划,准备告辞了。彼德兰斯顿临走时好心地提醒他们:“在汉堡,有我在当然不成问题。不过舒派亚同时还占据着十几个港口……”商人看出市长先生是在担心万一没能彻底扳倒舒派亚会惹来对方的报复,所以他说了一句话,让市长可以安心地睡大觉了:“其他港口的总督也和您一样喜欢荷兰的郁金香!”

“塞尔曼,你说,为什么荷兰人会在这里如此猖狂?”

老管家像是在念悼文一样,没有任何语气表情,他对自家的主人很早以前就失去了感情,说完之后老管家自行离开了。

茶香飘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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